第 4 部分阅读
嵌喙芟惺拢司衷谂眉负跞巳私灾肀叩娜硕贾牢冶蝗饲縅ian了。我都抬不起头做人，我都抬不起头面对你。更加可恶的是还有人拿这件事逼我离开你！这一切，都是由他们引起！”
有些话许云哪没有说出来，她甚至想说“现在被人强Jian，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次被强迫的性生活吗？有什么大不了的？都是因为他妈的报了警，才弄到这地步！”
“我说过，我不会介意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可是我介意！我无法面对你！我无法面对所有人！我的自信，我原来的生活完全改变了！”
“即使这样，你也不必把事情弄成这样啊？你，你甚至把他们家孩子打成那个样子，你不觉得太过分、太残忍吗？”林直之忍不住大声说。
“直之吗，你这样对我，你不觉太过分、太残忍吗？”许云哪也大声地说，“我这样做，都是因为喜欢你。我很担心因为那件事，你会离开我，不理我，看不起我，不再像以前那样爱我！”
“可是，这跟上这户人家，特别是那个无辜的小女孩，又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去闹，到今天了你还这样做！你太不可理喻了。许云哪！”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想这样做！谁妨碍我的事情，我就要报复！”许云哪嚷道。
林直之有点陌生地看着她。眼前这个有点歇斯底里的人，就是他眼中那个温柔贤淑的女朋友吗？
难道，强Jian事件还还一直困扰着她？
想到这，对此一直心怀内疚的林直之放低了语调，说：“好了，我们不说了。”
“不说？”许云哪尖声叫道，“林直之，你是什么意思？你早就想离开我了，想去找市长的千金了，对不对？你早就想找一个借口了，对不对？林直之你还是不是人啊？”
林直之叹口气，摇摇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你和上这件事，我们就不要再说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
许云哪一把抓住他的手：“是吗？直之，原来你是这个意思，我误会你了。对不起！我以为你是要离开我。直之，你不怪我了吗？你原谅我了，对吗？我们还会结婚的，对吗？”
“我们婚期都定了，怎么不结婚呢？你别胡思乱想了。”林直之对她又爱又恨。
许云哪脸上马上绽开笑容，贴上来吻了他一下。然后这吻，从林直之的左脸颊，右移到他唇上，在他唇边停留了半分钟，两个人唇间的热度陡然上升，冒出炙热的火花。
她的舌借着这火花，伸展开去，越过他的双唇，探入到他的嘴里，在嘴里激起一阵阵**的涟漪。
她的手也控制不住地在他身上游走，然后停留在他喜欢的地方。又在那个地方激起更强烈的波澜起伏。
两个人从客厅移到卧室。一阵久违了的男女大战眼看就要开仗。
但是，林直之在急冲冲地要脱掉她的裤子时，一眼看到她裤脚上的红油漆。这红油漆好像瞬间从那裤脚处奔涌出来，铺展开来，要淹没了他，要让他窒息。他飞涨饱满的**，马上也被这腥红的油漆淹没了。好像一杯水倒入了水井里，找不到踪影了。
许云哪发现了他的异样情况，马上做了最大努力，但无济于事。男人的事，有时就是这么奇怪，说有就有，说没就没了。
许云哪放弃了了最后的努力，从他身上滚落下来，低头哭泣，边哭边说：“我知道你嫌弃我。你虽然嘴上说不介意，但心里是很介意很在乎的。”
林直之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许云哪说我也知道你心里想的不是你说的那样。
林直之说我不是想这件事，我在想我们要不要上跟他们道歉一下，说实话你这件事做得太没有道理太过分了。
许云哪“腾”地从床上坐起来：“你说什么？向他们道歉？那我，那不是又让大家知道这事是我做的，那以后我在这里怎么过啊？”
林直之想想也是，就说那我们买点东西偷偷给他们女儿，不让他们知道。不对他们做出一点补偿，我心里会很内疚。
婚变之三
四、
第二天一大早，林直之还在上班的路上，接到了大禾派出所副所长魏狄克的电话。魏狄克说有急事找他。林直之说我马上到办公室了，你来。
魏狄克上次说那个晚上，私自动用警力寻找薛厘被对手发现，这事已经严重影响到他竞争派出所所长。林直之想他这么急找他，可能就是为了这事。
不料，魏狄克找他，却是为另一件事跟他通个气。
林直之听了这事，呆若木鸡。
魏狄克进办公室后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家上泼红漆的事，我们所里已经掌握最新情况了。”
林直之心头大震，强作镇定地看他一眼。魏狄克也正一眼不眨的盯着他，然后说：“林秘书，你也知道情况啦？”
“魏、魏所长，你说、你说什么？”林直之结结巴巴地。
魏狄克靠近他：“你也知道，这事是你女朋友做的？”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林直之故作不明白。
“林秘书，你别装了。大家自己人，你还是赶紧想想办法。”魏狄克掏出一支烟，点燃。
林直之沉默了一下，说：“你们也掌握啦？”
“我们一直还在追查这件事，昨天晚上，你女朋友又去那家油漆店买了油漆。昨晚到今天凌晨我们一直潜伏在现场，只要她一有动作，就抓个现行。”
林直之惊出一声冷汗，昨晚假如许云哪跨出房门，就回不来了。但是现在，情况会怎么样呢？他低声说：“她去买油漆很正常啊，我们马上要结婚了，婚房刚刚装修好，有些地方还要作些调整，去买油漆是就是为了这事。”
“是吗？跑这么远去买油漆？”
“远吗？”
“你觉得不远？”
林直之不敢看他。“不远。”
魏狄克吐出长长的烟雾。“林秘书，既然你这么说，理由充足，那就没问题了。到时候让你女朋友也这样。我走了。”
魏狄克走出办公室。林直之赶上几步拦住他。
“林秘书，你还有事吗？”魏狄克故意地。
林直之说：“你就这样走了，不帮我一把？”
“林秘书，你不是说没事吗？”
“魏所长，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别逗我了，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把这事给压下吗？”他期望地。
“说实话，如果有办法，我会马上给你办了，就是我也是想不出办法，所以才特地来告知你一声，让你早作准备。”魏狄克说，“你自己想想办法。或者找薛市长帮你一把。我先走了，想到办法你联系我，需要我出面的我会尽量帮你。”
林直之再次求助他：“这一块你内行，你再帮我想想办法，能不能私底下把这事给化解了？”
魏狄克摇摇头：“这件事情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如果是的话，我肯定会把这事给压下了。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不是我不帮你，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其实我现在站在你面前，本身就是冒着被批评和攻击的危险。而且本来昨天晚上在油漆店你女朋友付钱后，我们就可以采取行动，我临时以‘还需要进一步调查取证’为由，把采取行动的时间往后拖延，就是想为你争取一点时间，该做准备的早作准备，。”
“你们现在大概会定在什么时候采取行动？”
“我最迟只能把它拖到下午上班时间。”
林直之想了想，问他：“如果我女朋友被抓，会有什么结果？一般来说，泼油漆，会怎么样？”
“这是属于故意损毁公私财产，要拘留和处罚处理。”
“严重吗？”
“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四十九条规定，盗窃、诈骗、哄抢、抢夺、敲诈勒索或者故意损毁公私财物，情节较轻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较重的，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一千元以下罚款。”魏狄克卖弄般地解释，“你女朋友一共泼了两次还是三次啊？应该算严重的。”
林直之听了脸色惨白。警方还不知道的是，除此之外，许云哪还殴打了邻家小女孩，还威胁对方不许报警。其他的他不知道，就以殴打那个小女孩这一件事上说，那小女孩至少至少是轻伤，致人轻伤就得得刑拘啊。而且依他的判断，小女孩肯定不止轻伤。而且，无缘无故对无辜的小女孩下毒手，更是罪不可恕。
林直之又怕又恨，急出一头的冷汗。等他回过神来，魏狄克一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这时，薛地海来了，进办公室后，他打电话叫他进来，交代他把昨天下午会议上决定的事，理一理，做份报告，送给市长和市委书记。
林直之应了一声，却没有像平时一样，退出办公室。薛地海瞄他一眼，问：“你还有事吗？”
“我……没事了。”林直之退出了办公室。
他本来想跟领导讲讲许云哪的事，让领导帮他出出主意。也就是让领导动用他的关系，把这事给压下去。如果不是因为薛厘掺和到他的感情中来，他刚才就会开口请领导帮忙。以薛地海的为人，应该会帮他一把。
但现在，叫他如何启齿！
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打开电脑，打开wps，敲下“罗阳经济开发区现代农业园区”几个字后，无心在写下去。便翻开市委办印制的全市干部通讯手册，快速翻阅着，想从中找到相关的、跟自己又有点关系的负责人，但竟然没有可以借助的人。
薛市长是负责农口的，跟公安那一块，平时联系不多，想来想去，能够帮得上忙的，也就是魏狄克。而魏狄克刚才说的很清楚了，他来透个信息，往后拖延一点时间，已经是“看在林秘书的面子上了”。再找他，未免有点勉为其难。
想来想去，这个事情，最后恐怕还是要薛市长出面。
但是，林直之实在是不敢面对着薛地海，说这件事情。
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人。他想也许可以请这个人向薛市长求情；只要这个人愿意出面向薛市长求情，薛市长一定会答应帮忙；只要薛市长答应帮忙，许云哪一定会没事。
可是，林直之又如何开口对这个人说？
婚变之四
五、
大家肯定也都猜到了，林直之想到的这个人，就是薛地海的女儿薛厘。
薛厘接到林直之的电话，还没从床上起来，不过林直之的电话，对她来说是个清醒剂和强心剂。她马上从床上蹦起来。要知道，林直之还从来没有主动打电话给她。除了应父亲之命寻找她。
林直之吞吞吐吐地说有件急事，想请她帮忙。
他找她有事，这本身就是好事。薛厘马上说好啊你什么事。
林直之更加吞吞吐吐了。薛厘说，是不是你们结婚碰到什么事要我帮忙？那你就别想了，我不可能帮你这件事的。我还是那句话，你结婚的那天，我会去大闹婚礼。
“不是这事，是许云哪出了事，想请你跟许市长说说，让他出面说个情。”
“哈哈，林直之啊，你自己就在薛市长旁边，你却不敢说，舍近求远来找我，你是自己都觉得无脸面对我老爸了？”
林直之默然。
“什么事你，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才能决定帮不帮你？”
林直之用最简单的话，把整件事说了一遍。他说得很艰难。
薛厘听罢，不停地嘿嘿笑着。
这笑里，透着讥讽。
这讥讽，让林直之脸发烫。
他也觉得，许云哪这事做得太过分了。
“直之，我跟你说过，你那个你对她像宝贝一样哄着的女朋友，根本不是个好人，当时你还不信，现在你信了？依我看，你根本不用管她，让警察把她抓进去，关她一年两年的，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阿厘，别说赌气的话了，你看你是不是打个电话给你老爸，跟他说说？”
“直之，这样的女人，你还帮她干嘛？”
林直之决定冒一下险，硬着口气说：“阿厘，其他话你不要说了，一句话，办不帮忙？如果你肯帮我，就算了，我再去想其他办法。”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发句牢骚也不行啊？你对你女朋友这么宽容，她做了这么伤天害理的事你都还偏向着她，我说几句你就不耐烦啦？”
“不是，不是啊，现在事情有点急嘛。”
薛厘停顿了一下，说你等会，我帮你想想其他办法。
“你不去跟你老爸说？”
“跟老爸说，那是最后一步了，没有办法的办法，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找他。他很烦的。你不知道吗？”
林直之倒不觉的薛地海烦，只是觉得薛厘烦。但听她这么说，也只好先随着她，先让她去折腾。不过他又有点担心她会乱来一气。她仿佛知道他的心思一样：“放心，我会马上、认真地去做这件事。告诉你，我是因为你而不是你那个坏蛋女朋友许云哪！”
十几分钟，薛厘就回信来，说找了个熟人，让林直之出来谈一谈。
林直之看看电脑上的报告，还刚刚写了三行字，不到一百个字。依照他以前的工作态度，他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去的，但许云哪的事情紧急，他也不顾虑那么多了，也不敢跟薛地海打招呼，偷偷地溜出去。他想如果薛地海找他的话，他就说身体不舒服，刚刚出去买点药。
薛厘把地点约在了离市政府五六百米远的一家酒。她说离市政府近，方便林直之出来。这个时候9点不到，酒里没有一个顾客，林直之进来的时候，酒小妹还很奇怪地看着他。
薛厘在5分钟后匆匆地赶过来，在道口吩咐小妹来几样小菜，填填肚子。进了包厢，对林直之说，已经十几天没有见到早晨9点钟前的太阳了，今天看到了，全蒙你所赐，谢谢谢谢！
林直之看看她身后并没有其他人带进来，不由疑惑。
薛厘看出他心思，笑道：“他马上就来，你也认识。”
“谁啊？”
“派出所的魏狄克啊！”
林直之有些失望：“他啊？他有办法吗？”
“嘿嘿，他对你‘没有办法’，对我‘可有办法’。”薛厘得意地。
“他电话里怎么说？”林直之还是不确定地。
“他什么都没说，不过他敢过来，就说明他不会空手而来。他总得带点礼物来见本姑娘！”薛厘大大咧咧地。
说话间，魏狄克推门而入。“薛大小姐好！林大秘书好！”
“魏所长，兜兜转转，还是找到你了！”林直之站起来迎接他。
魏狄克刚落座，薛厘就开门见山：“魏所长，事情你都清楚了，这个事情你得给我拿个主意出来。”
魏狄克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她虽然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该千刀万剐，但这一次，她确实没有杀人放火，一桩小事情，你这个当所长的都摆不平，以后就不要当了，这个所长让给别人好了。”
“副所长，副所长，我还是个副所长。”
“副所长也是个官了，这事就交给你了！”
“薛大小姐，不是我不帮忙，而是……”魏狄克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困难？”
魏狄克于是说出了一段话。就是曾经跟林直之提过的“私用警力”的事。
事情比魏狄克原来说的还要严重。
这几天，是暖州市公安局确定大禾派出所所长人选的关键时期。
大约一个月前薛地海为魏狄克这事，跟公安局领导打了一个招呼，希望“在同等条件下，给予关照”，按说这个招呼打过之后，也为魏狄克加了一些分数。但就是不久前因为下令让民警去找薛厘，被人揪住了辫子，使他的处境很被动。
假如他下下决心，退出所长的竞争，这事也就过去了，但他心有不甘，这几天还是在那硬撑着。那个副所长宋人化也不是省油的灯，先是通过自己的心腹，向魏狄克旁敲侧击，希望他知难而退。魏狄克使个太极手法，希望把这事拖一下。副所长宋人化怎会中计，见他没有回应，前天把魏狄克“私用警力”的事捅到了公安局纪委。昨天，有内线通知魏狄克，局纪委可能要派人下去调查这事。一旦这调查启动，那么魏狄克就凶多吉少了。
魏狄克对薛厘解释道：“本来我跟调查林秘书女朋友案件的几个弟兄私下打个招呼，再做做手脚，或许这事就过去了。但现在非常时期，我怕再来个人举报这事，不仅我完了，这事情也就跟着闹大了。我不敢轻举妄动啊！不然出了事，又得找你老爸。”
林直之心里一动，这魏狄克莫非就是想借此要求薛市长出面摆平这事？不过本来他就是为了薛厘的事才惹祸上身，薛市长帮他一把，也在情理之中。
他这么想着，薛厘这边已经不客气地说：“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让我老爸出面帮你揩屁股吗？”
魏狄克脸一红，开玩笑道：“薛大小姐，这揩屁股，也是揩你的屁股。因为我这件事，也是为了找你而起。”
“你这个死所长，竟然揩我油！”
“不是揩你油，是揩你屁股，薛大小姐！”魏狄克也是老油条了，涎着脸说。
薛厘还是被说红了脸，从桌子底下狠狠地踢了他一脚。魏狄克故意夸张地“哟哟哟”喊痛。
“好了好了，我们在这里说说笑笑，有人在边上沉着个脸，大煞风景。时间也不早了，这样，魏副所长……”薛厘故意把“副”字说得很重，“林秘书他那个不要脸的女朋友的事，就由你来搞掂，你的事，我和林秘书一起帮你想办法，你看怎么样？”
“我，曾经打电话给薛市长，但他说这事以后再说。可是这事一拖不就没了。”他哭丧着脸。
林直之一下子明白了。这个时候，对薛市长来说，也是关键时期，他对这事会有自己的想法。现在“常务副市长”是重中之重，如果薛市长有顾虑的话，凭他和薛厘，好像也无法薛市长改变。不过这句话他当然不会对魏狄克说。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把许云哪的事按下来再说。
“放心，我会尽量帮你想办法，跟老爸说说，但是那个臭女人的事，拖不得，你还是先去办。魏副所长，你不会以这个为条件，先要我们把你的事办了？”
薛厘一口一句“臭女人”、“不要脸”，令林直之心里不舒服，但他对她果断、准确的讲话风格很欣赏。
这看似疯疯癫癫的女孩，真正办起事来，还是很到位的。颇具他父亲的风格。
“行！行！我听薛大小姐的。那我的事，就交给薛大小姐和林大秘书了？”“放心，你别婆婆妈妈了。我和林秘书还有事要商量，你先回去。有好
消息马上告诉我，没有好消息的话，从今以后你就不要来我们家了！”
这活脱脱是一个市长对下属不耐烦的语气，但魏狄克却毫不在意，答应了一声，先行告退了。如果不是心头有事情沉甸甸地压着，林直之真会发自内心地笑。
不过经过刚才这事，他对薛厘的印象有了很大改观。这小姑娘，嬉笑怒骂，软硬兼施，还真把魏狄克给治得没话说。
薛厘拿出手机发了一个短信后，放下来，微微笑着看着林直之。
林直之说谢谢你。
“你不用谢我，等我说完接下去的话，你不要骂我就好了。”她眨着狡猾的眼神。
林直之一惊。这个精灵古怪的刁蛮女孩，又想干什么？
“哈哈！林秘书，你被吓坏是？我就不卖关子了，直接告诉你。”薛厘说，“林秘书，你得承认，我帮了你一个大忙，对？我让你那个不要脸的臭女人免去了牢狱之灾，对吗？我帮你做这件事，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那个不要脸的臭女人没事之后，我要你离开她，你绝不能和她结婚！这――就是我的条件！”
婚变之五
六、
“不可能！”听到薛厘说要让他离开许云哪，林直之条件反射般地马上脱口而出。
“直之，你说的太快了。你就是怕自己一犹豫，说出来的就不是这句话了。我说的没错？”
“你太自以为是了。”
“好了，我不跟你讲这些事了。我的条件，你答不答应？一句话！我希望你慎重考虑后再回答我。”薛厘非常郑重其事地说。
“阿厘，你不要胡闹了，这是两码事。”
“不，你错了，这是一码事，对你来说是一码事，对我来说也是一码事。先说你的，为什么对你来说是一码事？因为这样不要脸的女人，你还想娶她做你的老婆吗？她还是你原来印象中的那个女朋友吗？你不担心你晚上和她睡在一张床上，她一不如意就拿红油漆泼在你脸上吗？她对一个无辜的小女孩都这么冷酷无情，在一怒之下对你会客气吗？所以，这两件事，根本就是一码事，我帮你，就是要你可以借此离开她，而且不欠她任何东西。”
薛厘一口气不换地说下去，说得林直之一愣一愣的。
薛厘吸了口气，继续说：“再说为什么对我来这两件事说是一码事。为什么我要帮你，就是要实现我一直以来的目的，不让你们结婚。我要和你在一起。如果说以前你还觉得她是个好女孩，舍不得离开她的话，现在通过这件事，你已经看清她的丑陋面目了，你应该离开她，到我身边来。”
林直之缓缓道：“阿厘，谢谢你的良苦用心，但我不会离开她的。”
“你……”薛厘指着他，“林直之，你太执迷不悟了，为了这样一个女人，你值得吗？”
“我相信她只是一时糊涂。”
薛厘咬咬牙：“好，那就让她的一时糊涂付出应有的代价。我马上打电话给魏狄克，叫他不要做什么事了！”
她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阿厘，不要！”
林直之哀求的眼神看着她。这是她深爱的一个男人！她差点心软下来。但眼前是她的惟一机会，她不想放弃。
“不是我要不要的问题，是你要想清楚这件事的严重后果！那个臭女人做出这种无耻之极的事情，进监狱是她应有的惩罚，我干嘛要帮她？我就是要看她这辈子怎么做人？――喂！魏所长，林秘书那个不要脸的女朋友的事，我看你还是不要……”
一只手伸过来拨开薛厘贴在耳朵边的苹果手机，林直之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薛厘，一字一字地说：“我答应你的条件！”
“阿厘，什么事啊？我听不清楚……”魏狄克在手机里喊道。
“我想问问你，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
“哪有这么快啊，我正在想办法！”
“好的那就这样了，辛苦你了！下次碰到你好好谢谢你！”
“不用谢我，你帮我做两件事就行了。”
“怎么出来了两件事？不是一件事吗？你敢跟我讨价还价？”
“不是，你先听我说。这两件事是，第一件事，你不要再让我做帮你揩屁股的事了；第二件事，你帮我揩好屁股。谢谢啦！”
“你要死啊！”薛厘笑骂着放下电话，回头对林直之说，“看来你那个不要脸的女朋友的事应该没问题，那个死所长情绪还不错。”
林直之一言不发。薛厘也不在意，既然他答应她的条件了，他就会做到。她说：“你别哭丧着脸行不行啊，这么个不要脸的女朋友，不要就不要了，还要苦着脸作悼词开追悼会吗？我是帮你，不是害你！我喜欢着你，我爱你还爱不够，怎么会害你？直之，我跟你打个赌，一两年之后，你肯定会感谢我今天逼你签下的城下之盟！”
林直之无语。薛厘说一个早上我都还没有吃东西，该填填肚子了。说罢，悠闲地吃起小菜。
她的情绪不错，胃口看来也不错。4盘小碟里的小菜，都被她扫光了。她伸了下懒腰，拍拍肚子，说：“填饱肚子的感觉真好！”
好像一个非洲难民发出的感慨。
林直之冷眼看着她，冷冷地说：“你吃好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哦，现在就走啊？好好。”她看看时间，站起来。
两人站在酒门口，薛厘拉住正要和她分手的林直之，把声音调节得很温柔，说：“直之，我们刚才在上面说的话，你不会反悔？你别不说话，你这样不说话，我可不放心，这样，你亲我一下，表示你不会反悔。”
林直之说阿厘你别闹了。
她拉着他不放手：“我没闹，你不亲我我亲你了。我一亲你我就没完没了的。你不要受不了啊。”
林直之还是没答应。薛厘也知道他不会答应，就说那你抱抱我，就轻轻抱一下。
林直之被缠得没办法，伸手象征性地搂了搂她的腰。她趁势把整个身子投入到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轻轻说：“直之不要放开我！”
她闭着眼享受着这一刻。
她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她微笑着睁开眼，看到一个人冲过来。正是那个“不要脸的臭女人”。
“薛厘，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这两个人真有趣，都叫对方“不要脸的臭女人”。缘分呐！
林直之大惊失色，不知道为何许云哪从天而降。
他当然不知道，刚才魏狄克走后，薛厘发了一条短信，就是发给许云哪。短信说：我们已经谈妥了，他不会和你结婚。你想早点知道这个结果，就马上到某某酒门口，耐心等候！
“呵呵，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你怎么这么听话，叫你来你就来。说实话，我很害怕见到你。你没带一桶油漆来？我怕怕！”
本来盛气凌人冲将过来欲兴师问罪的许云哪，听到“油漆”两字，宛如当头一棒，狠狠地被打晕在那里，一步也迈不出去。
惊慌像蝗虫一样爬满她全身。
她很难接受、很难相信，林直之竟然把这么隐秘、这么羞愧的事情，这么快就告诉了薛厘。就在事情发生的第二天早上。
薛厘得势不饶人，又逼进一步：“我告诉你直之不会再跟你结婚了！你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谁还敢跟你结婚啊？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许云哪从最初的震惊中稍微回过神来。她无助、疑惑的目光偷闲林直之，希望在他这里找到依靠，找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林直之的目光惶恐地躲开了她的。
她心里的一幢大瞬间轰然倒塌，灰烬、瓦砾、断梁、残壁，像雨一样纷纷坠落，把她的心埋在一片严严实实的废墟中。
但是，坚强的她，带着一颗支离破碎的心，从毫无生气、暗无天日的废墟中挣扎出来，拖着带血的躯体，带着不甘的心，虚弱地试图绝地反击。
“你这个臭女人，你又用什么卑鄙手段在背后搞鬼？是不是又要假装Chu女来要挟男人啊？”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假装Chu女了？我什么时候要挟男人了？你才是个不要脸的……”
许云哪打断她的话：“既然你说我胡说，那么说你没有假装Chu女，你本来就不是个Chu女，那你干嘛跑到这个男人面前，哭着喊着要他对你负责？你说是我不要脸还是你不要脸？”
“当然是你不要脸！”
“那你一大早就不要脸地偷偷约别人的老公出来干什么？不就是想背后搞鬼抢别人的老公吗？”
“拜托！谁是你老公啊？你要点脸好不好？你们结婚了吗？我告诉你，他不会再和你结婚了！我再告诉你，今天不是我偷偷约他出来，而是他光明正大地约我出来，给你擦屁股。你知不知道，你做人恶毒，屁股好臭啊！”她猛扇鼻子，“你还有脸说我背后搞鬼。你想想你那些个晚上都偷偷搞了些什么鬼。你这个残忍狠毒的女人，恩将仇报，连个无辜的小女孩也不放过，你还是人吗？”
薛厘的话又一次轻易地戳到了许云哪的痛处，让她无处可逃。
她这次把质问、愤怒的目光投向林直之。这个男人，难道真的下了狠心，要抛下她？
他再次避开了了她所渴盼的目光。
“你不要在缠着直之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去爱这个男人？我们决定了，他不会和你结婚！”薛厘大声说，故意强调了“我们”两个字，“你还是干干脆脆自动闪开，不要再自讨没趣了！”
许云哪今天在这个原本不屑一顾的女孩面前有力不从心的感觉。她只能再次向林直之求助和求证：“直之，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你就忍心看着我被她欺负？我是你女朋友啊！我们马上要结婚了！”
“我说过，他不会再跟你结婚了！”
许云哪不再理会薛厘的声音，而是含泪逼问林直之：“直之，我要你亲口告诉我，这个女人说得全是假的！不是真的！”
她得到的是轻如耳语、却如霹雳击顶般的3个字：对不起！
婚变之六
七、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许云哪还是无法置信。她不明白早上从他离家到现在的3个小时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从而让她的婚事、她的幸福发生了惊天逆转。
但林直之无法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
他给她的只是一个明确的残酷的结果：不结婚！
她在他和她要离开时，给了这一对臭男女各自一个耳刮。
林直之默默忍受了，薛厘冲上来要还给她一个耳刮，但被林直之拉住了。
他拉住她的样子，也令许云哪心如刀割。
她把两个巴掌掴在他们脸上，锥心之痛却留在自己的心底。
随着这清脆响亮的两个巴掌，她想，她的爱、她的人，都远去了！
八、
林直之硬下心肠拉着薛厘离开许云哪。他不早点拉开她们的话，两个女人在街上会有一场好戏了。
薛厘的毫无顾忌的个性他是早就有所了解的，许云哪的攻击性也越来越让他感到陌生和害怕。
因为陌生，而更加害怕。
他根本不知道她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事，一点把握和方向性都没有。
在市府大院前，林直之和薛厘分开了。本来薛厘要跟进来，林直之坚决把她阻拦住了。说要好好静静。
“好，那你就好好静静，想想我！拜拜！”她边走边故意高声念叨着，“我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林直之看她走远，心里不踏实，又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魏所长，不好意思，又打扰你了，我女朋友的事，请你一定想个办法……，我知道有难度，但你是里面的人，总会有可操作的办法。你再帮我想想。一定要帮我想想。行，你的事，我会想办法跟薛市长讲的。请你务必帮我这个忙！先谢谢你啦！谢谢啦！”
九、
这边，在大禾派出所大门口，副所长魏狄克放下手机，嘴角露出得意的笑。
刚刚林直之在电话近乎哀求他的事，其实在他这里，根本不是个事。他跟林直之和薛厘讲的什么难度，根本不存在。
因为，林直之的女朋友许云哪泼油漆这件事，根本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是在无意中发现了这一情况。
昨天，当他通过内线得知局纪委要派人调查他私用警力的事情后，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先去找林直之。通过林直之再向薛地海反映。至于薛地海会怎么做，他也不知道。
他其实是有气的，他妈的，我为了你的女儿动用警力，你现在为了自己升官，却不管我升官！
当然他只敢把气愤放在心里。
晚上，他喝了酒，去找林直之。在下，正好看见林直之的女朋友许云哪出来。他看着她一扭一扭的身子，咽了下口水。想象着她被人强Jian的样子，竟然有点羡慕那个强Jian犯。他妈的，真是便宜了这个狗东西！找到他一定毙了他！
魏狄克脑袋里正想着下流的东西，看到林直之从夜宵店里走出来。林直之看见了他的女朋友，却没有上前去招呼，而是跟在她后面。
魏狄克很好奇。暂时压下了上去跟林直之打招呼的念头。
许云哪上了出租车，林直之上了另一辆车跟踪许云哪时，凭着职业的敏感性，魏狄克察觉到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于是他马上冲到路中间拦住了一辆载客的出租车，出示警察证，把乘客拉下车，自己上了车，跟上了前面的两辆车。
当20多分钟后许云哪从出租车上下来，进了那家装修店，魏狄克头脑里灵光一闪，所有的信息融汇贯通。
一个秘密，就这样在这一瞬间被揭开了。
一个案件，就这样真相大白了！
一个新的想法，也就这样在这位正遇到麻烦的派出所副所长头脑里形成了。
第四卷 借钱 借钱之一
借钱之一
一、
魏狄克和林直之通完电话，带着那个得意的笑进了派出所。
他原来计划以林直( 市府秘书情事 http://www.xlawen.org/kan/1681/ )
有些话许云哪没有说出来，她甚至想说“现在被人强Jian，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次被强迫的性生活吗？有什么大不了的？都是因为他妈的报了警，才弄到这地步！”
“我说过，我不会介意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可是我介意！我无法面对你！我无法面对所有人！我的自信，我原来的生活完全改变了！”
“即使这样，你也不必把事情弄成这样啊？你，你甚至把他们家孩子打成那个样子，你不觉得太过分、太残忍吗？”林直之忍不住大声说。
“直之吗，你这样对我，你不觉太过分、太残忍吗？”许云哪也大声地说，“我这样做，都是因为喜欢你。我很担心因为那件事，你会离开我，不理我，看不起我，不再像以前那样爱我！”
“可是，这跟上这户人家，特别是那个无辜的小女孩，又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去闹，到今天了你还这样做！你太不可理喻了。许云哪！”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想这样做！谁妨碍我的事情，我就要报复！”许云哪嚷道。
林直之有点陌生地看着她。眼前这个有点歇斯底里的人，就是他眼中那个温柔贤淑的女朋友吗？
难道，强Jian事件还还一直困扰着她？
想到这，对此一直心怀内疚的林直之放低了语调，说：“好了，我们不说了。”
“不说？”许云哪尖声叫道，“林直之，你是什么意思？你早就想离开我了，想去找市长的千金了，对不对？你早就想找一个借口了，对不对？林直之你还是不是人啊？”
林直之叹口气，摇摇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你和上这件事，我们就不要再说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
许云哪一把抓住他的手：“是吗？直之，原来你是这个意思，我误会你了。对不起！我以为你是要离开我。直之，你不怪我了吗？你原谅我了，对吗？我们还会结婚的，对吗？”
“我们婚期都定了，怎么不结婚呢？你别胡思乱想了。”林直之对她又爱又恨。
许云哪脸上马上绽开笑容，贴上来吻了他一下。然后这吻，从林直之的左脸颊，右移到他唇上，在他唇边停留了半分钟，两个人唇间的热度陡然上升，冒出炙热的火花。
她的舌借着这火花，伸展开去，越过他的双唇，探入到他的嘴里，在嘴里激起一阵阵**的涟漪。
她的手也控制不住地在他身上游走，然后停留在他喜欢的地方。又在那个地方激起更强烈的波澜起伏。
两个人从客厅移到卧室。一阵久违了的男女大战眼看就要开仗。
但是，林直之在急冲冲地要脱掉她的裤子时，一眼看到她裤脚上的红油漆。这红油漆好像瞬间从那裤脚处奔涌出来，铺展开来，要淹没了他，要让他窒息。他飞涨饱满的**，马上也被这腥红的油漆淹没了。好像一杯水倒入了水井里，找不到踪影了。
许云哪发现了他的异样情况，马上做了最大努力，但无济于事。男人的事，有时就是这么奇怪，说有就有，说没就没了。
许云哪放弃了了最后的努力，从他身上滚落下来，低头哭泣，边哭边说：“我知道你嫌弃我。你虽然嘴上说不介意，但心里是很介意很在乎的。”
林直之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许云哪说我也知道你心里想的不是你说的那样。
林直之说我不是想这件事，我在想我们要不要上跟他们道歉一下，说实话你这件事做得太没有道理太过分了。
许云哪“腾”地从床上坐起来：“你说什么？向他们道歉？那我，那不是又让大家知道这事是我做的，那以后我在这里怎么过啊？”
林直之想想也是，就说那我们买点东西偷偷给他们女儿，不让他们知道。不对他们做出一点补偿，我心里会很内疚。
婚变之三
四、
第二天一大早，林直之还在上班的路上，接到了大禾派出所副所长魏狄克的电话。魏狄克说有急事找他。林直之说我马上到办公室了，你来。
魏狄克上次说那个晚上，私自动用警力寻找薛厘被对手发现，这事已经严重影响到他竞争派出所所长。林直之想他这么急找他，可能就是为了这事。
不料，魏狄克找他，却是为另一件事跟他通个气。
林直之听了这事，呆若木鸡。
魏狄克进办公室后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家上泼红漆的事，我们所里已经掌握最新情况了。”
林直之心头大震，强作镇定地看他一眼。魏狄克也正一眼不眨的盯着他，然后说：“林秘书，你也知道情况啦？”
“魏、魏所长，你说、你说什么？”林直之结结巴巴地。
魏狄克靠近他：“你也知道，这事是你女朋友做的？”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林直之故作不明白。
“林秘书，你别装了。大家自己人，你还是赶紧想想办法。”魏狄克掏出一支烟，点燃。
林直之沉默了一下，说：“你们也掌握啦？”
“我们一直还在追查这件事，昨天晚上，你女朋友又去那家油漆店买了油漆。昨晚到今天凌晨我们一直潜伏在现场，只要她一有动作，就抓个现行。”
林直之惊出一声冷汗，昨晚假如许云哪跨出房门，就回不来了。但是现在，情况会怎么样呢？他低声说：“她去买油漆很正常啊，我们马上要结婚了，婚房刚刚装修好，有些地方还要作些调整，去买油漆是就是为了这事。”
“是吗？跑这么远去买油漆？”
“远吗？”
“你觉得不远？”
林直之不敢看他。“不远。”
魏狄克吐出长长的烟雾。“林秘书，既然你这么说，理由充足，那就没问题了。到时候让你女朋友也这样。我走了。”
魏狄克走出办公室。林直之赶上几步拦住他。
“林秘书，你还有事吗？”魏狄克故意地。
林直之说：“你就这样走了，不帮我一把？”
“林秘书，你不是说没事吗？”
“魏所长，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别逗我了，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把这事给压下吗？”他期望地。
“说实话，如果有办法，我会马上给你办了，就是我也是想不出办法，所以才特地来告知你一声，让你早作准备。”魏狄克说，“你自己想想办法。或者找薛市长帮你一把。我先走了，想到办法你联系我，需要我出面的我会尽量帮你。”
林直之再次求助他：“这一块你内行，你再帮我想想办法，能不能私底下把这事给化解了？”
魏狄克摇摇头：“这件事情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如果是的话，我肯定会把这事给压下了。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不是我不帮你，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其实我现在站在你面前，本身就是冒着被批评和攻击的危险。而且本来昨天晚上在油漆店你女朋友付钱后，我们就可以采取行动，我临时以‘还需要进一步调查取证’为由，把采取行动的时间往后拖延，就是想为你争取一点时间，该做准备的早作准备，。”
“你们现在大概会定在什么时候采取行动？”
“我最迟只能把它拖到下午上班时间。”
林直之想了想，问他：“如果我女朋友被抓，会有什么结果？一般来说，泼油漆，会怎么样？”
“这是属于故意损毁公私财产，要拘留和处罚处理。”
“严重吗？”
“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四十九条规定，盗窃、诈骗、哄抢、抢夺、敲诈勒索或者故意损毁公私财物，情节较轻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较重的，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一千元以下罚款。”魏狄克卖弄般地解释，“你女朋友一共泼了两次还是三次啊？应该算严重的。”
林直之听了脸色惨白。警方还不知道的是，除此之外，许云哪还殴打了邻家小女孩，还威胁对方不许报警。其他的他不知道，就以殴打那个小女孩这一件事上说，那小女孩至少至少是轻伤，致人轻伤就得得刑拘啊。而且依他的判断，小女孩肯定不止轻伤。而且，无缘无故对无辜的小女孩下毒手，更是罪不可恕。
林直之又怕又恨，急出一头的冷汗。等他回过神来，魏狄克一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这时，薛地海来了，进办公室后，他打电话叫他进来，交代他把昨天下午会议上决定的事，理一理，做份报告，送给市长和市委书记。
林直之应了一声，却没有像平时一样，退出办公室。薛地海瞄他一眼，问：“你还有事吗？”
“我……没事了。”林直之退出了办公室。
他本来想跟领导讲讲许云哪的事，让领导帮他出出主意。也就是让领导动用他的关系，把这事给压下去。如果不是因为薛厘掺和到他的感情中来，他刚才就会开口请领导帮忙。以薛地海的为人，应该会帮他一把。
但现在，叫他如何启齿！
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打开电脑，打开wps，敲下“罗阳经济开发区现代农业园区”几个字后，无心在写下去。便翻开市委办印制的全市干部通讯手册，快速翻阅着，想从中找到相关的、跟自己又有点关系的负责人，但竟然没有可以借助的人。
薛市长是负责农口的，跟公安那一块，平时联系不多，想来想去，能够帮得上忙的，也就是魏狄克。而魏狄克刚才说的很清楚了，他来透个信息，往后拖延一点时间，已经是“看在林秘书的面子上了”。再找他，未免有点勉为其难。
想来想去，这个事情，最后恐怕还是要薛市长出面。
但是，林直之实在是不敢面对着薛地海，说这件事情。
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人。他想也许可以请这个人向薛市长求情；只要这个人愿意出面向薛市长求情，薛市长一定会答应帮忙；只要薛市长答应帮忙，许云哪一定会没事。
可是，林直之又如何开口对这个人说？
婚变之四
五、
大家肯定也都猜到了，林直之想到的这个人，就是薛地海的女儿薛厘。
薛厘接到林直之的电话，还没从床上起来，不过林直之的电话，对她来说是个清醒剂和强心剂。她马上从床上蹦起来。要知道，林直之还从来没有主动打电话给她。除了应父亲之命寻找她。
林直之吞吞吐吐地说有件急事，想请她帮忙。
他找她有事，这本身就是好事。薛厘马上说好啊你什么事。
林直之更加吞吞吐吐了。薛厘说，是不是你们结婚碰到什么事要我帮忙？那你就别想了，我不可能帮你这件事的。我还是那句话，你结婚的那天，我会去大闹婚礼。
“不是这事，是许云哪出了事，想请你跟许市长说说，让他出面说个情。”
“哈哈，林直之啊，你自己就在薛市长旁边，你却不敢说，舍近求远来找我，你是自己都觉得无脸面对我老爸了？”
林直之默然。
“什么事你，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才能决定帮不帮你？”
林直之用最简单的话，把整件事说了一遍。他说得很艰难。
薛厘听罢，不停地嘿嘿笑着。
这笑里，透着讥讽。
这讥讽，让林直之脸发烫。
他也觉得，许云哪这事做得太过分了。
“直之，我跟你说过，你那个你对她像宝贝一样哄着的女朋友，根本不是个好人，当时你还不信，现在你信了？依我看，你根本不用管她，让警察把她抓进去，关她一年两年的，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阿厘，别说赌气的话了，你看你是不是打个电话给你老爸，跟他说说？”
“直之，这样的女人，你还帮她干嘛？”
林直之决定冒一下险，硬着口气说：“阿厘，其他话你不要说了，一句话，办不帮忙？如果你肯帮我，就算了，我再去想其他办法。”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发句牢骚也不行啊？你对你女朋友这么宽容，她做了这么伤天害理的事你都还偏向着她，我说几句你就不耐烦啦？”
“不是，不是啊，现在事情有点急嘛。”
薛厘停顿了一下，说你等会，我帮你想想其他办法。
“你不去跟你老爸说？”
“跟老爸说，那是最后一步了，没有办法的办法，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找他。他很烦的。你不知道吗？”
林直之倒不觉的薛地海烦，只是觉得薛厘烦。但听她这么说，也只好先随着她，先让她去折腾。不过他又有点担心她会乱来一气。她仿佛知道他的心思一样：“放心，我会马上、认真地去做这件事。告诉你，我是因为你而不是你那个坏蛋女朋友许云哪！”
十几分钟，薛厘就回信来，说找了个熟人，让林直之出来谈一谈。
林直之看看电脑上的报告，还刚刚写了三行字，不到一百个字。依照他以前的工作态度，他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去的，但许云哪的事情紧急，他也不顾虑那么多了，也不敢跟薛地海打招呼，偷偷地溜出去。他想如果薛地海找他的话，他就说身体不舒服，刚刚出去买点药。
薛厘把地点约在了离市政府五六百米远的一家酒。她说离市政府近，方便林直之出来。这个时候9点不到，酒里没有一个顾客，林直之进来的时候，酒小妹还很奇怪地看着他。
薛厘在5分钟后匆匆地赶过来，在道口吩咐小妹来几样小菜，填填肚子。进了包厢，对林直之说，已经十几天没有见到早晨9点钟前的太阳了，今天看到了，全蒙你所赐，谢谢谢谢！
林直之看看她身后并没有其他人带进来，不由疑惑。
薛厘看出他心思，笑道：“他马上就来，你也认识。”
“谁啊？”
“派出所的魏狄克啊！”
林直之有些失望：“他啊？他有办法吗？”
“嘿嘿，他对你‘没有办法’，对我‘可有办法’。”薛厘得意地。
“他电话里怎么说？”林直之还是不确定地。
“他什么都没说，不过他敢过来，就说明他不会空手而来。他总得带点礼物来见本姑娘！”薛厘大大咧咧地。
说话间，魏狄克推门而入。“薛大小姐好！林大秘书好！”
“魏所长，兜兜转转，还是找到你了！”林直之站起来迎接他。
魏狄克刚落座，薛厘就开门见山：“魏所长，事情你都清楚了，这个事情你得给我拿个主意出来。”
魏狄克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她虽然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该千刀万剐，但这一次，她确实没有杀人放火，一桩小事情，你这个当所长的都摆不平，以后就不要当了，这个所长让给别人好了。”
“副所长，副所长，我还是个副所长。”
“副所长也是个官了，这事就交给你了！”
“薛大小姐，不是我不帮忙，而是……”魏狄克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困难？”
魏狄克于是说出了一段话。就是曾经跟林直之提过的“私用警力”的事。
事情比魏狄克原来说的还要严重。
这几天，是暖州市公安局确定大禾派出所所长人选的关键时期。
大约一个月前薛地海为魏狄克这事，跟公安局领导打了一个招呼，希望“在同等条件下，给予关照”，按说这个招呼打过之后，也为魏狄克加了一些分数。但就是不久前因为下令让民警去找薛厘，被人揪住了辫子，使他的处境很被动。
假如他下下决心，退出所长的竞争，这事也就过去了，但他心有不甘，这几天还是在那硬撑着。那个副所长宋人化也不是省油的灯，先是通过自己的心腹，向魏狄克旁敲侧击，希望他知难而退。魏狄克使个太极手法，希望把这事拖一下。副所长宋人化怎会中计，见他没有回应，前天把魏狄克“私用警力”的事捅到了公安局纪委。昨天，有内线通知魏狄克，局纪委可能要派人下去调查这事。一旦这调查启动，那么魏狄克就凶多吉少了。
魏狄克对薛厘解释道：“本来我跟调查林秘书女朋友案件的几个弟兄私下打个招呼，再做做手脚，或许这事就过去了。但现在非常时期，我怕再来个人举报这事，不仅我完了，这事情也就跟着闹大了。我不敢轻举妄动啊！不然出了事，又得找你老爸。”
林直之心里一动，这魏狄克莫非就是想借此要求薛市长出面摆平这事？不过本来他就是为了薛厘的事才惹祸上身，薛市长帮他一把，也在情理之中。
他这么想着，薛厘这边已经不客气地说：“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让我老爸出面帮你揩屁股吗？”
魏狄克脸一红，开玩笑道：“薛大小姐，这揩屁股，也是揩你的屁股。因为我这件事，也是为了找你而起。”
“你这个死所长，竟然揩我油！”
“不是揩你油，是揩你屁股，薛大小姐！”魏狄克也是老油条了，涎着脸说。
薛厘还是被说红了脸，从桌子底下狠狠地踢了他一脚。魏狄克故意夸张地“哟哟哟”喊痛。
“好了好了，我们在这里说说笑笑，有人在边上沉着个脸，大煞风景。时间也不早了，这样，魏副所长……”薛厘故意把“副”字说得很重，“林秘书他那个不要脸的女朋友的事，就由你来搞掂，你的事，我和林秘书一起帮你想办法，你看怎么样？”
“我，曾经打电话给薛市长，但他说这事以后再说。可是这事一拖不就没了。”他哭丧着脸。
林直之一下子明白了。这个时候，对薛市长来说，也是关键时期，他对这事会有自己的想法。现在“常务副市长”是重中之重，如果薛市长有顾虑的话，凭他和薛厘，好像也无法薛市长改变。不过这句话他当然不会对魏狄克说。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把许云哪的事按下来再说。
“放心，我会尽量帮你想办法，跟老爸说说，但是那个臭女人的事，拖不得，你还是先去办。魏副所长，你不会以这个为条件，先要我们把你的事办了？”
薛厘一口一句“臭女人”、“不要脸”，令林直之心里不舒服，但他对她果断、准确的讲话风格很欣赏。
这看似疯疯癫癫的女孩，真正办起事来，还是很到位的。颇具他父亲的风格。
“行！行！我听薛大小姐的。那我的事，就交给薛大小姐和林大秘书了？”“放心，你别婆婆妈妈了。我和林秘书还有事要商量，你先回去。有好
消息马上告诉我，没有好消息的话，从今以后你就不要来我们家了！”
这活脱脱是一个市长对下属不耐烦的语气，但魏狄克却毫不在意，答应了一声，先行告退了。如果不是心头有事情沉甸甸地压着，林直之真会发自内心地笑。
不过经过刚才这事，他对薛厘的印象有了很大改观。这小姑娘，嬉笑怒骂，软硬兼施，还真把魏狄克给治得没话说。
薛厘拿出手机发了一个短信后，放下来，微微笑着看着林直之。
林直之说谢谢你。
“你不用谢我，等我说完接下去的话，你不要骂我就好了。”她眨着狡猾的眼神。
林直之一惊。这个精灵古怪的刁蛮女孩，又想干什么？
“哈哈！林秘书，你被吓坏是？我就不卖关子了，直接告诉你。”薛厘说，“林秘书，你得承认，我帮了你一个大忙，对？我让你那个不要脸的臭女人免去了牢狱之灾，对吗？我帮你做这件事，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那个不要脸的臭女人没事之后，我要你离开她，你绝不能和她结婚！这――就是我的条件！”
婚变之五
六、
“不可能！”听到薛厘说要让他离开许云哪，林直之条件反射般地马上脱口而出。
“直之，你说的太快了。你就是怕自己一犹豫，说出来的就不是这句话了。我说的没错？”
“你太自以为是了。”
“好了，我不跟你讲这些事了。我的条件，你答不答应？一句话！我希望你慎重考虑后再回答我。”薛厘非常郑重其事地说。
“阿厘，你不要胡闹了，这是两码事。”
“不，你错了，这是一码事，对你来说是一码事，对我来说也是一码事。先说你的，为什么对你来说是一码事？因为这样不要脸的女人，你还想娶她做你的老婆吗？她还是你原来印象中的那个女朋友吗？你不担心你晚上和她睡在一张床上，她一不如意就拿红油漆泼在你脸上吗？她对一个无辜的小女孩都这么冷酷无情，在一怒之下对你会客气吗？所以，这两件事，根本就是一码事，我帮你，就是要你可以借此离开她，而且不欠她任何东西。”
薛厘一口气不换地说下去，说得林直之一愣一愣的。
薛厘吸了口气，继续说：“再说为什么对我来这两件事说是一码事。为什么我要帮你，就是要实现我一直以来的目的，不让你们结婚。我要和你在一起。如果说以前你还觉得她是个好女孩，舍不得离开她的话，现在通过这件事，你已经看清她的丑陋面目了，你应该离开她，到我身边来。”
林直之缓缓道：“阿厘，谢谢你的良苦用心，但我不会离开她的。”
“你……”薛厘指着他，“林直之，你太执迷不悟了，为了这样一个女人，你值得吗？”
“我相信她只是一时糊涂。”
薛厘咬咬牙：“好，那就让她的一时糊涂付出应有的代价。我马上打电话给魏狄克，叫他不要做什么事了！”
她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阿厘，不要！”
林直之哀求的眼神看着她。这是她深爱的一个男人！她差点心软下来。但眼前是她的惟一机会，她不想放弃。
“不是我要不要的问题，是你要想清楚这件事的严重后果！那个臭女人做出这种无耻之极的事情，进监狱是她应有的惩罚，我干嘛要帮她？我就是要看她这辈子怎么做人？――喂！魏所长，林秘书那个不要脸的女朋友的事，我看你还是不要……”
一只手伸过来拨开薛厘贴在耳朵边的苹果手机，林直之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薛厘，一字一字地说：“我答应你的条件！”
“阿厘，什么事啊？我听不清楚……”魏狄克在手机里喊道。
“我想问问你，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
“哪有这么快啊，我正在想办法！”
“好的那就这样了，辛苦你了！下次碰到你好好谢谢你！”
“不用谢我，你帮我做两件事就行了。”
“怎么出来了两件事？不是一件事吗？你敢跟我讨价还价？”
“不是，你先听我说。这两件事是，第一件事，你不要再让我做帮你揩屁股的事了；第二件事，你帮我揩好屁股。谢谢啦！”
“你要死啊！”薛厘笑骂着放下电话，回头对林直之说，“看来你那个不要脸的女朋友的事应该没问题，那个死所长情绪还不错。”
林直之一言不发。薛厘也不在意，既然他答应她的条件了，他就会做到。她说：“你别哭丧着脸行不行啊，这么个不要脸的女朋友，不要就不要了，还要苦着脸作悼词开追悼会吗？我是帮你，不是害你！我喜欢着你，我爱你还爱不够，怎么会害你？直之，我跟你打个赌，一两年之后，你肯定会感谢我今天逼你签下的城下之盟！”
林直之无语。薛厘说一个早上我都还没有吃东西，该填填肚子了。说罢，悠闲地吃起小菜。
她的情绪不错，胃口看来也不错。4盘小碟里的小菜，都被她扫光了。她伸了下懒腰，拍拍肚子，说：“填饱肚子的感觉真好！”
好像一个非洲难民发出的感慨。
林直之冷眼看着她，冷冷地说：“你吃好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哦，现在就走啊？好好。”她看看时间，站起来。
两人站在酒门口，薛厘拉住正要和她分手的林直之，把声音调节得很温柔，说：“直之，我们刚才在上面说的话，你不会反悔？你别不说话，你这样不说话，我可不放心，这样，你亲我一下，表示你不会反悔。”
林直之说阿厘你别闹了。
她拉着他不放手：“我没闹，你不亲我我亲你了。我一亲你我就没完没了的。你不要受不了啊。”
林直之还是没答应。薛厘也知道他不会答应，就说那你抱抱我，就轻轻抱一下。
林直之被缠得没办法，伸手象征性地搂了搂她的腰。她趁势把整个身子投入到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轻轻说：“直之不要放开我！”
她闭着眼享受着这一刻。
她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她微笑着睁开眼，看到一个人冲过来。正是那个“不要脸的臭女人”。
“薛厘，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这两个人真有趣，都叫对方“不要脸的臭女人”。缘分呐！
林直之大惊失色，不知道为何许云哪从天而降。
他当然不知道，刚才魏狄克走后，薛厘发了一条短信，就是发给许云哪。短信说：我们已经谈妥了，他不会和你结婚。你想早点知道这个结果，就马上到某某酒门口，耐心等候！
“呵呵，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你怎么这么听话，叫你来你就来。说实话，我很害怕见到你。你没带一桶油漆来？我怕怕！”
本来盛气凌人冲将过来欲兴师问罪的许云哪，听到“油漆”两字，宛如当头一棒，狠狠地被打晕在那里，一步也迈不出去。
惊慌像蝗虫一样爬满她全身。
她很难接受、很难相信，林直之竟然把这么隐秘、这么羞愧的事情，这么快就告诉了薛厘。就在事情发生的第二天早上。
薛厘得势不饶人，又逼进一步：“我告诉你直之不会再跟你结婚了！你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谁还敢跟你结婚啊？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许云哪从最初的震惊中稍微回过神来。她无助、疑惑的目光偷闲林直之，希望在他这里找到依靠，找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林直之的目光惶恐地躲开了她的。
她心里的一幢大瞬间轰然倒塌，灰烬、瓦砾、断梁、残壁，像雨一样纷纷坠落，把她的心埋在一片严严实实的废墟中。
但是，坚强的她，带着一颗支离破碎的心，从毫无生气、暗无天日的废墟中挣扎出来，拖着带血的躯体，带着不甘的心，虚弱地试图绝地反击。
“你这个臭女人，你又用什么卑鄙手段在背后搞鬼？是不是又要假装Chu女来要挟男人啊？”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假装Chu女了？我什么时候要挟男人了？你才是个不要脸的……”
许云哪打断她的话：“既然你说我胡说，那么说你没有假装Chu女，你本来就不是个Chu女，那你干嘛跑到这个男人面前，哭着喊着要他对你负责？你说是我不要脸还是你不要脸？”
“当然是你不要脸！”
“那你一大早就不要脸地偷偷约别人的老公出来干什么？不就是想背后搞鬼抢别人的老公吗？”
“拜托！谁是你老公啊？你要点脸好不好？你们结婚了吗？我告诉你，他不会再和你结婚了！我再告诉你，今天不是我偷偷约他出来，而是他光明正大地约我出来，给你擦屁股。你知不知道，你做人恶毒，屁股好臭啊！”她猛扇鼻子，“你还有脸说我背后搞鬼。你想想你那些个晚上都偷偷搞了些什么鬼。你这个残忍狠毒的女人，恩将仇报，连个无辜的小女孩也不放过，你还是人吗？”
薛厘的话又一次轻易地戳到了许云哪的痛处，让她无处可逃。
她这次把质问、愤怒的目光投向林直之。这个男人，难道真的下了狠心，要抛下她？
他再次避开了了她所渴盼的目光。
“你不要在缠着直之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去爱这个男人？我们决定了，他不会和你结婚！”薛厘大声说，故意强调了“我们”两个字，“你还是干干脆脆自动闪开，不要再自讨没趣了！”
许云哪今天在这个原本不屑一顾的女孩面前有力不从心的感觉。她只能再次向林直之求助和求证：“直之，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你就忍心看着我被她欺负？我是你女朋友啊！我们马上要结婚了！”
“我说过，他不会再跟你结婚了！”
许云哪不再理会薛厘的声音，而是含泪逼问林直之：“直之，我要你亲口告诉我，这个女人说得全是假的！不是真的！”
她得到的是轻如耳语、却如霹雳击顶般的3个字：对不起！
婚变之六
七、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许云哪还是无法置信。她不明白早上从他离家到现在的3个小时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从而让她的婚事、她的幸福发生了惊天逆转。
但林直之无法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
他给她的只是一个明确的残酷的结果：不结婚！
她在他和她要离开时，给了这一对臭男女各自一个耳刮。
林直之默默忍受了，薛厘冲上来要还给她一个耳刮，但被林直之拉住了。
他拉住她的样子，也令许云哪心如刀割。
她把两个巴掌掴在他们脸上，锥心之痛却留在自己的心底。
随着这清脆响亮的两个巴掌，她想，她的爱、她的人，都远去了！
八、
林直之硬下心肠拉着薛厘离开许云哪。他不早点拉开她们的话，两个女人在街上会有一场好戏了。
薛厘的毫无顾忌的个性他是早就有所了解的，许云哪的攻击性也越来越让他感到陌生和害怕。
因为陌生，而更加害怕。
他根本不知道她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事，一点把握和方向性都没有。
在市府大院前，林直之和薛厘分开了。本来薛厘要跟进来，林直之坚决把她阻拦住了。说要好好静静。
“好，那你就好好静静，想想我！拜拜！”她边走边故意高声念叨着，“我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林直之看她走远，心里不踏实，又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魏所长，不好意思，又打扰你了，我女朋友的事，请你一定想个办法……，我知道有难度，但你是里面的人，总会有可操作的办法。你再帮我想想。一定要帮我想想。行，你的事，我会想办法跟薛市长讲的。请你务必帮我这个忙！先谢谢你啦！谢谢啦！”
九、
这边，在大禾派出所大门口，副所长魏狄克放下手机，嘴角露出得意的笑。
刚刚林直之在电话近乎哀求他的事，其实在他这里，根本不是个事。他跟林直之和薛厘讲的什么难度，根本不存在。
因为，林直之的女朋友许云哪泼油漆这件事，根本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是在无意中发现了这一情况。
昨天，当他通过内线得知局纪委要派人调查他私用警力的事情后，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先去找林直之。通过林直之再向薛地海反映。至于薛地海会怎么做，他也不知道。
他其实是有气的，他妈的，我为了你的女儿动用警力，你现在为了自己升官，却不管我升官！
当然他只敢把气愤放在心里。
晚上，他喝了酒，去找林直之。在下，正好看见林直之的女朋友许云哪出来。他看着她一扭一扭的身子，咽了下口水。想象着她被人强Jian的样子，竟然有点羡慕那个强Jian犯。他妈的，真是便宜了这个狗东西！找到他一定毙了他！
魏狄克脑袋里正想着下流的东西，看到林直之从夜宵店里走出来。林直之看见了他的女朋友，却没有上前去招呼，而是跟在她后面。
魏狄克很好奇。暂时压下了上去跟林直之打招呼的念头。
许云哪上了出租车，林直之上了另一辆车跟踪许云哪时，凭着职业的敏感性，魏狄克察觉到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于是他马上冲到路中间拦住了一辆载客的出租车，出示警察证，把乘客拉下车，自己上了车，跟上了前面的两辆车。
当20多分钟后许云哪从出租车上下来，进了那家装修店，魏狄克头脑里灵光一闪，所有的信息融汇贯通。
一个秘密，就这样在这一瞬间被揭开了。
一个案件，就这样真相大白了！
一个新的想法，也就这样在这位正遇到麻烦的派出所副所长头脑里形成了。
第四卷 借钱 借钱之一
借钱之一
一、
魏狄克和林直之通完电话，带着那个得意的笑进了派出所。
他原来计划以林直( 市府秘书情事 http://www.xlawen.org/kan/168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