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阅读
正式开始谈话，是两个人留下来，另外两个人出去了。
后来那健硕男子接到一个电话，到外面接听。魏狄克隐隐约约听到什么“小姐”、“继续找”之类的话。
他心里一紧：那一组人是去找金菲菲了！
这一个上午，魏狄克宛如在火炉里被煎烤一般。这边要应付这两个人直接面对的人，那边还悬着很大的心，担心金菲菲被他们找到。
这一谈，谈了2个多小时。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魏狄克走出副所长办公室，又是嘘出一口长气，看来，他们还没找到金菲菲。不然，就不会繁体走了。
他想他必须赶紧筹到那笔钱，交给金菲菲，趁早把这颗炸弹搬离洛阳。
七、
魏狄克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打了个电话给林直之，一方面想借点钱，另一方面把自己最新的被人“暗算”和被“调查”的事，向他透个底，以后也许需要他帮忙。
林直之先是数落他一顿，数落他不听自己的话，在这个时候还不选择自保，还竞争什么狗屁的所长。“我看你接下去连副所长也保不住了。”
“是是！我不是东西，没有听你的话。不过林秘书，现在不是教训我的是时候，你还是先想办法帮我躲过这一关！你看看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说实话，我现在手头的钱，没有超过500块，这个月怎么过我也不知道了。”林直之说他为了结婚，刚刚借了20几万。现在家里还余下两三万，本来是打算结婚用的，但是和许云哪分手后，他自动从婚房里搬出来，现在住在朋友家。
那钱，也放在许云哪那里，他是不会向她要的。他离开她，觉得很对不起她，所有的东西，他都不会要。包括他花了大半钱、许云哪花了小半钱买的婚房，他也不准备要了。就当做对许云哪的补偿。
同时，他心底还有个隐隐的希望，希望这件风波过后，还可以和许云哪在一起。
“我现在真的碰到困难了，林秘书，你总得想办法帮帮我！”他死皮赖脸地。
“好，我到同学那借个5000块钱给你，也算是我的一点意思。”
“我差2万多啊，老兄，5000块怎么够？”
“你自己想办法。我无能为力了。”
“林秘书，你看你能不能到薛厘那借个两三万钱，这小姑娘有点是钱，你向她借，她一定不会拒绝……”
林直之再也忍不住地打断他的话，没好声气地：“魏所长，你不要说了，我不会向薛厘借钱的，你要借你自己去找她借。就这样，我还有事。”
听到手机里“嘟”地一声挂了，魏狄克骂骂咧咧地收起手机。头脑里搜索着还可以去哪里掏点钱过来。
突然，他的头脑里出现一个人。他喜不自禁地右手一拍大腿，站起来：“有了！就是你了！我不怕你不给钱！”
他马上打了一个电话给对方，说要见个面。
对方说没空，不想见。
他说你没空也得见我。
对方直接摁了手机。
魏狄克还真担心对方把手机关了。一旦关了，联系不上了，那就什么都完了。所以，他再拨手机，对方接起来的时候，他不敢再兜圈子，而是直接说出了一番话。
说出那番话后，对方在手机里一声不发，但呼吸粗重。他知道他要的效果达到了，就说：“我的话说完了，你来不来见我你自己看着办。拜拜！”
“等等！”对方焦急地。
魏狄克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怎么样？有什么说的？”
“你，在哪里见面？”对方低声道。
借钱之六
八、
还是在那家酒，还是在那个包厢，不过现在，魏狄克等来的，不是小姐金菲菲，而是――林直之的女朋友许云哪。
魏狄克差点认不出眼前进来的这个人就是林直之的女朋友许云哪。
几天不见，许云哪憔悴萎靡了许多不但整个脸瘦了一圈，而且失去了光泽。如果说以前是青翠欲滴的鲜花，那么现在就像一叶没有什么的飘零落叶。
爱情可以滋润一个人，也可以摧毁一个人。
“哦，你来啦！坐、坐！”魏狄克招呼她。
许云哪没有坐下来，而是走到他对面，站着问：“你，你想干什么？”
“我在电话里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们查出你们上泼油漆的人是谁了……”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她。他想象中她一定会惊惶地接话“谁？是谁啊？”但是这一幕没有看到。许云哪漠然地看着他。一声不吭。
魏狄克只好自己把话接下去：“那个人就是你！许云哪！”他想现在你还能镇定得了吗？
不料许云哪只是淡淡地：“这件事你电话里不是说了吗？你，你想干什？你想要什么？”
魏狄克在他居高临下的直视下，有点压力。这个女孩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她的目光有时就像一把弯刀，刺向他心底的那点小心思，然后把它挑出来，举得高高的，放在阳光下展览、暴晒！
魏狄克喝了口茶，借此镇定一下自己。他不能被她的话题牵着走，他必须占据话语上的主动，这是他在这些年里几百、上千次的审讯中形成的自然而然的反应。
“小姑娘，你别假装镇定了，你看这点事把你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这样子你还怎么结婚，怎么讨林直之这小子喜欢啊？他身边可不乏美女！”
“林直之？林直之是谁啊？我干嘛要讨他喜欢？”许云哪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他都不喜欢我了，我为什么要这么贱，要讨他喜欢？我还要他爬着来求我喜欢他呢！”
魏狄克从这话中才知道林直之和许云哪已经分手了。这林直之，现在这么用力帮许云哪，那么说是一种补偿心理了？
他马上说：“我知道你现在破罐子破摔，有点无所谓了，但是据我所知，林直之一直以来，并没有喜欢上薛厘，这件事我最清楚了。而且，为了你的事，他还多次叫我想办法把你泼油漆的事给隐瞒下来。”
“他叫你隐瞒我的事？”
“对啊！也许他有他的苦衷，也许你并不是没有希望！”他极力鼓动她。
他必须让她有希望，不至于心灰意冷，这样子他自己才有希望达到目的。如果她像他说得那样“破罐子破摔”，什么也无所谓，那他也就别再奢求从她这里得到什么了。
不是有句话叫做“哀莫大于心死”吗？
别人怀着希望，你才有机会，你才可以乘虚而入。
她有些茫然。挪开椅子坐下来。魏狄克不易察觉地一笑。
“林直之这样保护你，你也应该保护你自己。特别是泼油漆这事，一定要想办法掩盖住。”他伸出触角，引导她向他的目标靠近，“这事一旦败露，你就难免有牢狱之灾。你坐过牢，你和林直之的距离就越来越远了，到时候我看你是真的没有一点机会了！”
“你要我做什么？”她有些镇定下来了，“你直接，不要兜圈子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铺垫已经完成，魏狄克觉得现在可以抖出底牌了。
他还是兜了一个圈，把之前跟林直之说的那些理由，又说了一遍。
他强调，如果他在所长的位置，那么这泼油漆事件可以完全销毁；如果他在副所长位置，那么还可以想办法把它尽量拖延下去；如果他什么也不是，那么谁也不会买他的面子，这件事马上就会立案。
他说，现在有人要告他，他只好拿钱来赛人家的嘴。
他说，他已经想尽办法凑了7万多元，还差2万多。他也很不好意思向她开口。
他还在那里？？嗦嗦地讲着。许云哪打断他的话：“你不要说了，2万5，我马上给你！我的事，你要帮我！”
（第四卷《借钱》结束，周一请看第五卷《怀孕》
怀孕之一
一、
许云哪曾经绝望。
当那个上午在茶座门口，林直之吻向薛厘的时候、当林直之向她说分手的时候，她的天空在一瞬间“轰隆隆”地坍塌下来，把她掩埋在一片废墟之中，令她的爱情窒息，令她的生命窒息。
她以为她的爱情就这样被埋在废墟中，再也无法重见天日。
魏狄克的话，给了她一丝阳光和希望，更重要的是给了她信心。
林直之是不是真的要和她分手是一方面，即使林直之是真的要和她分手，她难道就甘于束手待毙？甘心让出这份爱情？
爱他，为什么不争取他的心？
特别是这几天没有林直之的日子，她就像一具行尸走肉。
所以，她厌恶魏狄克，又很感谢他，是他提醒了她！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把2。5万钱交给了魏狄克。她觉得这钱花的值！
她约林直之出来谈谈。林直之推脱了，说有事，走不开。
她约了他三次。他拒绝了三次。
她干脆跑到他的办公室。
他很意外。
他似乎也憔悴了许多。她很心疼。心痛他，也心痛自己！
在做他女朋友的那么长时间里，她才来过两次他的办公室。一次是因为一件急事，匆匆来了就走了；一次是晚上他在这里赶稿，她想他想得厉害，就过来陪他。
现在，她怀着复杂的心情，坐在办公室，看着他忙着进进出出，忙着打电话，觉得这一切，很珍贵。
林直之还在忙“现代农业园区”的事。这事已经倒计时了。
忙完了一阵，他坐下来。一杯热茶递到了他面前。许云哪笑盈盈地看着他。
“你，有事吗？”他小心地问。
“说有事就有事，说没事就没有。我来看我男朋友、未婚夫，不知算不算有事？”
“云哪，我们的事已经过去了。对不起！”
“你也说是‘我们’的事，我们的事，你一个人说了不算，我还没同意！”
林直之低头喝茶，不答腔。
“我知道，说不结婚不是你的主意，是那个臭不要脸的女人的主意，肯定是她逼你这么说的，对不对？”
“没有，是我的意思。跟薛厘无关。”
“既然你要离开我，为什么还这么关心我？为什么还去求魏狄克，想方设法帮我隐瞒泼油漆的事？你讨厌我的话，你可以让警察把我抓进去。这样你就一了百了了。”
“你怎么知道这事？是魏狄克告诉你的？”林直之恍然大悟，“他，找你要钱了？”
“是。”
“你给他钱了？”
“是。”
“云哪，他是来骗你钱的，你怎么就给他了？”林直之急道，“魏狄克，你这个狗东西！”
“我知道他是来骗钱的，我知道这钱借给他，就像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但我连男朋友都没了，还要那钱干嘛？”她眼里泪光闪烁地。
“你又何苦呢？”他叹息一声。
“你又为什么这么狠心呢？直之。难道我们的感情，敌不过那个女人的几句挑拨？”
林直之又一次默然。
其实，决定不和许云哪结婚，薛厘那天上午在茶座里的逼迫他在先，逼他签下“保证书”在后，这些当然是主要原因。
但是，还有另一个原因，是他突然间发现，许云哪变得很陌生，似乎不是他原来认识的那个女孩子。
他甚至有点害怕她！
他竟然害怕她！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薛厘，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而林直之，则有点顺其自然。
虽然林直之还有点放不下她，有点觉得亏欠她，但这样暂时取消结婚，也是他心底的一个隐秘的想法。
这事，并不是那么简单，是有点微妙在里面的。
二、
两人略有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人走进来。却是副市长薛地海。
薛地海交待了林直之两件事后，要出去时，注意地看了许云哪一眼，欲言又止。
许云哪却突然开口，喊住了正要迈出办公室的薛地海。
“薛市长――”
薛地海回头。许云哪站起来，朝他那边走了几步，站在他面前，笑道：“薛市长，我是林直之的女朋友，谢谢你一直以来对直之的关心和照顾！”
薛地海上下打量一下她，慢慢地说：“直之的女朋友，是吗？直之似乎有很多这样的女朋友？你是属于那一种的？”
许云哪扬扬头：“我是属于和他结婚那一种的。”
“结婚，是吗？直之好像还没通知我们嘛。”他微微一笑，走出办公室。
许云哪气得朝他翻了一下白眼。
薛地海要进他自己办公室前，喊了一声：“直之，你过来一下！”
林直之不满地扫了许云哪一眼。这许云哪，越来越――放肆了！
他畏畏缩缩地进了领导办公室。薛地海脸色一黑，冲他道：“外面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到市府办向我示威来了？林直之，你给我把工作之外的事清清爽爽解决掉，不要带进工作中！不要带进市府办来！还有，薛厘那边，你要给我一个交待！哼！”
薛地海越说语气中越带怒气。这怒气覆盖过来，林直之心头一片沉沉的阴霾。
三、
林直之强烈抵制许云哪到市府办找他，许云哪不想和他对立，第二天就没有再去市府办。
不过第二天她虽然白天没有行动，却把行动放在了晚上。晚上七点钟左右，她就到林直之现在寄居的同学家，苦候他。
晚上林直之正好有事。他的那位男同学一直只好陪着坐着。林直之办完事急急赶回来，已经是11点多了。面对同学，他很尴尬地笑。
许云哪毫不在意地说：“直之，我来接你回家。”
林直之不想在同学面前出丑，就和许云哪一起出去。到了街上，许云哪很自然地伸手过来要像以前那样挽住他。
林直之轻轻一闪，躲开了。他说：“云哪，你别这样了！我们都应该冷静下来，冷静地面对对方。我们已经结束了，你知道吗？”他必须明确告诉她这件事事。
“谁说我们结束了，我们10月5号还要结婚呢！你忘了吗？”许云哪用柔情似水的眼光看着他。
林直之有点受不了她这样子，甚至有点害怕她这样子。
他紧走了几步，和她拉开距离。她紧紧地跟上他的步伐。
她说：“直之，你去哪里？我们回家，回我们的婚房！”
林直之站住了，面对着她，一字一顿地说：“假如我有对不起你的地方，现在我在这里再次跟你道歉。但我必须告诉你，我们已经结束了，知道吗？”
“不可能！林直之，我知道你是一时被那个小妖女蒙蔽了眼睛，或者，她那个当市长的死老头威胁你，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暂时的，我会等你！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等你醒悟，等你回心转意！”
怀孕之二
怀孕之二
四、
薛厘不知从什么渠道得到许云哪又来纠缠林直之的消息。这个任性贪玩的女孩对这事也是非常重视，马上停止正玩到兴头上的节目，跑出去找许云哪。
正和她在一起玩的施白羽，不放心她一个人去，就和她一起跑到许云哪和林直之的婚房。
许云哪听到门铃声，从猫眼里一看是薛厘，开始的反应是退缩，躲到屋里不吱声，第二个反应是猛地拉开门，对着还在埋头猛按门铃的薛厘说：“门铃没坏，我看你的脑子有点坏了，有这样按门铃的吗？”
薛厘退开一步：“我以为你躲起来不敢见人了？”
“哼！我为什么不敢见人，有人不要脸抢人家的男朋友，那才叫不要脸！”
“是吗？我不要脸吗？我抢谁的男朋友了？是谁干出缺德事，把男朋友吓跑了？”薛厘故意高声地，“要不我到上问问那个泼油漆的坏蛋找到了没有，我倒可以提供个线索！”
“你不要胡扯！”许云哪本来把这两人堵在门口，一听这话，马上推开一步让他们进来。
薛厘进了婚房，左右看了看，嘴里啧啧道：“房间打扮的不错，可惜没有新郎咯！”
“你来干什么？“许云哪冷冷地。
“听说你这几天天天跑去纠缠直之，我是来警告你，林直之是我的男朋友，我不想看到你和他在一起！”
“谁能证明他是你男朋友？”许云哪冷笑道。
薛厘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到许云哪面前，又收回来：“这是直之写的保证书，你仔细看看。不不！你看了会伤心，还是我读给你听。你听这一句‘从今天起，彻彻底底和臭不要脸的许云哪分手，今后也永远不和她来往，今生今世不和她结婚’，写得真好啊！‘臭不要脸’，哈哈，真是说到点子上了！”
“我看看！”许云哪一把夺过薛厘手里的保证书，一眼扫下去。保证书上确实是林直之的笔迹，刚才薛厘读的那一段文字，也确实在纸上。保证书上那“臭不要脸”这四个字，是那么地触目惊心！
“臭不要脸的女人，你还有什么话说？这张保证书不是我伪造的？”薛厘得意地。
许云哪怒极而笑：“哈哈哈哈――”
薛厘感觉不妙：“你笑什么？”
许云哪双手一用力，转眼之间，一张保证书，也被撕成碎片。
“喂！你干什么你住手啊！”薛厘扑上去阻止，已来不及。许云哪手一扬，碎纸片从她手里洒出，在薛厘面前像雪花一样飞扬起来，洒落下去。
薛厘双手乱舞，在空中抓到了几张碎片，她愤愤地碎片往地上一扔，双目一瞪，冲上去和许云哪撕打在一起。
施白羽连忙上去插在两人中间，脸上、身上被抓伤划破了好几处，好不容易才把两人分开。
两人像斗败的公鸡一样，喘着粗气，大眼瞪小眼。
许云哪擦擦脸上的一道伤痕，说：“你还有什么？保证书呢？”
“你卑鄙无耻！”薛厘指着她。
“彼此彼此！”
“行！许云哪，算你狠，但我告诉你，这张保证书撕了，我只不过一张纸没了，但我有一个人！”
“谁说那就是你的人。也许这个人也像这张纸一样，从你手里说没就没了！”
“呵呵，难得你有这样的自信。我再次警告你，如果你再去纠缠直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薛厘丢下一句话，撒腿就走。
施白羽忙亦步亦趋地跟出去。
两人“噔噔噔”地下了，许云哪上去关了门，回身看到满地的纸屑，发了一阵呆。
她缓缓地蹲下身去，一片一片地捡起地上的碎纸片，然后放在餐桌上，聚精会神、心无旁骛地在那儿拼凑着。
拼了2个多小时，才把那张保证书拼凑起来。但还是差两个小洞洞。她又过去那边，蹲下去仔细寻找，终于在两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把两张碎纸片找到了。她又回到桌前，把把两张碎纸片嵌进去，终于拼成了一张完整的保证书。
然后，她又找出一张纸和一瓶胶水，把碎纸片小心翼翼地一张一张暖贴上去。
这个工程，又花了一个多小时。
拼凑、黏贴而成的保证书，像龟壳一样，布满裂痕。
她的眼泪簌簌而落。她的心也仿佛被一把锋利无比的手术刀划割成一小片一小片。
全是碎片！
全碎了！
五、
夜色有点阴沉，像许云哪的心情。她怀揣那一纸拼凑的碎片，去找林直之。他的同学说林直之打电话过来，说不住他这里了。
许云哪打他手机，没人接听。发短信给他，如石沉大海。
许云哪在街上逛荡了一会，回家。
站在房门前，钥匙在锁孔里转了一圈，锁开了！
她突然有不祥的感觉，发根像刺猬身上的刺一样，耸立起来。
她听到背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逼近她，在她张大嘴要喊出呼叫声的前一瞬，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颈。
那个噩梦般的经历，仿佛变成一个感觉一样，如一座山，向她压过来。
这次歹徒是两个人。一个人制服住她，另一个人打开门。
她被推进房间，被推进了卧室，被扔在了床上。
她从床上爬起来想冲出去，被其中一个大汉一把扭住，一个狠狠的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她又被抱起来，狠狠地扔在了床上。
两个大汉冲上来，连脱带撕扯，三两下就把她的衣服扒光了。
她不敢再反抗。她知道反抗也没用。她蜷曲在床角，用可怜巴巴的目光看着两个蒙着脸的男人，希望他们会怜香惜玉一些。
两个男人去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压上她的身体，强暴她。
一个男人拿出随身携带的一支美工笔，在她肚皮上开始落笔，“刷刷刷”往下写字，一直写到她的**。
另一个男人拿出照相机，对准她要拍照。
许云哪哀吼一声，曲起双腿想遮住自己。那个男人马上冲上来，狠狠地踢了她一脚。她哀嚎一声。
两个男人上来用力掰开她的双脚。
“啪啪啪！”一阵闪光灯响。
许云哪又慌又乱又气又羞，竟然晕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时，卧室里已没有其他人，只有她一个人**着身子，横躺在床上。她摸了一下自己**，发现并没有异样，也没有疼痛感。
她竟然逃过一劫？这两个男人，竟然没有非礼她？
他们，莫非就是为了拍自己的**照？
她一下子跳起来，冲到洗手间，对着镜子一照。自己身体上写着7个字：我是臭不要脸的……
最后一个“的”字的下面，正好接着她毛茸茸的**。
她一下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随手抄起梳妆台上的一个化妆瓶，朝着镜子用力甩过去。镜子“哗啦啦”地变成了一堆碎玻璃。
她对着碎玻璃恶狠狠地：“薛厘，你好哇――”
怀孕之三
怀孕之三
六、
凌晨一点，她打电话给薛厘。
薛厘仿佛在等她这个电话是的，她刚拨出去，那边就接听了。那边的声音很嘈杂。仿佛很多人在一旁闹着。
“臭不要脸的，这么晚了找我干嘛？”薛厘说，“听说你晚上又去找直之了，有没有找到啊？”
“薛厘，你做得好事！”
“我做什么了？我和一群人在KTV里很开心，很嗨！要不你也来。”
“我告诉你，我要报警！”
“好啊，发生什么事了？你想去报警啊？我支持你！反正你有很多事要去派出所说清楚的，一起都去说了！”薛厘笑嘻嘻地。
许云哪气得摔下手机。
过了5分钟，她又去把手机捡起来。手机幸好没有摔坏。她有拨了一个电话，是给林直之的。
还是没有接。
她发了一个信息：直之，薛厘叫人把我强Jian了！
林直之的手机马上打过来：“云娜，你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她说了一句，就挂了手机。
20几分钟后，林直之神色慌张地开门进来。他身边还有这里的钥匙。
许云哪还是赤身**着。她身体上的黑体字让人触目惊心！
“云娜，你没事你没事？”他急切惊惶地，“你真的被……”他不敢说出那两个字。
“我没有被强Jian，但这样子，跟被强Jian有什么区别？”许云哪呜咽一声，扑到林直之怀里，放声大哭。
这哭声，没有一点虚假的成分。一个女孩子，经历这这么一段黑暗经历，一直强撑到现在，在爱的人面前，她再也撑不住自己了。她需要在爱的人面前释放自己。
这一哭，惊天地泣鬼神；这一哭，凄凄惨惨戚戚。
林直之犹豫了一下，没有把她推开。任她哭，任她的眼泪打湿他的肩膀。
十几分钟，哭罢。林直之问她：“真的是薛厘叫人来欺负你？”
许云哪跳开几步，把**的身体呈现在林直之面前，把那几个字呈现在林直之面前“你说，这些事除了她，还有谁做得出来！”
“她太过分了！”林直之愤怒地。
七、
“薛厘，你太过分了！”林直之愤怒地。
薛厘笑笑：“林秘书，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请稍安勿躁请稍安勿躁！”
“薛厘那你能不能懂事点啊？不要再任性了！不要再乱来了！你知道吗，你这样做她一去报警，你马上就会被坐牢！”
“什么什么？我做什么了？我为什么要坐牢？我越听越糊涂了，我不明白你讲什么？”薛厘故意地。她的话这么说，她脸上夸张的表情却在故意告诉林直之――就是我做的的，但我偏偏不承认，你能怎么样？
“还有，我告诉你，林直之，你不要说我不懂事，我已经长大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她吸了一口气，神色变得很认真，“而且，我非常知道，我明明白白地知道――我喜欢林秘书！非常喜欢林秘书！非常非常喜欢林秘书！还有我再告诉你，我说的喜欢，就是爱！”
林直之面对薛厘突然间变得认真、炙热的目光，有点承受不了。她对他的感情，这段时间，他越来越真切地可以触摸到。但是他总觉得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可能走在一起。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仿佛看到了他的心思，“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坏女孩？”
“没、没有啊。”他说。
“如果你真的觉得我是一个坏女孩，你可以帮助我改正啊！我愿意改正啊！”她突然软弱地说。
她的眼光里突然有了泪光。
这泪光，毫无征兆，猝不及防，像一滴硫酸，轻易地腐蚀了林直之的心。
他没想到薛厘在这个时候会有泪。他看多了她羁傲不驯、任性刁蛮的一面，已经习惯了这一面。当她的另一面突然呈现在眼前时，它的冲击力和震撼力，都是空前的，如排山倒海般不可阻挡。
他闭上了眼，仿佛要阻隔一下这种冲击。他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还是那双充满柔弱、热情的眼睛。
他说：“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不管如何，你也不能采取极端的方法。你不能把你的生活和娱乐的方式，带到其他地方，甚至去伤害别人！”
“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不过我看到她还纠缠着你，我就不舒服。”薛厘歪着脑袋说，“林秘书，你要记着你对我的承诺和保证，你不能再和她继续下去！你要守信用！”
林直之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而是向她伸出手去：“你把拍的那些东西给我！”
“什么东西？”
林直之不说话，继续伸出手，放在那儿。
“我知道了，我都存在手提电脑里，回去后我马上把它删掉！”
“一定，知道吗？如果照片流出去，谁也保不住你！”
“知道啦！林秘书，看来你还是很关心我的啊！”薛厘邪邪一笑。
八、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现在，许云哪对此有更深的一层体会。
她被**拍照后，林直之对她很关心。两个晚上，她要求他留下来陪她，他都留下来了。虽然他还没有恢复之前对她的那种感情，但许云哪相信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她有信心再次把他拉回到自己身边。只要他的人在她身边，他的心迟早还会跟着身体来的。
第三个晚上，林直之9点多钟回来，陪了她一会儿，10点半的时候，说要走。许云哪问：“你真的要走？”
林直之点点头。许云哪送他到门口。
林直之说你不送了。许云哪目送他下，关上门，掏出手机，按下了林直之的号码，拿在手里。
10分钟后，她把号码拨了出去。她哽咽着说：“直之，我有点害怕，我不敢睡觉，我不敢一个人呆在家里！”
于是林直之又回来了。
他们两个人分开睡。一个人睡主卧室，一个人睡客卧。
半夜，许云哪从主卧室里出来，悄悄地睡到林直之床上。这段时间疲惫不堪的林直之打着轻微的呼噜，一点也没有察觉。
第二天醒来，他看到身边的许云哪，再看看自己身上，确定昨晚没有发生其他事情，才放下心来。
第四天晚上，许云哪又成功地留住了林直之，又躺在林直之身边。
她尝试着在林直之身上做着小动作，挑逗他。
林直之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回应，但他身体上的强烈反应，她却察觉到了。他下面那根翘起来的硬硬的坚强的东西，给了她很大的希望和期待。
第五天晚上，9点多钟了，林直之还没来。许云哪打了个电话给他。林直之说有事情，不去她那里了。
“我还是不敢睡，我站在房间里就感到害怕，好像有个人就站在门口，在开门进来。”
“你自己想想办法，我今晚有事，不去你那里了。就这样！”
在林直之按掉手机前，许云哪清晰听到手机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是不是那个不要脸的臭女人打过来的？”
不是薛厘又能是谁！
她气得差一点又甩掉手机。
怀孕之四
怀孕之四
九、
林直之正在面临一个重大的、意外的难题。
今天晚上薛地海没有安排活动，林直之本来5点半下班后就可以在正常时间回家。但就是“回家”两个字让他很纠结。
自从决定和许云哪分手，他就主动搬出了他们一起购置的新房。
他不想搬回去和父母住，怕他们担心也怕他们唠叨，所以开始时住在同学家，前几天许云哪每天晚上去同学家找他，给同学带来不便和尴尬，他又从同学家搬出来。现在市府招待所暂时成了他的“家”。许云哪被薛厘在肚皮上**写字羞辱后，他不放心她一个人住，就暂时和她住在一起。
他没有和她重归于好的意思，因为这短短时间里，他发现和她的距离迅速地拉远。
他知道她有和他重归于好的强烈愿望，她躺在他身边时，他心里的原始本能像几百头野狼一样在咆哮奔走，但他还是艰难地控制住了自己。
今晚，还要不要回这个“家”？
一方面，他担心许云哪会害怕，不敢一个人呆在家里；另一方面，他担心自己禁不住许云哪的再次主动温柔，会守不住自己的那道防线。
犹豫再犹豫，他一直磨蹭到7点多钟，薛厘电话打过来时，还没有一个最后的决定。
接到薛厘的电话，他还是比较放松的，这个刁蛮的市长千金虽然缠着他，但至少没有给他很大的心理压力，即使有压力，也是可以承受的。即使他那天晚上意外地、糊里糊涂地和她发生关系，她也没有给他特别大的压力。
他对她是有着负疚感的。
他不得不承认，他和薛厘的关系，在渐渐拉近，就像他和许云哪的关系渐渐拉远一样。
一个开始渐渐了解，一个开始渐渐陌生。
薛厘说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跟他讲。
他说什么事，你在电话里透露一下。
她说这事不好意思在电话里讲。
他听她这么一说，又紧张起来。
不过这样倒可以推迟决定回哪个“家”。
他马上去见薛厘。薛厘照样还是在一个喧闹的场所，和她在一起还是施白羽、马基才、许佳妮几个人。
施白羽他们见林直之进来，都有点意外，怪异地、敌视地盯着他。
马基才和许佳妮上来，一人搭住他一只肩膀。
马基才说：“你来找阿厘干嘛？又想借酒做对不起阿厘的事啊！是不是做了事又不想承认啊？”
林直之对他也有恼怒，那天晚上就是他带头捉弄他，最后才闹出那些事。他哼了一声，把脸转到另一边去。
他的脸转过去，正好对着许佳妮的脸，许佳妮对他笑笑，拍了一下他的脸：“帅哥，听说你那天做了我们厘姐之后，一点也不想负责任是吗？你是不是还想撇下我们厘姐和别的女人结婚啊？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要不要我们这几个兄弟教你怎么做个负责任的男人啊？”
许佳妮这话一说，又有两个人围上来。这个情形，让林直之又想到在别墅里的那个不堪回首的晚上。就是那个晚上，就是这些人，图一时痛快，是他的平静生活发生了剧变。这个剧变，现在还没有结束，甚至下一步往哪里走他都不知道。想到这，他狠狠地大声说：“搞什么？你们又要搞什么？”
“嘿！你这小子还这么凶？你有什么底气这么凶？”马基才用力推了他一把。林直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薛厘忙上前去，挽住林直之，对他们几个说：“喂喂，你们这样看着他干嘛？他可是我男朋友！大家都要对他好一点！”
“正因为他是你男朋友，我们才要教他怎么做你男朋友，怎么做个男人！”
“行了行了！谢谢！谢谢大家的好意！不过教育我男朋友的事，就不劳大家操心了，交给我自己好了！”她边说边拉着林直之往外走。
“喔！走咯！走咯！”马基才喊道。
“厘姐，如果这个男人欺负你不理你，你告诉我们，我?( 市府秘书情事 http://www.xlawen.org/kan/1681/ )
后来那健硕男子接到一个电话，到外面接听。魏狄克隐隐约约听到什么“小姐”、“继续找”之类的话。
他心里一紧：那一组人是去找金菲菲了！
这一个上午，魏狄克宛如在火炉里被煎烤一般。这边要应付这两个人直接面对的人，那边还悬着很大的心，担心金菲菲被他们找到。
这一谈，谈了2个多小时。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魏狄克走出副所长办公室，又是嘘出一口长气，看来，他们还没找到金菲菲。不然，就不会繁体走了。
他想他必须赶紧筹到那笔钱，交给金菲菲，趁早把这颗炸弹搬离洛阳。
七、
魏狄克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打了个电话给林直之，一方面想借点钱，另一方面把自己最新的被人“暗算”和被“调查”的事，向他透个底，以后也许需要他帮忙。
林直之先是数落他一顿，数落他不听自己的话，在这个时候还不选择自保，还竞争什么狗屁的所长。“我看你接下去连副所长也保不住了。”
“是是！我不是东西，没有听你的话。不过林秘书，现在不是教训我的是时候，你还是先想办法帮我躲过这一关！你看看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说实话，我现在手头的钱，没有超过500块，这个月怎么过我也不知道了。”林直之说他为了结婚，刚刚借了20几万。现在家里还余下两三万，本来是打算结婚用的，但是和许云哪分手后，他自动从婚房里搬出来，现在住在朋友家。
那钱，也放在许云哪那里，他是不会向她要的。他离开她，觉得很对不起她，所有的东西，他都不会要。包括他花了大半钱、许云哪花了小半钱买的婚房，他也不准备要了。就当做对许云哪的补偿。
同时，他心底还有个隐隐的希望，希望这件风波过后，还可以和许云哪在一起。
“我现在真的碰到困难了，林秘书，你总得想办法帮帮我！”他死皮赖脸地。
“好，我到同学那借个5000块钱给你，也算是我的一点意思。”
“我差2万多啊，老兄，5000块怎么够？”
“你自己想办法。我无能为力了。”
“林秘书，你看你能不能到薛厘那借个两三万钱，这小姑娘有点是钱，你向她借，她一定不会拒绝……”
林直之再也忍不住地打断他的话，没好声气地：“魏所长，你不要说了，我不会向薛厘借钱的，你要借你自己去找她借。就这样，我还有事。”
听到手机里“嘟”地一声挂了，魏狄克骂骂咧咧地收起手机。头脑里搜索着还可以去哪里掏点钱过来。
突然，他的头脑里出现一个人。他喜不自禁地右手一拍大腿，站起来：“有了！就是你了！我不怕你不给钱！”
他马上打了一个电话给对方，说要见个面。
对方说没空，不想见。
他说你没空也得见我。
对方直接摁了手机。
魏狄克还真担心对方把手机关了。一旦关了，联系不上了，那就什么都完了。所以，他再拨手机，对方接起来的时候，他不敢再兜圈子，而是直接说出了一番话。
说出那番话后，对方在手机里一声不发，但呼吸粗重。他知道他要的效果达到了，就说：“我的话说完了，你来不来见我你自己看着办。拜拜！”
“等等！”对方焦急地。
魏狄克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怎么样？有什么说的？”
“你，在哪里见面？”对方低声道。
借钱之六
八、
还是在那家酒，还是在那个包厢，不过现在，魏狄克等来的，不是小姐金菲菲，而是――林直之的女朋友许云哪。
魏狄克差点认不出眼前进来的这个人就是林直之的女朋友许云哪。
几天不见，许云哪憔悴萎靡了许多不但整个脸瘦了一圈，而且失去了光泽。如果说以前是青翠欲滴的鲜花，那么现在就像一叶没有什么的飘零落叶。
爱情可以滋润一个人，也可以摧毁一个人。
“哦，你来啦！坐、坐！”魏狄克招呼她。
许云哪没有坐下来，而是走到他对面，站着问：“你，你想干什么？”
“我在电话里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们查出你们上泼油漆的人是谁了……”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她。他想象中她一定会惊惶地接话“谁？是谁啊？”但是这一幕没有看到。许云哪漠然地看着他。一声不吭。
魏狄克只好自己把话接下去：“那个人就是你！许云哪！”他想现在你还能镇定得了吗？
不料许云哪只是淡淡地：“这件事你电话里不是说了吗？你，你想干什？你想要什么？”
魏狄克在他居高临下的直视下，有点压力。这个女孩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她的目光有时就像一把弯刀，刺向他心底的那点小心思，然后把它挑出来，举得高高的，放在阳光下展览、暴晒！
魏狄克喝了口茶，借此镇定一下自己。他不能被她的话题牵着走，他必须占据话语上的主动，这是他在这些年里几百、上千次的审讯中形成的自然而然的反应。
“小姑娘，你别假装镇定了，你看这点事把你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这样子你还怎么结婚，怎么讨林直之这小子喜欢啊？他身边可不乏美女！”
“林直之？林直之是谁啊？我干嘛要讨他喜欢？”许云哪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他都不喜欢我了，我为什么要这么贱，要讨他喜欢？我还要他爬着来求我喜欢他呢！”
魏狄克从这话中才知道林直之和许云哪已经分手了。这林直之，现在这么用力帮许云哪，那么说是一种补偿心理了？
他马上说：“我知道你现在破罐子破摔，有点无所谓了，但是据我所知，林直之一直以来，并没有喜欢上薛厘，这件事我最清楚了。而且，为了你的事，他还多次叫我想办法把你泼油漆的事给隐瞒下来。”
“他叫你隐瞒我的事？”
“对啊！也许他有他的苦衷，也许你并不是没有希望！”他极力鼓动她。
他必须让她有希望，不至于心灰意冷，这样子他自己才有希望达到目的。如果她像他说得那样“破罐子破摔”，什么也无所谓，那他也就别再奢求从她这里得到什么了。
不是有句话叫做“哀莫大于心死”吗？
别人怀着希望，你才有机会，你才可以乘虚而入。
她有些茫然。挪开椅子坐下来。魏狄克不易察觉地一笑。
“林直之这样保护你，你也应该保护你自己。特别是泼油漆这事，一定要想办法掩盖住。”他伸出触角，引导她向他的目标靠近，“这事一旦败露，你就难免有牢狱之灾。你坐过牢，你和林直之的距离就越来越远了，到时候我看你是真的没有一点机会了！”
“你要我做什么？”她有些镇定下来了，“你直接，不要兜圈子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铺垫已经完成，魏狄克觉得现在可以抖出底牌了。
他还是兜了一个圈，把之前跟林直之说的那些理由，又说了一遍。
他强调，如果他在所长的位置，那么这泼油漆事件可以完全销毁；如果他在副所长位置，那么还可以想办法把它尽量拖延下去；如果他什么也不是，那么谁也不会买他的面子，这件事马上就会立案。
他说，现在有人要告他，他只好拿钱来赛人家的嘴。
他说，他已经想尽办法凑了7万多元，还差2万多。他也很不好意思向她开口。
他还在那里？？嗦嗦地讲着。许云哪打断他的话：“你不要说了，2万5，我马上给你！我的事，你要帮我！”
（第四卷《借钱》结束，周一请看第五卷《怀孕》
怀孕之一
一、
许云哪曾经绝望。
当那个上午在茶座门口，林直之吻向薛厘的时候、当林直之向她说分手的时候，她的天空在一瞬间“轰隆隆”地坍塌下来，把她掩埋在一片废墟之中，令她的爱情窒息，令她的生命窒息。
她以为她的爱情就这样被埋在废墟中，再也无法重见天日。
魏狄克的话，给了她一丝阳光和希望，更重要的是给了她信心。
林直之是不是真的要和她分手是一方面，即使林直之是真的要和她分手，她难道就甘于束手待毙？甘心让出这份爱情？
爱他，为什么不争取他的心？
特别是这几天没有林直之的日子，她就像一具行尸走肉。
所以，她厌恶魏狄克，又很感谢他，是他提醒了她！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把2。5万钱交给了魏狄克。她觉得这钱花的值！
她约林直之出来谈谈。林直之推脱了，说有事，走不开。
她约了他三次。他拒绝了三次。
她干脆跑到他的办公室。
他很意外。
他似乎也憔悴了许多。她很心疼。心痛他，也心痛自己！
在做他女朋友的那么长时间里，她才来过两次他的办公室。一次是因为一件急事，匆匆来了就走了；一次是晚上他在这里赶稿，她想他想得厉害，就过来陪他。
现在，她怀着复杂的心情，坐在办公室，看着他忙着进进出出，忙着打电话，觉得这一切，很珍贵。
林直之还在忙“现代农业园区”的事。这事已经倒计时了。
忙完了一阵，他坐下来。一杯热茶递到了他面前。许云哪笑盈盈地看着他。
“你，有事吗？”他小心地问。
“说有事就有事，说没事就没有。我来看我男朋友、未婚夫，不知算不算有事？”
“云哪，我们的事已经过去了。对不起！”
“你也说是‘我们’的事，我们的事，你一个人说了不算，我还没同意！”
林直之低头喝茶，不答腔。
“我知道，说不结婚不是你的主意，是那个臭不要脸的女人的主意，肯定是她逼你这么说的，对不对？”
“没有，是我的意思。跟薛厘无关。”
“既然你要离开我，为什么还这么关心我？为什么还去求魏狄克，想方设法帮我隐瞒泼油漆的事？你讨厌我的话，你可以让警察把我抓进去。这样你就一了百了了。”
“你怎么知道这事？是魏狄克告诉你的？”林直之恍然大悟，“他，找你要钱了？”
“是。”
“你给他钱了？”
“是。”
“云哪，他是来骗你钱的，你怎么就给他了？”林直之急道，“魏狄克，你这个狗东西！”
“我知道他是来骗钱的，我知道这钱借给他，就像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但我连男朋友都没了，还要那钱干嘛？”她眼里泪光闪烁地。
“你又何苦呢？”他叹息一声。
“你又为什么这么狠心呢？直之。难道我们的感情，敌不过那个女人的几句挑拨？”
林直之又一次默然。
其实，决定不和许云哪结婚，薛厘那天上午在茶座里的逼迫他在先，逼他签下“保证书”在后，这些当然是主要原因。
但是，还有另一个原因，是他突然间发现，许云哪变得很陌生，似乎不是他原来认识的那个女孩子。
他甚至有点害怕她！
他竟然害怕她！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薛厘，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而林直之，则有点顺其自然。
虽然林直之还有点放不下她，有点觉得亏欠她，但这样暂时取消结婚，也是他心底的一个隐秘的想法。
这事，并不是那么简单，是有点微妙在里面的。
二、
两人略有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人走进来。却是副市长薛地海。
薛地海交待了林直之两件事后，要出去时，注意地看了许云哪一眼，欲言又止。
许云哪却突然开口，喊住了正要迈出办公室的薛地海。
“薛市长――”
薛地海回头。许云哪站起来，朝他那边走了几步，站在他面前，笑道：“薛市长，我是林直之的女朋友，谢谢你一直以来对直之的关心和照顾！”
薛地海上下打量一下她，慢慢地说：“直之的女朋友，是吗？直之似乎有很多这样的女朋友？你是属于那一种的？”
许云哪扬扬头：“我是属于和他结婚那一种的。”
“结婚，是吗？直之好像还没通知我们嘛。”他微微一笑，走出办公室。
许云哪气得朝他翻了一下白眼。
薛地海要进他自己办公室前，喊了一声：“直之，你过来一下！”
林直之不满地扫了许云哪一眼。这许云哪，越来越――放肆了！
他畏畏缩缩地进了领导办公室。薛地海脸色一黑，冲他道：“外面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到市府办向我示威来了？林直之，你给我把工作之外的事清清爽爽解决掉，不要带进工作中！不要带进市府办来！还有，薛厘那边，你要给我一个交待！哼！”
薛地海越说语气中越带怒气。这怒气覆盖过来，林直之心头一片沉沉的阴霾。
三、
林直之强烈抵制许云哪到市府办找他，许云哪不想和他对立，第二天就没有再去市府办。
不过第二天她虽然白天没有行动，却把行动放在了晚上。晚上七点钟左右，她就到林直之现在寄居的同学家，苦候他。
晚上林直之正好有事。他的那位男同学一直只好陪着坐着。林直之办完事急急赶回来，已经是11点多了。面对同学，他很尴尬地笑。
许云哪毫不在意地说：“直之，我来接你回家。”
林直之不想在同学面前出丑，就和许云哪一起出去。到了街上，许云哪很自然地伸手过来要像以前那样挽住他。
林直之轻轻一闪，躲开了。他说：“云哪，你别这样了！我们都应该冷静下来，冷静地面对对方。我们已经结束了，你知道吗？”他必须明确告诉她这件事事。
“谁说我们结束了，我们10月5号还要结婚呢！你忘了吗？”许云哪用柔情似水的眼光看着他。
林直之有点受不了她这样子，甚至有点害怕她这样子。
他紧走了几步，和她拉开距离。她紧紧地跟上他的步伐。
她说：“直之，你去哪里？我们回家，回我们的婚房！”
林直之站住了，面对着她，一字一顿地说：“假如我有对不起你的地方，现在我在这里再次跟你道歉。但我必须告诉你，我们已经结束了，知道吗？”
“不可能！林直之，我知道你是一时被那个小妖女蒙蔽了眼睛，或者，她那个当市长的死老头威胁你，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暂时的，我会等你！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等你醒悟，等你回心转意！”
怀孕之二
怀孕之二
四、
薛厘不知从什么渠道得到许云哪又来纠缠林直之的消息。这个任性贪玩的女孩对这事也是非常重视，马上停止正玩到兴头上的节目，跑出去找许云哪。
正和她在一起玩的施白羽，不放心她一个人去，就和她一起跑到许云哪和林直之的婚房。
许云哪听到门铃声，从猫眼里一看是薛厘，开始的反应是退缩，躲到屋里不吱声，第二个反应是猛地拉开门，对着还在埋头猛按门铃的薛厘说：“门铃没坏，我看你的脑子有点坏了，有这样按门铃的吗？”
薛厘退开一步：“我以为你躲起来不敢见人了？”
“哼！我为什么不敢见人，有人不要脸抢人家的男朋友，那才叫不要脸！”
“是吗？我不要脸吗？我抢谁的男朋友了？是谁干出缺德事，把男朋友吓跑了？”薛厘故意高声地，“要不我到上问问那个泼油漆的坏蛋找到了没有，我倒可以提供个线索！”
“你不要胡扯！”许云哪本来把这两人堵在门口，一听这话，马上推开一步让他们进来。
薛厘进了婚房，左右看了看，嘴里啧啧道：“房间打扮的不错，可惜没有新郎咯！”
“你来干什么？“许云哪冷冷地。
“听说你这几天天天跑去纠缠直之，我是来警告你，林直之是我的男朋友，我不想看到你和他在一起！”
“谁能证明他是你男朋友？”许云哪冷笑道。
薛厘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到许云哪面前，又收回来：“这是直之写的保证书，你仔细看看。不不！你看了会伤心，还是我读给你听。你听这一句‘从今天起，彻彻底底和臭不要脸的许云哪分手，今后也永远不和她来往，今生今世不和她结婚’，写得真好啊！‘臭不要脸’，哈哈，真是说到点子上了！”
“我看看！”许云哪一把夺过薛厘手里的保证书，一眼扫下去。保证书上确实是林直之的笔迹，刚才薛厘读的那一段文字，也确实在纸上。保证书上那“臭不要脸”这四个字，是那么地触目惊心！
“臭不要脸的女人，你还有什么话说？这张保证书不是我伪造的？”薛厘得意地。
许云哪怒极而笑：“哈哈哈哈――”
薛厘感觉不妙：“你笑什么？”
许云哪双手一用力，转眼之间，一张保证书，也被撕成碎片。
“喂！你干什么你住手啊！”薛厘扑上去阻止，已来不及。许云哪手一扬，碎纸片从她手里洒出，在薛厘面前像雪花一样飞扬起来，洒落下去。
薛厘双手乱舞，在空中抓到了几张碎片，她愤愤地碎片往地上一扔，双目一瞪，冲上去和许云哪撕打在一起。
施白羽连忙上去插在两人中间，脸上、身上被抓伤划破了好几处，好不容易才把两人分开。
两人像斗败的公鸡一样，喘着粗气，大眼瞪小眼。
许云哪擦擦脸上的一道伤痕，说：“你还有什么？保证书呢？”
“你卑鄙无耻！”薛厘指着她。
“彼此彼此！”
“行！许云哪，算你狠，但我告诉你，这张保证书撕了，我只不过一张纸没了，但我有一个人！”
“谁说那就是你的人。也许这个人也像这张纸一样，从你手里说没就没了！”
“呵呵，难得你有这样的自信。我再次警告你，如果你再去纠缠直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薛厘丢下一句话，撒腿就走。
施白羽忙亦步亦趋地跟出去。
两人“噔噔噔”地下了，许云哪上去关了门，回身看到满地的纸屑，发了一阵呆。
她缓缓地蹲下身去，一片一片地捡起地上的碎纸片，然后放在餐桌上，聚精会神、心无旁骛地在那儿拼凑着。
拼了2个多小时，才把那张保证书拼凑起来。但还是差两个小洞洞。她又过去那边，蹲下去仔细寻找，终于在两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把两张碎纸片找到了。她又回到桌前，把把两张碎纸片嵌进去，终于拼成了一张完整的保证书。
然后，她又找出一张纸和一瓶胶水，把碎纸片小心翼翼地一张一张暖贴上去。
这个工程，又花了一个多小时。
拼凑、黏贴而成的保证书，像龟壳一样，布满裂痕。
她的眼泪簌簌而落。她的心也仿佛被一把锋利无比的手术刀划割成一小片一小片。
全是碎片！
全碎了！
五、
夜色有点阴沉，像许云哪的心情。她怀揣那一纸拼凑的碎片，去找林直之。他的同学说林直之打电话过来，说不住他这里了。
许云哪打他手机，没人接听。发短信给他，如石沉大海。
许云哪在街上逛荡了一会，回家。
站在房门前，钥匙在锁孔里转了一圈，锁开了！
她突然有不祥的感觉，发根像刺猬身上的刺一样，耸立起来。
她听到背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逼近她，在她张大嘴要喊出呼叫声的前一瞬，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颈。
那个噩梦般的经历，仿佛变成一个感觉一样，如一座山，向她压过来。
这次歹徒是两个人。一个人制服住她，另一个人打开门。
她被推进房间，被推进了卧室，被扔在了床上。
她从床上爬起来想冲出去，被其中一个大汉一把扭住，一个狠狠的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她又被抱起来，狠狠地扔在了床上。
两个大汉冲上来，连脱带撕扯，三两下就把她的衣服扒光了。
她不敢再反抗。她知道反抗也没用。她蜷曲在床角，用可怜巴巴的目光看着两个蒙着脸的男人，希望他们会怜香惜玉一些。
两个男人去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压上她的身体，强暴她。
一个男人拿出随身携带的一支美工笔，在她肚皮上开始落笔，“刷刷刷”往下写字，一直写到她的**。
另一个男人拿出照相机，对准她要拍照。
许云哪哀吼一声，曲起双腿想遮住自己。那个男人马上冲上来，狠狠地踢了她一脚。她哀嚎一声。
两个男人上来用力掰开她的双脚。
“啪啪啪！”一阵闪光灯响。
许云哪又慌又乱又气又羞，竟然晕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时，卧室里已没有其他人，只有她一个人**着身子，横躺在床上。她摸了一下自己**，发现并没有异样，也没有疼痛感。
她竟然逃过一劫？这两个男人，竟然没有非礼她？
他们，莫非就是为了拍自己的**照？
她一下子跳起来，冲到洗手间，对着镜子一照。自己身体上写着7个字：我是臭不要脸的……
最后一个“的”字的下面，正好接着她毛茸茸的**。
她一下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随手抄起梳妆台上的一个化妆瓶，朝着镜子用力甩过去。镜子“哗啦啦”地变成了一堆碎玻璃。
她对着碎玻璃恶狠狠地：“薛厘，你好哇――”
怀孕之三
怀孕之三
六、
凌晨一点，她打电话给薛厘。
薛厘仿佛在等她这个电话是的，她刚拨出去，那边就接听了。那边的声音很嘈杂。仿佛很多人在一旁闹着。
“臭不要脸的，这么晚了找我干嘛？”薛厘说，“听说你晚上又去找直之了，有没有找到啊？”
“薛厘，你做得好事！”
“我做什么了？我和一群人在KTV里很开心，很嗨！要不你也来。”
“我告诉你，我要报警！”
“好啊，发生什么事了？你想去报警啊？我支持你！反正你有很多事要去派出所说清楚的，一起都去说了！”薛厘笑嘻嘻地。
许云哪气得摔下手机。
过了5分钟，她又去把手机捡起来。手机幸好没有摔坏。她有拨了一个电话，是给林直之的。
还是没有接。
她发了一个信息：直之，薛厘叫人把我强Jian了！
林直之的手机马上打过来：“云娜，你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她说了一句，就挂了手机。
20几分钟后，林直之神色慌张地开门进来。他身边还有这里的钥匙。
许云哪还是赤身**着。她身体上的黑体字让人触目惊心！
“云娜，你没事你没事？”他急切惊惶地，“你真的被……”他不敢说出那两个字。
“我没有被强Jian，但这样子，跟被强Jian有什么区别？”许云哪呜咽一声，扑到林直之怀里，放声大哭。
这哭声，没有一点虚假的成分。一个女孩子，经历这这么一段黑暗经历，一直强撑到现在，在爱的人面前，她再也撑不住自己了。她需要在爱的人面前释放自己。
这一哭，惊天地泣鬼神；这一哭，凄凄惨惨戚戚。
林直之犹豫了一下，没有把她推开。任她哭，任她的眼泪打湿他的肩膀。
十几分钟，哭罢。林直之问她：“真的是薛厘叫人来欺负你？”
许云哪跳开几步，把**的身体呈现在林直之面前，把那几个字呈现在林直之面前“你说，这些事除了她，还有谁做得出来！”
“她太过分了！”林直之愤怒地。
七、
“薛厘，你太过分了！”林直之愤怒地。
薛厘笑笑：“林秘书，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请稍安勿躁请稍安勿躁！”
“薛厘那你能不能懂事点啊？不要再任性了！不要再乱来了！你知道吗，你这样做她一去报警，你马上就会被坐牢！”
“什么什么？我做什么了？我为什么要坐牢？我越听越糊涂了，我不明白你讲什么？”薛厘故意地。她的话这么说，她脸上夸张的表情却在故意告诉林直之――就是我做的的，但我偏偏不承认，你能怎么样？
“还有，我告诉你，林直之，你不要说我不懂事，我已经长大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她吸了一口气，神色变得很认真，“而且，我非常知道，我明明白白地知道――我喜欢林秘书！非常喜欢林秘书！非常非常喜欢林秘书！还有我再告诉你，我说的喜欢，就是爱！”
林直之面对薛厘突然间变得认真、炙热的目光，有点承受不了。她对他的感情，这段时间，他越来越真切地可以触摸到。但是他总觉得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可能走在一起。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仿佛看到了他的心思，“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坏女孩？”
“没、没有啊。”他说。
“如果你真的觉得我是一个坏女孩，你可以帮助我改正啊！我愿意改正啊！”她突然软弱地说。
她的眼光里突然有了泪光。
这泪光，毫无征兆，猝不及防，像一滴硫酸，轻易地腐蚀了林直之的心。
他没想到薛厘在这个时候会有泪。他看多了她羁傲不驯、任性刁蛮的一面，已经习惯了这一面。当她的另一面突然呈现在眼前时，它的冲击力和震撼力，都是空前的，如排山倒海般不可阻挡。
他闭上了眼，仿佛要阻隔一下这种冲击。他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还是那双充满柔弱、热情的眼睛。
他说：“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不管如何，你也不能采取极端的方法。你不能把你的生活和娱乐的方式，带到其他地方，甚至去伤害别人！”
“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不过我看到她还纠缠着你，我就不舒服。”薛厘歪着脑袋说，“林秘书，你要记着你对我的承诺和保证，你不能再和她继续下去！你要守信用！”
林直之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而是向她伸出手去：“你把拍的那些东西给我！”
“什么东西？”
林直之不说话，继续伸出手，放在那儿。
“我知道了，我都存在手提电脑里，回去后我马上把它删掉！”
“一定，知道吗？如果照片流出去，谁也保不住你！”
“知道啦！林秘书，看来你还是很关心我的啊！”薛厘邪邪一笑。
八、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现在，许云哪对此有更深的一层体会。
她被**拍照后，林直之对她很关心。两个晚上，她要求他留下来陪她，他都留下来了。虽然他还没有恢复之前对她的那种感情，但许云哪相信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她有信心再次把他拉回到自己身边。只要他的人在她身边，他的心迟早还会跟着身体来的。
第三个晚上，林直之9点多钟回来，陪了她一会儿，10点半的时候，说要走。许云哪问：“你真的要走？”
林直之点点头。许云哪送他到门口。
林直之说你不送了。许云哪目送他下，关上门，掏出手机，按下了林直之的号码，拿在手里。
10分钟后，她把号码拨了出去。她哽咽着说：“直之，我有点害怕，我不敢睡觉，我不敢一个人呆在家里！”
于是林直之又回来了。
他们两个人分开睡。一个人睡主卧室，一个人睡客卧。
半夜，许云哪从主卧室里出来，悄悄地睡到林直之床上。这段时间疲惫不堪的林直之打着轻微的呼噜，一点也没有察觉。
第二天醒来，他看到身边的许云哪，再看看自己身上，确定昨晚没有发生其他事情，才放下心来。
第四天晚上，许云哪又成功地留住了林直之，又躺在林直之身边。
她尝试着在林直之身上做着小动作，挑逗他。
林直之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回应，但他身体上的强烈反应，她却察觉到了。他下面那根翘起来的硬硬的坚强的东西，给了她很大的希望和期待。
第五天晚上，9点多钟了，林直之还没来。许云哪打了个电话给他。林直之说有事情，不去她那里了。
“我还是不敢睡，我站在房间里就感到害怕，好像有个人就站在门口，在开门进来。”
“你自己想想办法，我今晚有事，不去你那里了。就这样！”
在林直之按掉手机前，许云哪清晰听到手机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是不是那个不要脸的臭女人打过来的？”
不是薛厘又能是谁！
她气得差一点又甩掉手机。
怀孕之四
怀孕之四
九、
林直之正在面临一个重大的、意外的难题。
今天晚上薛地海没有安排活动，林直之本来5点半下班后就可以在正常时间回家。但就是“回家”两个字让他很纠结。
自从决定和许云哪分手，他就主动搬出了他们一起购置的新房。
他不想搬回去和父母住，怕他们担心也怕他们唠叨，所以开始时住在同学家，前几天许云哪每天晚上去同学家找他，给同学带来不便和尴尬，他又从同学家搬出来。现在市府招待所暂时成了他的“家”。许云哪被薛厘在肚皮上**写字羞辱后，他不放心她一个人住，就暂时和她住在一起。
他没有和她重归于好的意思，因为这短短时间里，他发现和她的距离迅速地拉远。
他知道她有和他重归于好的强烈愿望，她躺在他身边时，他心里的原始本能像几百头野狼一样在咆哮奔走，但他还是艰难地控制住了自己。
今晚，还要不要回这个“家”？
一方面，他担心许云哪会害怕，不敢一个人呆在家里；另一方面，他担心自己禁不住许云哪的再次主动温柔，会守不住自己的那道防线。
犹豫再犹豫，他一直磨蹭到7点多钟，薛厘电话打过来时，还没有一个最后的决定。
接到薛厘的电话，他还是比较放松的，这个刁蛮的市长千金虽然缠着他，但至少没有给他很大的心理压力，即使有压力，也是可以承受的。即使他那天晚上意外地、糊里糊涂地和她发生关系，她也没有给他特别大的压力。
他对她是有着负疚感的。
他不得不承认，他和薛厘的关系，在渐渐拉近，就像他和许云哪的关系渐渐拉远一样。
一个开始渐渐了解，一个开始渐渐陌生。
薛厘说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跟他讲。
他说什么事，你在电话里透露一下。
她说这事不好意思在电话里讲。
他听她这么一说，又紧张起来。
不过这样倒可以推迟决定回哪个“家”。
他马上去见薛厘。薛厘照样还是在一个喧闹的场所，和她在一起还是施白羽、马基才、许佳妮几个人。
施白羽他们见林直之进来，都有点意外，怪异地、敌视地盯着他。
马基才和许佳妮上来，一人搭住他一只肩膀。
马基才说：“你来找阿厘干嘛？又想借酒做对不起阿厘的事啊！是不是做了事又不想承认啊？”
林直之对他也有恼怒，那天晚上就是他带头捉弄他，最后才闹出那些事。他哼了一声，把脸转到另一边去。
他的脸转过去，正好对着许佳妮的脸，许佳妮对他笑笑，拍了一下他的脸：“帅哥，听说你那天做了我们厘姐之后，一点也不想负责任是吗？你是不是还想撇下我们厘姐和别的女人结婚啊？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要不要我们这几个兄弟教你怎么做个负责任的男人啊？”
许佳妮这话一说，又有两个人围上来。这个情形，让林直之又想到在别墅里的那个不堪回首的晚上。就是那个晚上，就是这些人，图一时痛快，是他的平静生活发生了剧变。这个剧变，现在还没有结束，甚至下一步往哪里走他都不知道。想到这，他狠狠地大声说：“搞什么？你们又要搞什么？”
“嘿！你这小子还这么凶？你有什么底气这么凶？”马基才用力推了他一把。林直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薛厘忙上前去，挽住林直之，对他们几个说：“喂喂，你们这样看着他干嘛？他可是我男朋友！大家都要对他好一点！”
“正因为他是你男朋友，我们才要教他怎么做你男朋友，怎么做个男人！”
“行了行了！谢谢！谢谢大家的好意！不过教育我男朋友的事，就不劳大家操心了，交给我自己好了！”她边说边拉着林直之往外走。
“喔！走咯！走咯！”马基才喊道。
“厘姐，如果这个男人欺负你不理你，你告诉我们，我?( 市府秘书情事 http://www.xlawen.org/kan/168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