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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 部分阅读

    事实上,地球的时光,永远都在循环往复——从白垩纪——侏罗纪——到冰河时代——无数次的循环往复,期间纵然有过什么改变,也无非是沧海一粟而已。

    水莲,忽然变得如此激动,她站起来,明显感到肚子里的孩子在拼命地踢打,挣扎,仿佛在警告她,不要乱说乱动。

    就像在它和他的父亲之间,她只能选择一个。

    否则,便会遭到上帝的惩罚和诅咒。

    泄露天机,不得好死。

    但是,水莲,从来不相信命运——如果真的大家都甘于认命的话,这世界早已太平无事了,也就没有战争一回事了。相反,那些作恶多端的战犯,野心家,往往活得比善良的好人,好一万倍。

    水莲从不是善良的好人。她挥舞着自己的胳膊,那么激动:“陛下,你听我说,你此次决计不要去御驾亲征。我知道,二王爷煽动了很多大臣鼓动你,威胁你。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劳师远袭,疲惫不堪,而且夏季马上就要到了。以己之短,攻敌人所长,并非明智之举,酷暑天气都会让他们受不了。……”

    ☆、孩子出生19

    皇帝惊奇地看着她,不是因为她“挑拨离间”,而是她那样激动的情景,双目的闪光,他甚至强烈地感觉到,在她的肚子里,那个孩子激动地颤抖,动个不停……

    “陛下,我以前从未对你的事情提出过任何的干涉和质疑,但是这一次,你一定要听我的。二王爷,他们有自己的私心,他和长公主,感到我对他们的威胁太大了,所以要把你支开,然后好对付我……”

    她那么激动,脸色绯红,不停地走来走去。昔日孱弱的样子忽然不见了。就像一个人,在面临重大的抉择时,没有任何的犹豫。侃侃而谈。

    皇帝瞪大眼睛,不可思议。

    这时候,他忽然觉得眼前的水莲在变幻,整个人,变得不那么真实了,好像是一团云雾在眼前不停地晃荡,扩散,飘飘渺渺的,看不那么真切。

    他伸出手去,放在她的额头上,的确,她因为激动,额头变得滚烫。

    “水莲……你是不是生病了??你在发烧……”

    她把他的手紧紧地抓住,声音更加迫切:“陛下,你认为我是在胡说八道?不是!我没有胡说八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但凡战争,也得看天时地利与人和,你御驾亲征,就没有必要……你这样做,只会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提供机会,危及你,也危及我的安危……陛下,你自己想想……”

    “!!!!”

    “危及到我和孩子也就罢了,但是,他们危及到你怎么办???现在,你是我们俩唯一的依靠。我就觉得那个北延东池有很大的猫腻,他在边境上跟玩儿老鼠似的玩弄我们的将领,所有人都对他无可奈何,可是,他那么完备的后勤供给是哪里来的????他们游牧民族不是一直缺少的便是这个吗?”

    “水莲!!!!”

    “水莲!”

    “水莲!!!!”

    ……

    他连续叫了三声,最后一次,几乎是对着她的耳朵,她才惊醒过来,从狂热里睁大眼睛,迷迷茫茫地看着他。

    “陛下……我……我……”

    皇帝心底的震惊,实在是难以形容。

    ☆、孩子出生20

    他忽然放开她的手,后退一步。

    然后,又退开了三步。

    这一次,对面的女人看得比较清楚一些了。她满脸的狂热,眼睛睁得很大,整个人,有一种完全超出孕妇尺度的精神和活力——若非是她那么突出的大肚子,任何人都不会认为她是一个孕妇。

    就连她的脸也是干干静静的,经过了这么久的调养,休息,山珍海味,珍珠燕窝,林林总总的修补,她的皮肤那么好,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几乎透明的圆润。

    如果说之前那个清秀文静的女人是一朵山茶花,此时,这个女人就变成了软润甜美的大西瓜——整个人都是一种甜美的感觉。

    但是,这种甜美之外,另有一种让人颤栗的热烈,她双眼发光,闪闪发亮,长长地睫毛一阵一阵的颤动,这时候,听得他的叫唤,她就停下来,好奇地盯着他,长长的睫毛,很久很久都没有眨动一下。

    许久许久,皇帝才长长地嘘一口气。

    “水莲……你刚刚说的都是些什么?”

    他不问还好,一问,她又激动起来,又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胳膊:“陛下,现在开战,时机真的还不成熟……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北延东池还可以猖獗几年,倒时候再收拾他好了……”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皇帝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他脸上的震惊,显得更加明显。

    一个常居深宫的女人,不问外事,唯一懂一点的便是宫斗而已。这句话,就连他皇帝本人也是第一次听说,她怎会说得如此顺畅?

    对时局的掌控,怎会如此清晰?

    皇帝的脸色,就像天空的一朵乌云掠过,瞬间变成了暴风雨之前的前奏。

    水莲也呆了一下。

    她的那种狂野,忽然慢慢地变得有点消退了,眸子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并非是因为皇帝脸上的那种暴风雨的前奏,而是他眼里逐渐流露出来的那种淡淡的恐惧和悲哀——就像一个充满了信心之人,满怀向往,大刀阔斧地走下去,对自己的目标,从来没有过半点的犹豫。

    ☆、孩子出生21

    手忽然被抓住,皇帝死死盯着她,从脚到头,又从头到脚:“你不是水莲!你不是!你不是水莲!!!”

    “是啊……我不是水莲……可是,我是谁?”

    她是谁?

    她脸上的神情,比皇帝显得更加的迷茫。

    “你在四合院里的时候,是谁治好了你的病?”

    “叁王爷!”

    她不假思索,回答得非常流畅。

    “你确信是叁王爷?”

    “是……某一天,我病得快要死了……那时候,我确信自己已经死了……真的,已经死了……可是,不知怎地,又活回来了……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叁王爷坐在我的身边……是他把我救活了……我走投无路,他一直陪着我,激励我,把我从逃亡的路途中拉回来了……是他请了许多名医,带来许多药材……”

    皇帝的一颗心,再一次沉下去。

    他已经彻彻底底看出来,现在的“水莲”,几乎陷入了一种半疯癫的状态之中了,可是,她的思维居然还很清晰——清晰地记得叁王爷——除了这一点,她什么都记不得了。

    “叁王爷……他救了我……但是,不知道他现在还不好……我前天晚上梦见他了……我居然梦见他死了!梦见一只很大很大的老虎扑向他,把他整个人给吃掉了……叁王爷……天啦,叁王爷到哪里去了?”

    她慌乱起来,整个人,变得如此的神思恍惚,反手抓住了皇帝的手:“陛下……叁王爷呢??你有没有叁王爷的消息??还有小芸娜呢??她们是不是再也不会到落花殿来了?他们再也不会来见我了,是不是???”

    她说的不是“跟我们见面”——而是“跟我见面”——

    “水莲……为什么他们不会跟你见面?”

    “因为,是我害了他,要不是我,二王爷不会对付他,也不会害死他的王妃……是我对不起他……”

    “你怎么对不起他了?”

    就如一个陷入了深度被催眠之人,正在把自己内心的隐秘,一点一滴地说出来。水莲迷茫地睁着眼睛,看对面那张陌生的面孔——仿佛一个教徒,面对着耶稣基督,在慢慢地忏悔自己干过的一切坏事。

    ☆、孩子出生22

    把内心的隐秘和龌龊,都告诉主吧——万能的上帝,他是会原谅我们,体恤我们的——他绝不会怪罪我们。

    他多么仁慈啊。

    她便直言无忌。

    “叁王爷发现了一些问题,都是有关二王爷和崔云熙的秘密……他们两的那个孩子,醇儿……醇儿就不是陛下你的儿子……啊,醇儿小时候就一点不像你,为何长大了却像你了?他怎么那么奇怪?对了,我想起来了,以前崔云熙给醇儿服用了一种药物,让他长得越来越胖,现在……”

    水莲口张口合,却忽然觉得疼,不知道哪里在疼,额头上的汗珠,豆大一般地冒出来。

    “啊……”

    她惨叫一声。

    皇帝也惶然惊醒,但见她满头的汗水,就像是夏天的一场暴雨,豆大的汗珠顺着头发往脸颊流淌。

    “天啦……水莲,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不要讲话了……再也不要说了……来人,快来人……”

    落花殿,陷入了一片慌乱之中。

    御医们,产婆们,忙成一团,他们以为皇后要生了,提早二三十天生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等了一整夜,皇后并未有任何临产的迹象。

    皇帝整夜未眠,在落花殿里走来走去。

    好不容易,御医们都出来了,诊断完毕。

    他急忙道:“情况如何?”

    “回陛下,娘娘是一时急怒攻心,引发了胎气。但是,这样的事情,不可再有发生,否则,不但对胎儿很危险,对她自己的身子也有很大的威胁……”

    “现在呢?”

    “现在暂时没事了,也所幸娘娘身体健壮,只要保养得当,则不会有什么大碍。”

    皇帝颓然道:“你们都下去吧。”

    落花殿里,前所未有的安静。水莲静静地躺在□□。这时候,她已经完全平复了,几乎压根都想不起自己曾经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皇帝坐在床头,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水莲,你怎么了?”

    她满脸茫然,声音十分微弱:“陛下,我和你在御花园里散步,怎么走着走着,就晕了??”

    “水莲,你不记得你说了什么吗?”

    ☆、孩子出生23

    她一脸讶然:“我说什么啦?”

    “你担心我御驾亲征,说着说着,就晕过去了……”

    水莲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低声道“陛下,你没有生气吧?”

    他朗声笑起来:“我怎会生气??只要你和孩子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水莲当然不知道他这笑声背后的含义,因为困倦,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等她彻底睡熟了,皇帝才站起来。

    忙碌了这么久,担惊受怕,一站起来,才发现腿脚酸麻,几乎瘫软在地。

    两名太监搀扶住他,他慢慢地走出去。

    御书房里,奏折堆积如山,都是前方的军情报告。他随意拿起一封,看了看,扔在一边,又颓然坐在宽大的龙椅之上——

    这一次,自己的亲征,到底要不要继续下去?

    他站起来,走来走去。

    又拿起一本卷册。

    看了几眼,忽然注意到上面的建议——是一个不知名的御史写的奏折,大意是让他秉承太祖太宗和高皇帝的意志,一定要趁着绝好的机会,马踏长江,一统天下。

    这个御史的名字很陌生,他本是注意不到的,但是,继续往下,却看到一大串的名字,竟然是无比坚决的煽动他御驾亲征。。。。

    心底,已经隐隐有了几分的不快。

    水莲的劝阻,一个隐隐的团体党派的鼓动——这两个反对力量,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他心里的焦躁可想而知。本是一往无前的男人,生平从未有过踌躇的时候,却不料,这时候,忽然起了犹豫不决,这次征战,就像一个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一直犹豫到了半夜,才慢慢地走回去。

    屋子里的女人睡得很沉。

    那一晚,月光非常好。

    慢慢地从窗户里透进来,洒了她满身满脸。

    皇帝在她身边坐下。

    坐久了,她的脸色看得非常清晰,温柔,平静,失去了一切的浓妆艳抹,有一种他平素从未注意到的和善和贤惠。

    这么多年夫妻生涯,但是他从来没有感觉到任何时候比得上现在,他和她最是接近,最是了解,真正的相濡以沫,朝夕相处,恩爱缠绵。

    ☆、孩子出生23

    这是夏天,被子盖得很薄,他仔仔细细地看她凸起来的肚子,其实,她的怀孕并不多么明显,但之前她太过瘦弱,腰身小,就显得肚子特别大。

    也许是因为第一次怀孕,肚子撑到了极限,又红又痒,开始有妊娠斑出现了。最初她还不知道,后来,每天都会变得很痒。

    于是,有经验的产婆就给了她一种香油,说擦在肚子上,就会止痒,而且还会保护皮肤,生了孩子之后,那种妊娠斑会慢慢消失,直到彻彻底底看不见为止,最大限度的保护女人的美貌,因此,深受广大宫廷妃嫔们的追捧。

    此时,她也涂抹了这种香油,身上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味。

    皇帝忽然很感慨——

    他想摇醒她,问一问,可是,她睡得那么沉,而且那么笨重——这时候,她也许是想翻一个身了,可是,身子沉甸甸的,动作那么笨拙,就像一只庞大的海龟,被人反转了,要翻过去,是何其的艰难!!

    他便不能再问下去了。

    快到天明的时候,她终于醒了。

    在黑暗中,眼睛睁得很大很大。

    “陛下……”

    只是试探性的叫了一声,他却立即伸出手将她的手抓住,柔声道:“醒啦?”

    “陛下,你一直没有睡着?”

    “不知怎地,今夜失眠了。”

    她叹一声,将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陛下,你是担心孩子吗?你放心,你看看,他跳动得多起劲??没问题的。这个孩子,一定会平平安安的生下来。”

    他听着她的语气,从未有过的坚决,仿佛充满了无比的力气和决心。

    他心底忽然一松。

    她却笑起来,有点儿调皮:“陛下,既然睡不着,我们就聊天吧。”

    这时候,他软弱,她却异常的坚强,也带给他无比的信心。

    “小魔头,我们聊什么呢?”

    “叁王爷有消息了吗?”

    他如释重负——因为她此时提起老叁的时候,心无杂念,那么自然,一点也不躲躲闪闪,心底无私天地宽。

    他也非常释然:“水莲,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孩子出生24

    “叁王爷去了边境吧?”

    “!!!!”

    他悠悠的:“你是惦记芸娜了吗?”

    陛下顾左右而言他,水莲也不介意,非常认真的点头:“我狠想念她。也担心叁王爷的安危。但是,我想,蜀中唐门那么艰难的时刻他都能挺过来,现在应该不会比那时候更危险了。”

    他呵呵笑起来:“小魔头,你有长进了。”

    她也笑起来:“陛下,昔日在大檀国边境,二王爷曾率军追逐北延东池上千里。按理来说,二王爷是此次亲政的最好人选。他既然受伤了,但想来也不是什么重伤,不妨再等一等,没准儿他的伤会尽快好起来,就让他率军再去多立战功好了。”

    “!!!!”

    她并未挑拨离间,只是说出一个事实而已——既然二王爷这么厉害,又何必事事要陛下出马???再者,北延东池值得陛下亲自出马吗?

    陛下没有回答,这一次,水莲猜不准他的心思,也不追问。

    但是,他握住她的手,更加用力了一点,半晌,才慢慢道:“当务之急,没有什么是比孩子更重要的事情了。也罢,朕先等等老叁的消息。”

    水莲笑起来,幽幽的,“陛下,我这算不算枕头风凑效了?”

    他呵呵大笑:“当然算!小魔头,当心人家说你是祸水。”

    祸水也罢,红颜也罢,她压根不在乎。

    只有自己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是多么的需要这个男人——保护这个男人的安危——为此,不惜人家会不会猜忌自己“牝鸡司晨”——

    如果我们不能在最危及的时候拉爱人一把,我们算是合格的爱人吗???

    四合院外面的千年古槐树上,藏了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

    他在月色下,听得里面娇弱孩子的声音,“我父王什么时候才来接我回去?”

    侍女耐心的哄她:“快了,王爷很快就会回来了。”

    “我真想念娘娘,我好想回到落花殿……还有我的那些珠子,不知道还好不好……”

    “公主别着急,娘娘把落花殿一直给你保留着,珠子都好好的放在那里,没人会动你的……”

    ☆、孩子出生25

    他跳下千年古槐树,飞奔而去。

    密室里,二王爷和师爷正在紧急等待,密探进来,低语了几句,二王爷立即色变,果然,老叁并不是和芸娜一起。

    芸娜现在住在四合院里,有三名侍女并几名侍卫守护着。

    老叁说的是带着孩子远行,去散散心,参禅,静修,摆脱令人心烦的朝廷生涯,却不料,把孩子扔在四合院不管了,他一个人会去哪里??

    他的脸色,阴沉得非常可怕。

    意外,真是一个接着一个。先是皇兄在朝堂上摆明了,暂时不考虑御驾亲征的事情,接着,芸娜又出现在了四合院里。

    难道老叁在蜀中唐门真的什么也没发现??

    他本是个非常深沉之人,此时想到这么多的疑点,再也坐不住了,没准儿,老叁和皇兄联合起来在演一场戏呢???

    他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走了七八圈,脸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现在陛下既不说要御驾亲征,也不说不去,就这么悬而未决,而且,另外派出了向无忌作为先锋去支援。如果他真的不去,也不理会,北延东池最多只能支撑两个月。如果两个月不能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后果不堪设想,也许会全盘崩溃……再者,老叁根本就不是去休养云游天下什么的,我看他另外有阴谋……师爷,现在你说该怎么办?”

    师爷也愁眉苦脸。

    陛下不去御驾亲征,难道众人还能把他绑去???

    “王爷,你说陛下会不会察觉了什么?”

    “唉,本王就是为这个问题苦恼得食不安,寝不宁。北延东池是我们最大的一张王牌,他的队伍决不能有任何闪失……”

    那是他日后准备起事的最大筹码,之所以放胆在边境挑衅,为的便是要将皇兄逼到边境,然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本来,按照惯例,皇兄是一定会去的,却不料,中途忽然改变了心意。

    “本王听说,正是那妖妇从中阻挠,刚听得皇兄要御驾亲征,她便立即装模作样,又是晕倒,又是呕吐,让御医们忙得不亦乐乎……皇兄为了孩子,便不肯出征了……”

    ☆、孩子出生26

    “看来,那个妖妇并非等闲之辈。如果她一直拿肚子里的孩子说事情,陛下更不会出征了。等孩子生下来了,陛下就算去出征,也失去意义了……”

    这便是事情的□□。

    陛下去出征,如果在出征路上出了意外,醇儿是唯一的儿子便是天然的继承人;

    但如果皇后生了儿子,就算他出了意外,继承人也轮不到醇儿了。

    如果轮不到醇儿,这一切苦心孤诣,还怎么算???

    他走得越来越急。

    “师爷,你快想个办法。”

    师爷慢吞吞的:“办法倒是有,但是太冒险了,小人不敢说……”

    “快说。”

    师爷比划了一个手势,有点恶狠狠地:“此举便是一劳永逸……那时候,便彻彻底底是醇儿的天下了……毕竟,陛下只剩下这一个儿子,料想也不会对醇儿真正下杀手,顶多斥责一顿了事……”

    二王爷的眉头皱得很紧很紧,半晌,忽然舒展开来,沉声道:“现在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了,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第二日,水莲醒得很晚,睁开眼睛时,皇帝已经上朝去了。侍女们服侍她洗漱穿戴好,吃了早点,便习惯性地出去走走。

    夏日的花园里,各种鲜艳的花朵琳琅满目,好些话,水莲都叫不出名字来,但见一片一片,鲜艳明媚。她心情大好,微微弯腰,看着一颗很不错的西葫芦。

    正在这时,一个人忽然喳喳呼呼地冲过来。

    水莲吃了一惊,可是,来人却太过急躁,而且丝毫也没有避让的想法,因为他骑了一匹很奇怪的动物,手里拿着一条极其华丽的鞭子,就这么呼啸着一闪而过。

    那是一匹骆驼马,是从很遥远的西方来的,从颈部到半身,覆盖着一层柔软的长长的鬃毛,形状远远地看去有点像骆驼,比骆驼略小,又比一般的骏马大得多。

    皇宫里,从未有人见过这种怪物,加上策马之人疯狂的打马,好像那马儿根本就控制不住似的,偏偏他是个追求刺激之人,马跑得越快,就越是高兴,但是,他的身躯无法控制平衡,摇摇欲坠,好几次,都要跌落下来。

    ☆、孩子出生27

    于是,再也控制不住了,只能大声地喊叫:“闪开……快快闪开……都给我闪开……”

    沿途的宫女们,太监们,侍卫们,一切的人等……都慌慌张张的闪开,生怕迟了一步,就丧身在太子爷的马蹄之下了。

    那么大的家伙,给它踩一脚,不死也得半残。

    尽管侍女们早有看护得无微不至,可是,谁能提防到这样的突然袭击?这时候,策马狂奔之人,手里挥着鞭子,得意地不停地喊:“滚开……滚开……都给我滚开……”

    周围的太监,宫女们吓得屁滚尿流,急忙躲闪。

    水莲要躲藏,已经来不及了。

    眼睁睁地,看着这匹奇怪的动物横冲直撞过来,她根本跑不动,这动物,就要从她身上踏过去……

    她惨呼一声,几名宫女急忙将她推开,结成|人墙将她拦住才没有摔倒在地。

    饶是如此,也迟了,醇儿手里挥舞的金色华丽鞭子收势不住,已经扫过来,正好落在她的头脸之上。

    水莲惨叫一声,几乎当即晕了过去……

    整个尚善宫,再一次一片大乱。

    皇帝闻声赶回来时,水莲躺在□□,几乎昏迷不醒。她的脸上,老大的一片鞭痕,血迹斑斑,眉眼很痛苦地皱成一团。

    御医们吓得战战兢兢,一见陛下来了,立即跪下去。

    “水莲,水莲……”

    他脸色铁青,回头,狠狠瞪着跪了一地的御医:“她到底怎么了?胎儿受了影响没有?”

    为首的老太医低声道:“回陛下,皇后娘娘受惊过度,伤势倒是次要的,都是外伤,但是,孩子如何……”

    他说不下去了。

    皇帝心里一沉,忽然一阵暴怒:“快来人,去把那个小畜生给我抓来,快去……”

    尚善宫的大门,紧紧地关上了。

    醇儿被几名御林军抓来。

    他情知闯了大祸,一看到父皇,慌不迭地就跪下去,咚咚咚的只是叩头。

    皇帝气得已经失去了理智,他从一名太监手里接过鞭子,狠狠地就往他的头脸抽去:“你这个畜生……不知悔改的畜生,朕说了多少次了?你怎么还敢在御花园里横冲直撞???”

    ☆、孩子出生28

    醇儿杀猪般的嚎叫起来,一边叫,一边打滚,在地上滚来滚去,不停地躲避:“父皇饶命……父皇饶命……”

    “畜生,到底是谁让你骑马的??谁允许你这样胡作非为??天子脚下,没有半点威严的样子,一味地胡作非为,畜生,畜生……”

    “饶命……饶命……”

    皇帝连续几鞭子下去,醇儿疼得受不了,眼里忽然露出凶光,一翻身,就把鞭子狠狠地抓住了。

    皇帝不料他竟然还敢反抗,一失手,鞭子竟然被他夺去,醇儿竟然举起鞭子,狠狠一下就砸在他的脚背上面。

    一阵刺疼,皇帝又惊又怒,整个人几乎被刺激得暴跳起来:“孽畜……你竟敢还手打朕???”

    醇儿吓得往后退,一边退,一边目露凶光:“你打我,我也要打你……”

    他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捡起鞭子,发疯一般地就朝醇儿头上打去。

    醇儿一边躲,一边跑,一边哭,一边喊:“救命呀……来人呀,救救我呀……父皇要杀人了……父皇要杀死醇儿了……父皇为了那个狐狸精要杀了醇儿,他们都说你要杀死我……你为了那个狐狸精要杀了我……”

    皇帝暴露欲狂,这时候,简直被刺激得彻彻底底地疯了。他追上去,一把将醇儿拖住,“我今天就要打死你这个孽畜……”

    周围人等,竟然没有一个敢上去劝说半句。

    这时候,听得一个跌跌撞撞的声音,正是崔云熙,她几乎跑得快断气了,老远地就跪下去,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陛下,求求您了……饶了醇儿吧……绕了醇儿……醇儿还是个孩子,他还不懂事……”

    皇帝盛怒之下,哪里听得下去?

    他转身,再去太监手里取鞭子,醇儿却如一条泥鳅一般,忽然纵身跃起来,躲在了崔云熙的背后,死死地拉着崔云熙的衣服,声音打颤:“救我……母妃救我……救救我呀……父皇要杀死我……”

    皇帝一鞭子下去,几乎打在崔云熙的手上。

    崔云熙惨叫一声,他喘着粗气,住了手,依旧恶狠狠的瞪着醇儿。

    ☆、孩子出生29

    崔云熙哭着直叩头:“陛下……求求您绕了醇儿,求求您了……是臣妾的错,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您杀了臣妾,放了醇儿吧……都是臣妾管教不严……孩子还小,孩子还小啊……”

    皇帝怒道:“你到底是怎么看管他的???朕说了多少次了?让你好好看着他,你竟然不听……现在不是上课时间吗??他怎会冲出来为非作歹???到底是谁让他这么嚣张的???”

    崔云熙哭得语无伦次:“是长公主……她送了醇儿一匹马,据说这种马叫做骆驼马,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醇儿还是个孩子,他就想骑骑马玩儿一下,贪图新鲜,谁知道,这马受了惊吓,直接窜进了御花园里……陛下,求求您了,醇儿不是故意的……”

    皇帝本就暴怒的双眼,更是发红。

    骆驼马已经被制服,明显是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发了疯,几乎是被侍卫们乱锤打死才安静下去的。

    醇儿一听崔云熙这么说,也急忙道:“父皇……那马是姑姑送我的……是公主姑姑送给儿臣的……说是骆驼马……儿臣见好玩儿,就骑了一下……谁知道那马儿不听话……都是马儿不听话……”

    他恨恨地打断了他:“这马,是什么时候送给你的?”

    “前天送的……姑姑说,儿臣喜欢马,所以到处帮儿臣找了好马……”

    皇帝手里的鞭子,颓然掉在地上。

    浑身的力气忽然被抽走了。

    他看着跪在地上哭得满头满脸都是鼻涕,说话的时候,眼里不停露出凶光的醇儿,心里一阵一阵的刺疼。

    醇儿和崔云熙正哭得闹热,忽然见父皇没了声音,二人怯怯地抬起头,都看着皇帝。但见他跌坐在旁边,满脸写满了疲倦和失望。

    崔云熙终究是成年人,见势不妙,嗫嚅道:“陛下……臣妾一定会好好管教醇儿……醇儿也会忏悔的,再给醇儿一次机会吧……醇儿,还不快向父皇赔罪……快……”

    醇儿急忙叩头:“父皇饶命……父皇饶命……”

    皇帝疲倦地睁开眼睛,仿佛一下苍老了十岁。

    ☆、孩子出生30

    好一会儿,他才淡淡道:“传令下去,废黜醇儿醇亲王地位,限期搬出翠云宫,和崔贤妃一起去封地!!!。”

    崔云熙惊呆了;醇儿也惊呆了。

    直到皇帝转身进门,尚善宫的门彻彻底底地关上,二人才醒悟过来。

    崔云熙惨叫一声:“天啦,天啦……陛下,你怎么能把我们赶走???醇儿是你唯一的儿子啊,你答应过不赶走我们的……??”

    孩子更是愤怒,捏起拳头就捶在尚善宫的门上,嘶吼道:“父皇……父皇,你凭什么赶走我们???凭什么???儿臣不服……儿臣万万不服……母妃,母妃……那个狐狸精害我……都是那个狐狸精害我,我要杀了她,我一定要杀了她……”

    拳头砸在大门上,不解气,又用脚踢。

    这孩子,也疯了,小小年纪,听得废黜二字,也知道自己这一生已经完了——废黜的亲王,比一个废旧的轮胎更加没有用处。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的身子被两名太监拖住,死死地拉了下去。

    身后的崔云熙,也跟着跌跌撞撞走了。

    水莲悠悠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

    睁开眼睛,但觉身上一阵一阵的刺疼。

    可是,她还没深切地去体会这种疼痛,只看到对面那个坐在昏暗宫灯下面打着瞌睡的男人。一夜之间,他胡子拉碴,面色憔悴,仿佛老了十年。

    她吃了一惊,哑声道:“陛下……陛下……”

    皇帝睁开眼睛,看她醒来,惊喜地拉住她的手:“水莲,你终于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肚子疼不疼???”

    她摇摇头,慢慢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忽然之间,感觉到一阵剧烈的踢打,仿佛是肚子里那个小生命已经忍耐不住了,极其烦躁了,迫不及待的要出来了。

    它动得太凶了,水莲此时,真觉得有点疼痛了,脸上的汗水也渗透出来,呼吸也十分艰难。

    “天啦……水莲……你是不是快要生了??是不是???”

    水莲疼得面如金纸。

    “来人……快来人……”

    御医和产婆们一拥而上。

    ☆、孩子出生31

    可是,那股阵痛,忽然过去了,产婆仔细检查,立即道:“还不会生……娘娘她还要等些日子……”

    皇帝松了一口气。

    水莲却揪心到了极点,她刚刚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渴望和迫切——快点,快点,让那个孩子再快一点到来,不要再耽误了……再耽误下去,自己真要崩溃了。

    仿佛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哪怕是早产,只要这时候能够生下来,便是无上的幸福和渴望……但是,往后呢????

    这深宫漫漫,越是往后,越是可怕。

    她疲倦得说不出话来,正要闭着眼睛睡去,却看到皇帝紧张不安的眼神——她心里一震,他实在是憔悴得太厉害了,仿佛整个人,都变了样子。

    她吃了一惊,抓住了他的手:“陛下,你到底怎么了?我没事,好好的,孩子也好好的,你不用这么担心……”

    皇帝强笑道:“我并没有担心,水莲,你好好休息……养好身子,孩子才会好起来……”

    她忽然坐起来。

    陛下吃了一惊:“水莲,你?”

    她挥舞了一下手臂:“陛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平常锻炼得好,这一点惊吓没什么,再说,那一鞭子只是抽在脸上,又不是肚子上,我也没有摔倒,没有大碍,你放心!这个孩子,无论如何,我会平安生下来。”

    正在这时,忽然听得通报声:“各位娘娘来探望皇后……长公主探望皇后娘娘……”

    皇帝的目光看着水莲。

    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也罢,陛下,让她们都进来吧……”

    几个女人鱼贯而入,但是,都在寝宫的门口停下来了。

    皇帝走到门口,她们齐刷刷地跪下去了。

    “参见陛下……”

    “皇后娘娘怎样了?”

    “一切都还好吧??”

    ……

    皇帝盯着这一排排跪下去的女人,她们的一张张脸上,写满了担心,焦虑,忠诚和不安……就像差点被害得难产的,是她们自己一般。

    有好几个女人,甚至梨花带雨,拿着帕子拭泪,就好像是真心真意,在替皇后担心似的。

    ☆、孩子出生32

    但是,他可以打赌,此时,她们的心底一定在暗暗地窃笑不已——巴不得皇后马上流产,孩子死掉——

    换在以往,皇帝从来不会这样肆无忌惮恶意地揣测任何女人。

    但是现在,他居然忍不住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就忍不住了,但觉得放眼看去,每一张脸孔,每一个微笑,每一滴眼泪,都是假的,谄媚兮兮的,看起来,真是令人恶心……而这些人,都是自己的妻妾,姐姐……一个男人身边最亲近的女性。

    他真的感到有点奇怪了,昔日,自己怎会弄下这么多的风流孽债???

    年轻的时候,肆无忌惮地风花雪月,到老了,就来还欠下的风流帐了。

    是这样么???

    尤其是崔云熙,她跪在地上,哭也不敢哭得太大声,她肯定是真的在哭——如丧考妣一般的恸哭,因为,按照规矩,她必须和醇儿一起搬出去——从此,辞别皇宫,在指定的一块封地上,度过余生。

    还有长公主,她带着极其丰厚的礼物,跪在地上,低眉顺眼,肩膀微微发抖。

    因为,那匹骆驼马,是她送给醇儿的,不知出于什么居心。

    “皇弟,皇后娘娘情况如何?……”

    皇帝并未回答她,对着所?( 乱情小娘娘 http://www.xlawen.org/kan/18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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