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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阅读

    《合欢计》

    孽缘

    “轰隆隆!”

    一道惊雷响彻天际,大雨滂沱,闪电撕裂了天幕,哗啦啦的大雨劈头盖脸的打在少女柔弱的身上。

    “阿椤,你听我解释!”一个身影?l忽冲进雨中,拦在少女身前,少年满脸都是自责,一双幽深黑眸里,倒映着少女秀美苍白的脸庞。

    “别过来!”灵椤猛然尖喝,浑身颤抖,揪着残破不堪的衣襟,手指因为太过用力,上面青筋根根鼓起,雨点打在她雪白娇嫩的肌肤上,生疼生疼,却比不过心疼。

    少女披头散发,狼狈不已,乌黑柔顺的长发紧贴在几乎半裸的身躯上,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青青紫紫,一块块淤青夹杂着密集的吻痕,显得触目惊心,少女惨笑出声,“哥,恭喜你,终于修成武圣了!”

    “阿椤,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会这样!”少年懊恼的揪着头发,脸上的悔恨之色更甚,目光落在少女雪白的大腿上,片片干涸的血渍正随着雨水滑落,黑眸中的痛苦愈加浓烈。

    “不是故意的?”灵椤呵呵惨笑,愤怒中带着鄙夷,“司徒景昭,敢做就要敢当!”

    “真的,我不是故意的,那只是个意外……”

    “住口!”灵椤打断少年的辩白,讽刺的笑起来,“不是故意让人把我带到你的密室里面?不是故意给我下迷迭香?不是故意伤害的我?不是故意夺走我的修为?好一个不是故意,好一个只是意外……”

    “我没有!”司徒景昭受不了少女那种淡淡的鄙夷和嘲讽的神色,愤然怒吼,“我没有让人带你去我的密室,我也没有给你下迷迭香,我……”少年张了张口,神色颓然,,“千错万错,都怪我不该太爱你!”

    他只是太爱太爱了啊!

    才会在那种情况下,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时,做出了草率的决定,一时冲动,造成了现在的局面,悔之晚矣。这一切的一切,都要怪那个人,阴差阳错,酿成苦果,只是,这些苦衷,他根本无法说出口。

    “哥,你还是我哥吗?”灵椤捂着心口,痛的撕心裂肺,那个记忆中温暖熟悉的人,一夕之间变得面目狰狞,少女嘲讽的目光带着浓浓的恨意,“你是**!”

    “我不是……”司徒景昭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击,面色陡然间惨白,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显得那样无助,“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看我吗?”

    “哈!”灵椤目光讽刺,冷冷的看着安司徒景昭,薄唇微启,吐出两个森冷无情的字,“滚—开!”

    少年如遭雷击,身形摇晃,几乎站立不住,眼睁睁的看着少女一步步,虚弱无比却又步伐坚定的离开,他的心如同刀割,痛的不能呼吸,仿佛天地崩塌,日月无光,陷入极度的绝望,他用尽全身力气对着灵椤大喊,“我们不是亲兄妹!!”

    灵椤的背影一顿,在少年无法看见的角度,满脸泪痕,和着雨水滑落,那是她最爱的哥哥啊,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呢!

    不是亲兄妹?

    真是天大的笑话!

    一股悲伤在心间弥漫,灵椤泪雨纷飞,踉跄着大步离开。

    看见灵椤决绝的背影,少年满心惊慌,追了上去,“你要去哪儿?”

    “我还能去哪儿?”灵椤嘲讽的道,“你忘了,我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武尊,而是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出来就能打败的废物!”

    “……”少年张了张口,造成这一切的都是他自己,不管他是不是知情,在他疯狂的抱住她的那一刻,伤害就已经不可挽回,司徒景昭的心里塞满了深深的悔恨和自责,他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呢,“阿椤,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的修为重新恢复!”

    “你是武圣了,有什么做不到?”灵椤惨然一笑,饶开少年径自离去,不带丝毫感情的话语透过冰凉的雨幕,层层传递过来,断断续续,无尽讽刺,“大武圣……我等着……你……来……恢复……修为!”

    司徒景昭稚嫩俊美的脸庞闪过一丝决然,毅然转身投入滂沱大雨之中,“阿椤,等着我!”

    “啊——!”回到房间,灵椤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悲痛,伏在**边放声大哭起来,“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椤儿,你怎么了?”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灵椤一惊,猛然回头,神色慌张,连忙抓起被单遮住自己。只见一名十*岁的少女捂着嘴,满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眼底带着痛惜,“椤儿,是谁?是谁做的?”

    “大姐!”灵椤满心委屈却无法说出,眼泪流的更加凶猛,她扑到司徒雅兰的怀里,无尽的委屈和悲痛找到了宣泄口,哭的嘶声力竭,“大姐……大姐……大姐……”

    司徒雅兰关怀的目光,让她有种不顾一切把真相全都告诉她的冲动,可话到嘴边却又吞了回去,是的,她居然对那个**心软!

    “哭吧,哭出来就会好的。”司徒雅兰轻轻的拍着着妹妹的后背,眼底闪过一丝寒光,一只银亮的毫针出现在指尖,猛的刺进灵椤的颈子,“椤儿,别怪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灵椤在一阵颠簸中清醒,眼前一片漆黑,好像被装在什么密封的箱子里面,耳边隐约听见一个声音。

    “里面装的是什么?”一个声音问。

    “肉货。”另一个声音答。

    “运去哪儿的?”那个声音再问。

    “**宗。”另一个声音又答。

    “哦。”那个声音了然的道。

    接着,周围又陷入了一片沉默,灵椤听在耳里,急在心里,她不去**宗,决不能落入**宗!

    她想喊,却喊不出来,意识又开始昏沉沉,不,不能睡,快醒过来,快醒啊!

    “嗯……”一声几不可闻的嘤咛从鼻翼中传出来,灵椤指尖微动。意识和*在做剧烈的对抗,失去了所有修为,她的精神力也跟着急剧倒退,根本不能抵抗身体传来的猛烈的疲惫。

    灵椤眼角滑落一滴泪,带着浓浓的绝望陷入昏迷,“哥……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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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欢宗

    秋天的晋城风景优美,金黄的银杏叶子远远看去就像一片金色的云霞,大地仿佛披上了尊贵的锦衣,远处一条宽阔的大河绵延向远方,那是隋水河,河水漆黑深沉,常年有妖物盘踞在河底。

    周围几座群山高耸入峰,山脉高低起伏,一眼望不到尽头,那是幽魔山脉,方圆不知几十万里,森林里生活着无穷无尽的妖兽,每三十年爆发一次兽潮。

    隋水河从幽魔森林横穿而过,晋城就在这幽魔森林边缘,隋水河的一条支流蜿蜒城内,蜷缩成一座湖泊,合欢宗晋城分支就建在这湖泊旁,将一百多亩的湖泊圈进后花园。

    秋天到了,银杏树的叶子纷纷飒飒,飘落满地,一只只像金色的蝴蝶,在风中嬉戏,翩翩飞舞。

    偶尔落在树下模样清纯的少女身上,乌黑的长发散乱的披在身后,单薄柔弱的身躯,裸露在外的肌肤如同天山雪蚕吐出来的丝,白皙富有光泽。

    一阵风吹来,扬起少女如墨一样黑亮的青丝,露出少女精致秀美的侧面,眉峰似剑,眸如秋水,琼鼻秀丽,薄唇粉嫩,小巧圆润的下巴短短三天就已经瘦成尖俏的模样,原本身为武尊的锋锐和傲气随着修为尽失,褪的一干二净,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清纯脱俗的凡人少女的气息,其中又掩藏着一丝破身之后,不易察觉的女人的妩媚。

    灵椤忍着剧痛,握紧宣花斧,比铁还硬的含香木在宣花斧锋利的刃口下,只裂开一丝细细的缝隙。身后还堆着小山包似的木材,在中午前必须全部劈完。

    “嘶——!”灵椤轻呼,白嫩的手掌心磨破起了一个个血泡,稍微用力,就疼的钻心,灵椤秀眉紧蹙,咬牙忍着,手里的宣花斧再次狠狠劈下来,“咔嚓!”

    含香木应声而裂,灵椤也因为用尽全身真气,无力的跌坐在地,宣花斧掉落在一旁,她呼呼喘着气,白皙的额头上,汗珠晶莹,一颗颗顺着乌黑的发丝滑落。

    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实力就是生存的本源,失去了实力,就只能沦为卑微的奴隶,受人摆布。

    这里是蛮荒大地,人人崇尚修仙,这里的孩子一出生就是武徒的修为,四五岁就能达到武士的境界,十多岁就能修到武师,十七八岁之前修到武尊的人屈指可数,二十岁突破到武圣的人,注定会是个神话!

    武圣之后尚有——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炼虚——太虚——小乘——大乘,最后羽化飞升成就真神。

    修成武圣,才算是踏上了修仙的旅程。

    蛮荒地处偏远,灵气枯竭,修仙殊为不易,有些人终身的修为都停留在武尊,一旦踏破武圣,就会成为各大宗门争相抢夺的内门弟子。

    灵椤的父亲司徒展就是这样,终其一生都无法勘破武尊,成就武圣,他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的资质比司徒雅兰更好的灵椤和司徒景昭的身上。

    “爹爹……快来救我!”灵椤想起慈爱的父亲,泪水默默的淌下,这天大地大,茫茫人海,父亲要到何处来寻找自己?

    “啪!”一个年约四十的妇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院子里,她红唇刻薄,手里的鞭子毫不留情的抽在灵椤的身上,怒骂道,“就知道你又在偷懒,中午前劈不完这些木材,不许吃饭!”

    灵椤被卖到合欢宗已经三天了,修为全无的她连做炉鼎的资格都没有,只能沦为比炉鼎更为下贱的奴隶,被分配到杂役院里做苦力。

    她咬牙忍着,不敢呼一声痛,光洁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拾起脚下的宣花斧,吃力的提起来。她不能倒下,绝不认输!

    武徒到武士有三个阶段,分别是初期,中期,后期,当后期大圆满时,就能冲击武士。

    每个人一出生,全身上下一百零八个||穴位,天生会觉醒九个,是为武徒,这九个||穴位吸纳天地灵气,运行修炼,冲击第十个||穴位,就是武士,冲破十三个||穴位就是武师,二十个||穴位就是武尊,冲破三十六个||穴位就是武圣!

    武圣踏入练气,只需要用||穴位沟通天地星辰,就能在身体里生出一道灵根,有了这个灵根,就是练气。

    灵根的好坏决定了每个人的修仙资质,因此,修成武圣就必须加入宗门,才能获得好的灵根。有好的灵根,才能在修仙的大道上走的更远。

    灵椤资质绝佳,年仅十四岁,就已经是武尊后期的修为,只差一步就能成就武圣,这一切却都毁在了至亲至爱的亲生哥哥手里。

    从天堂跌落地狱,怎叫她不恨?

    灵椤挥动宣花斧,每当||穴道中存储的真气耗尽,就坐下来修炼,真气耗尽,又恢复,如此循环,耗费的体力可想而知,是多么的庞大。

    偏偏她天不亮就起来干活儿,早上到现在,腹中颗米未进,早已经饿的头晕眼花,若不是一口气强撑着,早就晕倒在地,灵椤倔强的挥动三十斤重的巨斧,她绝不倒下,绝不认输!

    午时一晃而过,其他的杂役干完活儿,从食堂吃饱喝足出来,路过院子里的少女,纷纷绕路而行,有恻隐之心的人,看着面色苍白,神情倔强的少女,眼底闪过一丝怜悯,她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得罪赵娘子吧!

    一个穿着灰色短衣的青年走过灵椤身旁,脚步一顿,他身旁的人赶紧拉住了他,强行拉走,到没人的地方,低声喝道,“你疯了,若是得罪了赵娘子,这个月的灵米就没了!”

    “可是……那赵娘子太过分了!”短衣青年沉默了一会儿,咬牙说道。

    “你操什么闲心?那姑娘又不是你什么人?我告诉你,可别把自己搭进去,赵娘子看上的人,还从没有失手过,你看从前那些女人,哪一个到最后不都妥协了?”同伴苦口婆心的劝告。

    短衣青年沉默了一阵,忽然咬牙道,“就没有人告发她吗?”

    “你当这么多年赵娘子逍遥法外是没有人告发她吗?”同伴冷哼,道,“赵娘子的侄女是宗门里正式的内门弟子,已经是正儿八经的仙人,据说已经有长老收她为徒,不是我们能得罪的起的!”

    “可恶!”短衣青年握紧双拳。

    “看着吧,今天晚上那赵娘子就要出手了!”同伴冷笑一声,鄙夷的道,“过了今晚,就知道她跟以前那些女人是不是一路货色!”

    天色一点点变暗,身后小山似的木柴也一点点变少,“咔擦!”“咔擦”的劈柴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

    劳作了一整天,灵椤饿的前胸贴后背,但也不是没有收获,体内的真气运行比以前快了一丝丝,这让她欣喜不已。自从全身修为被司徒景昭采补之后,她就发现自己比寻常凡人的体质更为虚弱,寻常武徒初期,单手能举起五十斤玄铁,她却发现自己连三十斤都十分吃力。

    真气运转更是滞留晦涩,吸纳的灵气也是斑驳杂乱,十分低劣,她不得不花费大量的时间提纯这些灵气。因此,就算有武尊修为的经验,想要重新修炼起来,也十分的艰难,可以说,这辈子她都没有突破到武圣的希望了。

    也正是因此,她才会被合欢宗分配到这杂役院。

    在合欢宗,除了精英弟子,才能免去成为炉鼎的凄惨下场之外,还有一种人,就是毫无用处的废物!

    终于劈完所有的木柴,灵椤提着宣花斧,抬头,静静的看着头顶上那片天空,夜色深深,繁星点点,一阵凉风吹来,少女单薄的身躯似乎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看了食堂的方向一眼,那里漆黑一片,人们早就去休息了,还会因为她没来吃饭,所以等着?

    一介奴隶罢了。

    她苦笑一声,摸摸早就饿的没有感觉的肚子,此刻哪儿有心思吃饭,恨不得立即倒床,呼呼大睡。

    屈辱

    灵椤拖着宣花斧,慢慢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忽然,一个人影从柱子后面闪了出来,是个陌生的青年,她立即紧张的握紧了巨斧,警惕的后退了一步。

    月光下,青年的面容不算英俊,透出一股坚毅,他身材魁梧,常年干活儿,所以十分的健壮,站在那里,娇小的灵椤感到一阵压迫,微微颤抖,她似乎又想起了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司徒景昭狰狞的双眸,狂乱的表情。

    她吓到了。

    “小心赵娘子!”青年压低嗓子,飞快的塞给灵椤一个纸包,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吃完赶紧恢复真气,回去要小心!”

    灵椤吓的往后一跳,纸包掉在了地上,发出轻微的,“啪!”

    青年飞快的扫视了一眼四周,捡起纸包,不容分说的塞进灵椤的怀里,男人陡然靠近,令她惊的差点儿叫出来。

    “我没有恶意!”青年很认真的看了一眼灵椤,转身又没入了黑暗中。

    灵椤摸出纸包,打开一看,是两个雪白的馒头,尚有余温,灵椤的眼眶红了,她眨眨眼,收回快要流出来的泪水。

    不去想那个青年的用意,大口大口的吃着馒头,她已经一无所有,除了身体,她还剩下什么?

    还有什么可怕的?

    灵椤吃完,就地而坐修炼起来,她听见那个青年叫她回去要小心,难道回去真有什么危险?

    不管是什么危险,恢复满真气总是有备无患。

    静静的吐纳修炼,半个时辰后,灵椤睁开眼睛,翦翦幽瞳闪过一丝坚定,就算资质差,她也不会放弃,一定要回去,找那个人报仇!

    向那些伤害过她的人,讨回公道!

    一路上谨慎小心,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灵椤松了一口气,反手关上房门,把宣花斧放在了桌上,就着脸盆里冰冷的水洗了把脸,指尖触到脖子上戴的木牌,她的眼里又流露出忧伤,父亲说,那是她去世的母亲留给她的,上面刻着她的名字——灵椤。

    “娘,您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我的。”灵椤喃喃细语,端着脸盆拿着毛巾就要去院子里打水,刚打开门,一个黑影就窜了进来,一把捂住她的口鼻,往房里拖去。

    “哐当!”脸盆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响亮,院子里的其他的房间里,灯亮了一下,很快又熄灭。

    “呜……呜……”

    灵椤拼命挣扎,接着昏暗的星光看清了对方的脸,霍然是个女人,是赵娘子!

    “宝贝,心肝儿,想死我了!”

    赵娘子嘴里含糊不清的咕哝。

    “不……”灵椤羞愤交加,双手护在身前。

    赵娘子红唇似火,刻薄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令人恶心的猥琐笑容。

    灵椤只觉得自己恶心的快吐了,挥起双手,一拳头砸在赵娘子的脸上,力道虽然不足三十斤,却足足能把人打翻在地。

    赵娘子惨叫一声,眼角鲜血淋漓,吃了这个亏,她的眼睛里射出阴狠的光,恶狠狠的瞪着灵椤,“你饿了一整天,居然还有力气反抗!真是小瞧了你!”

    “来人啊,救命!”灵椤转身就逃,她才武徒初期的修为,而赵娘子却是初期武士的修为,单手能举起两百斤的玄铁,根本不是她能抗衡的。

    除了逃,她无路可走。

    然而,灵椤刚转身,赵娘子身形如飞,从后面扑了过来,双手抓住灵椤,猛的扔到了**上。灵椤被砸的全身五脏六腑都快错位,弓着身子蜷缩成一团,一动全身就痛。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赵娘子狞笑一声,再次扑了上来,双手一用力,“唰!”

    在初期武士两百斤的力道下,灵椤三十斤的力道根本无力回天,她知道没有人会来救她,刚才打斗那么大的声音,不会没有人听见,同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其他人,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肯定是知道什么,却不愿意惹麻烦。

    绝望的泪水从灵椤雪白的脸上滚滚而落,身上的衣服在赵娘子的猛力撕扯下,早已经衣不蔽体,灵椤苦苦哀求,“救命……求求你……放过我……”

    “小心肝儿,只要你顺从我,不但不用干活儿,每个月还能领到别人两份的灵米,修为很快就能升到武士,离开杂役院儿!”

    “不……你杀了我吧!”灵椤哽咽,与其被赵娘子得逞,她宁愿死!

    “装什么清纯!”赵娘子怒道,“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根本不是处子之身,怎么?你宁愿跟臭男人做那种事,也不愿意讨好我?”

    灵椤闻言,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屈辱,泪水汹涌,心里的恨如滔滔江水奔腾咆哮,这一瞬间,她陡然生出无穷巨力,把赵娘子推出去,自己一转身,冲着旁边的墙壁,猛的撞过去。

    “咚!”

    鲜血顺着额头汩汩流出,流过脸颊顺着脖子滑到胸前,脖子上,那块玉牌发出一道幽光,一闪而逝。

    灵椤倚着墙,缓缓滑坐在地,眼底蕴含着一股恨色和浓浓的悲伤,闭上了眼睛,她仿佛做了一个梦,时光又回到了小时候。

    “阿椤,快来呀!”幼年的司徒景昭举着一只风筝,在前面奔跑,笑声是那样清脆开心。

    “咯咯咯……哥……把风筝给我!”灵椤迈着小短腿在后面追着。

    跑着,跑着,司徒景昭的身影越来越近,稚嫩的脸庞也越长越成熟,终于变成了那天晚上,狰狞疯狂的的面孔。

    “不——!”

    灵椤突然惊醒,只见一个黑影出现在头顶,她下意识的挥起一拳打过去,却被对方握在手里,黑影出声道,“是我!”

    灵椤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他。

    那个送给她馒头,提醒她小心的青年。

    杀人

    灵椤突然惊醒,只见一个黑影出现在头顶,她下意识的挥起一拳打过去,却被对方握在手里,黑影出声道,“是我!”

    灵椤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他。

    那个送给她馒头,提醒她小心的青年。

    灵椤飞快的抽回拳头,退到床的角落里。

    不知道为什么,楚枫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他看着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神情警惕又惊慌的灵椤,心底就像被一根羽毛挠了一下,痒痒的,柔柔的,一丝异样的情愫在心底蔓延。

    楚枫在心底叹息,看了一眼屋子里赵娘子的尸体,眼底闪过一丝冷冽。

    灵椤注意到楚风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了赵娘子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那把宣花斧几乎劈开了对方半边身子,早已经死的不能在死。

    “她死了!”灵椤眼底带着刻骨的恨,一个箭步跳下床,来到赵娘子的身前,眼底闪着快意,“哈哈哈,死的好!”

    灵椤快意的笑着,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流出来,她双手捂着脸,跪坐在地上,隐忍又压抑的缀泣,泪水从指缝流出来,一颗颗,如同晶莹的宝石,滴落在楚枫的心田。

    楚枫的心跟着一疼,就像被刀割了一下,他握紧的拳头动了动,又松开,“天快亮了,赶紧把她抬出去,处理掉!”

    灵椤擦干眼泪,楚枫眸光一闪,撇开视线,对灵椤道,“你先换件衣裳。”

    灵椤这才发现自己衣不蔽体,全身大半春光都泄露在外,就像没穿衣裳,小脸立即羞的粉红,风一般扑到床边,打开箱子,胡乱拿出一件衣裳穿在身上。

    “好了!”

    灵椤轻轻的扯了一下袖子,站在楚枫面前。

    两个人用泥土洒在赵娘子的身上止血,又找来床单裹住尸体,抬了出去。

    “走这边。”楚枫对灵椤示意,灵椤一愣,小声道,“那边是食堂。”

    “只有那里才能处理干净。”楚枫幽暗的眸子射出一道冷光,“你若是怕,就在外面等我。”

    “我不怕!”灵椤抬起头,清澈的目光里有着坚定。

    “走吧!”楚枫道。

    两个人把赵娘子的尸体抬到了食堂的后门,楚枫不知用什么办法撬开门,放下赵娘子的尸体,楚枫在屋里一阵翻找,灵椤的脸有些发白。

    “你很冷?”楚枫拿着一把锋利的菜刀走过来。

    “还好。”灵椤勉强的一笑,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有杀过人,跟父兄出去猎杀魔兽,也都是他们冲在前面,把自己保护的很好。

    血腥的事情,父亲和司徒景昭从来都不让自己沾,她只在他们把剥好洗刷的干干净净的兽皮交给自己做成衣裳后,然后在来夸奖自己的女红是多么的好,针脚是多么的密。

    楚枫仔细的看了看灵椤的眼睛,低声道,“你先出去,在门口等我。”

    “嗯。”灵椤本想坚持,可她实在无法面对如此血腥的事情。

    在门外等了一会儿,一阵冷风吹来,灵椤忍不住抱住双臂,乌黑的发丝轻轻飞扬,她的脸上干涸的血渍还沾在上面,神色茫然。

    “处理好了,走吧!”楚枫一出来,就看见少女这幅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有一丝微疼。

    “嗯。”灵椤点点头,咬着唇,犹豫的问道,“你把她怎么了?”

    “早饭之后,这世间再也找不到这个人半点儿痕迹。”楚枫低声说道,“快回去,房间里的血迹还要处理,赵娘子失踪,上面一定会派人下来调查!”

    “哦。”灵椤脸色发白,跟在楚枫的后面,埋头走路。

    地上的血用泥土清理干净,又找来驱虫草冲散房间里浓烈的血腥气,处理掉所有打斗过的痕迹,两个人忙的满头大汗。

    “明天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没有见过赵娘子,千万不要承认。”做完这一切,楚枫仔细的叮嘱道。

    “嗯。”灵椤点头,十分紧张。赵娘子死了,但是危机并没有过去,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她的心里根本没底,以下犯上,杀人灭口的事情,放在哪个宗门里,都是十恶不赦的死罪。

    “我回去了!”楚枫望了望外面,已经过了四更天,再不走,就被人看见了。

    “等等。”灵椤抓住楚枫的袖子,低头看着脚尖。

    “怎么了?”楚枫转身,灵椤颤抖的手指揭开了腰间的带子,“啪!”,衣衫落在地上,发出轻柔的声音,少女白皙如玉的肌肤在夜色里似乎在发光,浑圆丰满的秀||乳|双峰上,两颗粉嫩的小樱桃微微颤抖,显示出少女急剧起伏和不平静的心绪。

    楚枫漆黑的眸子里仿佛升起两团火焰,喉头滚动着,气氛一时间变得璇旎,他靠近灵椤,灵椤能清楚的听到他剧烈的心跳,粗重的喘息像猛兽那样令人心惊。

    灵椤强忍着后退的恐惧,颤抖的嗓音道,“谢谢你来救我……”

    楚枫撇开视线,捡起地上的衣衫,重新为灵椤披上,嗓音暗哑,声音低沉,“记住,以后不要轻易在男人面前脱光衣服。”

    “嗯!”

    这一瞬间,灵椤泪流满面,她重重的点头,这几天来压抑的心情和内心的悲愤犹如打开了闸门,疯狂的宣泄出来,她抱住楚枫,哭的肝肠寸断,“呜呜呜……呜呜呜……”

    “别哭。”楚枫粗糙的指腹轻轻的为灵椤擦干泪水,“你是个好姑娘,好好保护自己”

    “嗯……”灵椤抽噎着,不好意思的松开楚枫,抹干净脸上的泪水,轻声道,“谢谢你,你救了我,我却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楚枫。”

    “楚枫。”灵椤轻轻的念道,像要把这个名字刻进心里,在她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是楚枫救了她,这一辈子,她都会记得他的恩情,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也无法体会到那种刻骨铭心的绝望,就像陷入了黑暗的深渊,天地崩溃,日月无光,浓浓的无助紧紧攥住她的心。

    “我叫灵椤……”灵椤犹豫了片刻,又补充道,“司徒灵椤。”

    “灵椤。”楚枫在心里默默的念着少女的名字,低声道,“天快亮了,我走了。”

    “嗯,楚大哥,小心点儿!”灵椤点点头,如果继续耽误下去,早起干活的人就要看见了。

    灵椤目送楚枫高大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这才关上房门,怀里抱着宣花斧,静静的坐在床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就像做梦一样,短短几天,她竟然遭到至亲接连的背叛和伤害,从一个富家千金,沦为了低贱的奴隶,修为尽失,让她成为了案板上的鱼肉,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从前那些快乐的记忆就像一场镜花水月,轻轻一触,就支离破碎,而她,却伤的鲜血淋漓。独自一人,在角落里舔舐伤口。

    楚枫的出现,犹如黑暗的天际里,升起的一抹希望,尽管微光点滴,仍然给了她无穷的力量,和坚定的信仰。

    羞辱

    天色大亮,灵椤推开门,正在院子里干活的杂役们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计,看过来,视线扫过她额头上的伤口时,目光里充满了了然和轻蔑。

    又一个屈服在赵娘子Yin威下的女人!

    “不要脸!”

    “啐!”

    “荡妇都不如!”

    “男人也就算了,偏偏跟着女人!”

    “就是,真不要脸!”

    灵椤的脸顿时涨的通红,委屈的泪水含在眼里,她强着悲愤,这些说风凉话的人们,有多少是昨天夜里听见了自己求救的声音,却懦弱自私,不肯伸出援助之手的?

    凭什么来指责自己?

    灵椤默默的抱着宣花斧,神色泠然,穿过弯弯曲曲的走廊来到劈柴的院子里,新一天的木柴又送到了,望着小山包似的含香木,灵椤缓缓的吐出一口气。

    既然她昨天都能劈完,今天同样能!

    很快就到了食堂吃早饭的时间,灵椤放下宣花斧,擦了擦头上的汗,脚旁放着一堆劈好的木柴,灵椤用心的算了算,她大概一个时辰能劈开一百块含香木,满真气的情况下能坚持一刻钟,恢复真气需要半个时辰。

    她大半的时间都用在了打坐恢复真气上面了,这样下去不行,她必须提高速度。

    但是,修炼是何等的艰难,想要提升修为,没有大量的药材打基础是不可能的,她一介奴仆,一个月也只有半斤灵米,想要提升修为,更是难上加难。

    灵椤走进食堂,人声鼎沸的食堂忽然静止下来,不少人都窃窃私语,跟灵椤住在一个院子里的人更是绘声绘色的描述昨天晚上听到的*的声音。

    一传十,十传百,整个食堂里的人都知道了赵娘子昨天夜里的风流事儿,对灵椤指指点点,满目鄙夷。

    那些目光如同针扎似的,刺在灵椤的身上,疼的她泪流满面,她的心里充满了愤怒和委屈,也充满了惊慌和恐惧,她不是那样的人,她没有!

    她是清白的,她是无辜的!

    那些异样的目光都快要将她折磨疯了,有种不顾一切把真相说出来,吼出来的冲动。

    可是,她不能说,她不能连累楚枫。

    灵椤狠狠的擦了一把眼泪,抱着宣花斧,快步走到打饭的窗口,哽咽道,“师傅,打饭。”

    一个穿着团青色衣裳,梳着团髻的婆子斜睨了一眼灵椤,就像没听到似的,跟旁边的人扯家常,嘴里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嘀咕道,“吃什么吃,昨天夜里又不是没被喂饱!”

    “轰!”

    食堂里的人听见了,哄堂大笑,更有男人们不怀好意的打量着灵椤,*裸的目光几乎都能穿透衣裳,灵椤只觉得浑身像刺扎,羞愤欲死,握着宣花斧的手颤抖不已。

    “给。”食堂里,一个五十多岁胖老头儿装着一碗馒头递给灵椤,满脸同情和惋惜,道,“拿着快走吧!”

    “谢谢……谢谢!”灵椤的眼泪唰的一下流出来,鞠躬道。

    “吴老头儿,要你做好人!”食堂里有人起哄,暧昧的道,“难不成你也跟赵娘子那样,看上人家什么了?”

    “狗日的东西!”吴老头儿气的额上青筋直冒,尴尬的看了一眼灵椤,躲到里面去了,食堂里再次传来哄堂大笑。

    灵椤再也呆不下去了,飞快的跑出了食堂,惨白的小脸儿上,泪雨纷飞,呜呜悲泣。

    她抱着宣花斧,窝在无人的角落里,一口口咬着馒头,无声的哭泣,眼泪打湿了衣襟,渲染成一片深蓝。

    “你在这里。”

    忽然一个声音从头顶上传来,灵椤一惊,抱紧宣花斧,只见楚枫从高高的木柴堆上跳下来,落在灵椤跟前,“怎么不去食堂?”

    “楚大哥。”灵椤连忙擦干眼泪,紧张的看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人才放松下来,低声道,“这里挺好的。”

    “你就吃这个?”楚枫看着碗里的馒头,眉头一皱,“你身子弱,应该多吃点儿肉。”

    “不、不了!”听见楚枫说肉,灵椤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越发白,连忙摇头,颤抖的道,“今天不想吃。”

    沉默了一阵儿,楚枫沉声道,“身体营养跟不上,修为更加难以提升,最好,每顿都要吃肉。”

    “嗯,我知道了。”灵椤点点头,楚枫的好意,她能感觉到。“楚大哥,你吃了没?”

    “还没。”楚枫摸了摸鼻子,他在食堂没看见灵椤,去她房间找,也没发现人,他猜想肯定躲在这里,果然。

    “你快去吧,晚了没有饭菜。”灵椤十分感动。

    “嗯。”楚枫心里一热,坚毅的脸庞上浮现一抹暖意,唇角微微一弯,露出雪白的牙齿,“你等会儿。”

    “嗯。”灵椤疑惑的点头,楚枫去而复返,很快回来,手里端着一个大碗,热气腾腾,递给灵椤,“给,趁热吃了,很补的。”

    “这是……”灵椤看见里面浮动的肉块,精致的脸庞瞬间毫无血色,胃里一阵阵翻腾,“呕——!”转身趴在墙角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

    “你没事儿吧?”楚枫厚实的巴掌轻轻的拍打着灵椤的后背,眉目满是关切。

    “没、没事!”灵椤擦擦嘴,虚弱的道。

    “你身子太弱了,赶紧把肉汤喝了吧!”楚枫关切的道。

    “嗯。”灵椤脸色发白,接过汤碗,深吸一口气,眼底闪过一抹决然,是啊,她的体质太弱,也不再是千金小姐,这不吃,那不喝,还谈什么回去报仇?

    还怎么讨回公道?

    没有人会一直容忍你的任性,也没有谁会永远是你的靠山!

    别说这是一碗人肉汤,就是一碗毒药,她也要咬牙喝了!

    “谢谢你,楚大哥。”灵椤用袖子捂着嘴巴,把碗递给楚枫。

    很多年后的灵椤,每当回想起这件事时,内心总充满了庆幸和唏嘘,如果那一天,她没有喝掉这碗汤,而是懦弱的拒绝了,她的人生也许一辈子都是个悲剧。

    很多时候,人们的改变都是从身边的一点一滴的小事开始,强大也是如此。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人们对赵娘子的失踪只是感到奇怪,却并没有怀疑,灵椤也松了一口气。

    但是好景不长,三天后,赵娘子的事情还是被有心人注意到了,上面派了人来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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