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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阅读

    不过她的神智一息尚存,对他的怨念依然没有消除,他那么多的妃子,不知道吻过多少女人,伸出手企图推开她,却是被他紧紧的环住,贺兰槿索性既不挣扎也不反抗,只是闭上了眼睛。

    见到她毫无任何回应,夙夜缓缓的松开了覆在她唇上的吻,贺兰槿横眉冷对,她最讨厌强迫。

    “这就是你的真心!”

    “就算你要打要骂,总要养好身子。你若不喝我便像刚刚那般喂你服药。”夙夜带着威胁的口吻,有着不容忽视的威压。

    这身子虚弱躺在榻上委实不舒服,身子是自己的,等养好了身子有了气力,他若敢冒犯自己也可以躲开。

    “好!你把药端过来,我自己喝。”

    见她终于肯喝药,贺兰槿的性子,越强迫越是适得其反。

    将药盅递了过去,看着贺兰槿将那汤药一饮而尽,依然冷颜相对,“药我已经喝了,你可以离开了。”

    夙夜却是端着一碗汤羹端到她面前,柔光脉脉笼罩,汤匙舀了一勺粥,送到了她的唇边,“再吃些东西。”

    贺兰槿将脸别过一旁,不去看他的眼神,“我自己来!”

    贺兰槿接过汤碗,小口小口的喝着汤羹,夙梵见她依然一副冷冰冰的摸样。他不是拖泥带水之人,此番见她安静,要将那些深宫的隐秘讲给她听,她若真的爱自己,便能够设身处地的感受到自己的难处。

    “槿儿,你可知我与荣郡王是何关系?”

    夙夜的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竟是让她的心中掀起了波澜,拿在手上的更勺微顿,难道他与表哥之间还有隐情?

    夙夜见她神情,开口道:“二十几年前,父皇曾遇到一位心仪的女子,两人彼此相爱,父皇执意要立那女子为皇后,太皇太后却以那女子是江湖中人出身低微坚决不准她进宫,更别说立后。父皇很爱她甚至想要带她隐居避世,后来那女子竟然背叛了父皇嫁给了澄亲王,半年后诞下一名男婴,而那个男婴便是夙梵。心灰意冷的父皇立了自己的表妹为皇后。”

    贺兰槿放下了手中的汤羹,真没有想到姨母竟然与先皇有过一段情,那表哥会不会是皇上的血脉?

    见贺兰槿颦眉,夙夜接过她手上的玉碗放到了一旁,伸出手牵过她的素手,“故事还很长,要不要先躺下歇息。”

    “不用,我没有那般娇气。”

    夙夜却是没有松开她的手,继续说道:“后来那个女子诞下男婴,父皇方才醒悟,那个女子应是要保住两人的血脉,荣郡王才皇长子。”

    果然猜的没有错,此番还想通一件事,夙夜的母亲与自己的姨母有几分神似,足以证明皇上并未对姨母忘情。

    夙梵见她神情,定是猜到了自己母亲与那女人的关系,“因为我的母妃与那个女人神似得到父皇的宠爱,母妃遭到皇后的陷害打入冷宫,皇后又不死心命人火烧冷宫,幸好我母子大难不死,被父皇托给了云将军,后来被皇后追杀,接下来的事情你应该都知晓了。”

    “既然你和表哥是兄弟,为何要不辞而别?”

    夙夜拉着他的手,渐渐的向她身边靠拢,贺兰槿却是没有在意。

    “荣郡王一直想夺得父皇的江山,我虽非皇长子,却是皇室承认的正统血脉。他不知父皇的良苦用心,将我们养在宫外,方才能够康健的活着。我当他是兄弟不忍杀他,他确当我是他前行的绊脚石,当初追杀我们母子的并非只有皇后一伙人马。”

    夙夜是说表哥也派人追杀他, “不,表哥他不是那样的人。”

    “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

    贺兰槿颦眉,原来两人还有如此的关心,突然仰首正撞在了夙夜的下颚,不觉竟然发现自己竟是靠在他的怀中,连忙着挣脱,却是被他死死的环住。

    “不要乱动,你是争不过我的。”

    身子没有气力,无法挣脱。

    “当日云痕已经找到荆棘山上,我答应过要护佑你度过十五岁生辰,为了人躲避夙梵,我食言了。如今母妃还在太皇太后的手中,终有一天我会将母亲救出,创造一番真真正正的宏图霸业,而不是受制于人。”()

    第四十八章 设局

    贺兰槿原本就认为丑奴儿定是有着不寻常的经历,方才能够听得懂自己的琴音。

    两人有着一样多舛的身世,如今她的母亲被太皇太后囚禁起来,身为皇帝却是身不由己,此时心中的怨念清减许多。

    “如果可以,很想见一见苏夫人。”

    夙夜眉目舒朗凝眸望她,两人既然相认,当然要改口,“槿儿,你应该改口唤母妃方是!”

    虽然知晓他便是荆棘山上舍命相救的丑奴儿,明明知道两人是同一个人,可是心中的那份感觉却是有些不同。

    “给我时间祭奠荆棘山上的丑奴儿。”

    两人虽有情奈何两人分开的太久,又发生了太多的误会,夙夜不想逼她。

    如今夙夜想要做的就是除掉沉香殿的内奸,未惊尘已经将心中所疑禀告与他。

    毕竟红翎是贺兰槿的人,若是贸然将人诛杀,怕是又要掀起祸端,唯一的办法就是要让贺兰槿亲眼见证。

    脉脉星辉点染着丝丝担忧之色,轻声低语道:“槿儿,你的沉香殿内有细作,就是那个叫红翎的婢女,惊尘认出她便是那夜偷盗面具之人。”

    贺兰槿也怀疑此事她做的,也知她是为了表哥才会如此,毕竟她是自己的二师姐,怕夙夜会为难她。

    眉目间隐隐流光闪过,“怎么会?二师姐她不会那样做的。”

    夙夜神情一怔,没想到那个婢女竟然是贺兰槿的师姐,那便与珞槿城有着莫大的关系,如此的心腹之患更加不能够留下。

    “槿儿,既然她是你的二师姐,我自然不会为难与她,但是她能够背叛你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留在身边后患无穷,她一定会再行动的。”

    贺兰槿心中有些迟疑,夙夜的意思是要将二师姐赶出皇宫,红翎是表哥的人,她偷盗面具自己可以念在同门的之义,不为难与她,若是她在作出伤害自己的话,那就真的不能够留在皇宫里。

    抬眸迎上夙夜深邃明亮的眼眸,当幻想回归于现实,与他之间确实没有想象般迷醉人心,幻化的爱情才总是最美的。

    她宁可他是丑奴儿,那个能够听得懂琴音的知音人,而非坐拥天下后宫佳丽三千的帝王。

    微微垂眸,躲过她的眼眸,问道:“你想怎么做?”

    夙夜无暇俊颜靠了过去,附耳悄悄的说道:“我会用特殊的功法,让你恢复往日的神采,只是能够维两三个时辰,槿儿就将我是丑奴儿的事情说与她们听,就说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她自然会按耐不住,有所行动。”

    听到“洞房花烛夜”贺兰槿的脸颊竟是有些诧异的羞涩,毕竟她还未经男女之事。

    “真的要如此吗?你不怕被人知晓会有损你帝王的威严。”

    夙梵早就知道他是荆棘山上的丑奴,又何必隐瞒,唇儿微扬道:“槿儿,你是在关心我。”贺兰槿垂眸不语,算作默认。

    太皇太后召见,夙夜为贺兰槿输入精气之后假意离开了沉香殿,贺兰槿体内一道精纯之气护住心脉,精神却是好了许多,也不知道他用的何等功法,只能够维持两三个时辰。

    贺兰槿稍稍整理了衣衫,冲着门外道:“潆珠,红翎!”

    两女听到呼唤推门而入,潆珠忙问道:“公主,您怎么下榻了。”

    红翎也见着贺兰槿的气色红润,全然不似晨间的苍白如雪,仿若一瞬间换了一个人。

    “公主,您的气色好多了。”

    贺兰槿站起身子立与两人中间,眉开眼笑道:“本宫终于找到他了,皇上他就是丑奴儿!本宫再也不用抱着面具睹物思人,这心病自然要心药来医生,如今心病解除了气色自然好了。”

    潆珠闻言惊的哑言无语,僵立原地,贺兰槿见她模样笑道:“潆珠,你也觉得难以置信?本宫似乎身在梦中一般,此事却是真的。”

    潆珠一时间也无法将那荆棘山上的丑奴,与北宸国威风凛然俊美无暇的皇上想做一人。

    她已经一年多没有见到公主的脸上绽放笑颜,若真是如此,公主当初的选择是没有错,“公主,您终于苦尽甘来了。”

    红翎情愁眉宇,隐隐疑惑问道:“公主,您会不会认错,毕竟公主没有见过那人的真面目,如果皇上就是那面具的主人,为什么新婚之夜会将公主弃之婚房?害公主吃了许多苦。”

    贺兰槿淡淡摇头, “本宫岂会认错,很多事情只有我们两人知道,他都一一讲出。”嘴角还挂和一丝甜蜜。

    “刚刚他已经全然解释过了,一切也不能够怪他,大婚当日本宫为了逃避侍寝,说了许多伤人心的话,身为帝王他那样的反应也是应该。后来误会越来越深,就无从解释。其实这一次也算因祸得福,本宫还要谢谢偷盗面具的人,若不是她皇上也不可能知道本宫的心意。”

    贺兰槿甜蜜的笑颜弥散,眼底眸光盯着红翎的眉目,想要从她的神色中找到慌张与不安。

    “潆珠,本宫要沐浴更衣,你且去准备!”

    “是!〃

    贺兰槿走到梳妆台前,打开首饰盒子观瞧着,“红翎,你去帮我准备衣衫,一会要我梳妆。”

    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见贺兰槿如怀春的少女一般,真是可怜少主人的一片深情。

    “红翎,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快来看看一会皇上来了本宫要带什么样的珠钗。”

    红翎欲言又止,只怕说出来她也不会听,随意答道:“公主不用选,带什么都好看。”

    贺兰槿捡了一副红珊瑚的耳环,对着铜镜比量着,“不行!如此重要的日子,怎么能够随便。红翎,你命厨房准备些晚宴,今夜皇上要留宿沉香殿。”

    贺兰槿继续拿着珠钗对着铜镜比量着,脸上淡淡绯色上颊,面若粉荷,增添几许娇媚。

    红翎心中更沉,昨夜贺兰公主一直晕迷,两人根本就不可能发生什么事情?

    今夜皇帝若是留宿,公主此番盛装打扮,今夜才是两人的洞房花烛夜。()

    第四十九章 好自为之

    除了保护贺兰槿外,破坏她与皇上的感情是红翎进宫的使命,如今两人如新婚燕尔一般恩爱,心中甚为焦急。

    若是被少主人知晓定会伤心难过,为今之计只有暂时拖延,希望能够找到两人感情的弱点再下手。

    潆珠伺候着贺兰槿沐浴,红翎则去通知沉香殿的厨子,晚上皇上要在沉香殿用晚膳,好生伺候着。

    皇上一向只食用御膳房的食物,很少在各宫各院中用膳,厨子们自然不能够怠慢,如果皇上满意,或许能够调到御膳房任职。

    红翎看着厨子们聚到一起商议着晚膳的菜单,将事先准备好的药粉藏在了袍袖之内,慢慢的向水源靠近。

    人一旦食用不洁的水,整个沉香殿的人都会病倒,如同染了瘟疫一般,会蔓延到整个后宫,当然也包括自己,这样就没有人怀疑到她。

    隐匿在袍袖内的白色玉瓶中,倒出红色的药粉,倏然有人抓住了她的手,粗糙的手如铁钳一般,手腕就要被他掰断了,玉瓶直接掉在了水中。

    未惊尘伸出手扯下脸上的假胡子,阒暗眸光森森看她,“这一次人藏并获,你还有何话说?”

    红翎忍着痛,很明显是有人在布局抓她,竟然如此大意被人设计了,心中恼怒直接出脚向他要害踢去,未惊尘侧身躲过,却依然没有松开她的皓腕。

    “不要打了!”门口传来贺兰槿的声音,她并没有在房间内沐浴,与夙夜双双出现在门口,厨房的厨子们见皇帝驾临纷纷跪地高呼。

    “皇上万岁万岁万岁,娘娘千岁千千岁!”

    “惊尘带着他们出去,不得将刚刚见到的事说出去,否则严惩不贷!”

    红翎眸光冷凝着贺兰槿,没有想到贺兰槿竟然会联合皇帝设计抓她,“小师妹,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师姐!”

    贺兰槿并不是无情,虽是冰眸看她,却也是为了保住她的性命,她是姨母的人,留在皇宫内很危险。

    “二师姐,那两样东西应是被你丢进湖中,你明知道它们对我很重要。我可以忍受你一次,却不能够再将你留在身边,二师姐,出宫去吧!”

    看着翻脸无情的贺兰槿,若非为了少主人,她也不愿留在皇宫,只是如此的给赶出宫去,定会受到主人与少主人的责罚。

    贺兰槿转眸看向夙夜,见他晦暗莫测的冷冽眸光深藏杀机,“皇上,臣妾有不情之请,让臣妾亲自送二师姐出宫。”

    夙夜知道贺兰槿是要护住红翎的性命,他是想杀红翎,却还在顾及贺兰槿的感受。

    “朕陪你一起去。”

    承天门既然是夫妻早晚会在一起,少主人也该死心了。

    贺兰槿看着巍峨雄壮的承天门,前些时日从这里送走了哥哥,遥望红翎心中还有话要与红翎讲!

    “皇上,我想与红翎单独谈谈。”

    夙夜 俊朗的眉目深邃,眉宇轻轻邹起,此处守卫甚严,量她也不会再做出伤害槿儿的事。”

    “好!”

    贺兰槿缓步走到红翎的面前,见红翎幽冷波光看她,她误会自己也不屑去解释了,毕竟是自己的亲自将她逐出皇宫。

    “二师姐,你出宫之后告诉姨母,槿儿在宫里一切安好,不必挂心!”

    “师妹,身在后宫不是你想清净便能清净的,你确定北宸的皇帝能够保护你?你岂知伴君如伴虎!后宫的女人多如繁花,花儿再美又能够开到

    几时。红翎不懂小师妹你为何不愿做郡王爷心中的情有独钟,却要做那三千繁花的一朵。”

    贺兰槿嘴角浮起一抹苦笑,那哪个女人愿和其他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我遇到他的时候,他还不是帝王,喜欢一个人就要接受他的一切。

    爱这个字眼从来就不遵循道理,即便是情有独钟,也要两情相悦,否则两个人都会痛苦,这一点二师姐应是最了解的。”

    红翎轻哼一声,“你是在取笑我自不量力!我是没有你出身高贵,可我红翎敢说我对待郡王的心要要比你真上千倍万倍。”

    “从我进宫的那日起,我与表哥就不可能了。既然二师姐爱表哥就要去争取,而不是来到这皇宫内去完成可笑的任务。”

    “你是在消遣我吗?”

    “二师姐,如果你连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有,就只会一辈子躲在暗处煎熬痛苦。”

    她竟然让自己说出来,那样只会万劫不复!宁可一辈子都要让他知道。

    “我要走了!看在师姐妹的情份上提醒你,那个太皇太后绝非善类,你好自为之。”

    夙夜留宿沉香殿是为了预防红翎,如今红翎离开。

    贺兰槿的身子还虚弱,夙夜并没有留宿沉香殿,夙夜不想逼她,两个人来日方长。

    白日里下朝过后夙夜均会来沉香殿亲自为她服药,其余的时辰均留在御书房处理公务。

    两日后,贺兰槿的身子以有起色,贺兰槿下榻欲到院子里透透气,呼吸晨间的空气,如此的躺在榻上就算没有病,也憋出病来。

    宫婢前来禀告,太皇太后身边的女官清婉前来探望,太皇太后这你会派人前来?还记得红翎离开之前的叮嘱。

    贺兰槿复又回到了床榻上,嘱咐潆珠见机行事,“潆珠,去将人请进来吧!”

    清婉一身淡青色的宫装,脚步轻盈的走了进来,“清婉见过槿贵妃!”

    贺兰槿靠在榻上,容色要比前几日好了许多,“清婉姑娘不必多礼!”

    清婉起身缓缓的朝贺兰槿床榻而去,“近几日槿妃娘娘身子抱恙,太后娘娘甚为挂心,不知可好了些。”

    贺兰槿淡淡浅笑道: “劳烦太后挂心,已经好多了。”

    清婉关贺兰槿的气色带着病色, “清婉粗通医理,可否让清婉为娘娘诊脉。

    贺兰槿心中犹疑, 太后到底是何意?难不成怀疑自己佯病,此女此番前来怕是来者不善。

    贺兰槿会武功宫里人很少有人知晓,暗自收敛内力,温言浅笑道:“当然可以!”随即将皓腕递了过去。()

    第五十章 迫在眉睫

    贺兰槿将素手递了过去,清婉神色从容的伸出食指与中指搭在了她的皓腕之上,微微阖眸为她细细诊脉。

    贺兰槿体内阴阳失衡脉象虚弱了些,但是看她的精神却还好,虽然脉象驳杂,却能够感应到一股精纯的精气护住了心神。

    宫内之人皆知皇上一向不喜女色,唯一宠爱的只有云妃娘娘,看来皇上却是对这个贺兰公主也是宠爱的,太皇太后担忧的不无道理。

    少顷,清婉收回了素手,嘴角扬起一弯浅笑,“娘娘心神难守忧思过重,平日里要放宽心才是,身子却是虚弱了些,怕是要安心静养些时日。”

    贺兰槿微微叹息道:“本宫远嫁来此,自然思慕家乡,又怎么能够安心。”

    “娘娘可以出去走走散散心,后宫之内多得是地方可以去,前几日小公主还曾提起城门之事,还要谢过槿妃娘娘的出手相助。”

    贺兰槿是知晓那前朝的皇后与人私通且怀有身孕,那日见她昏迷,如今不知道如何了?只是她此番前来提起此事,难道她前来是要试探自己是否知晓内情。

    “此举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劳烦乐颜公主挂心,本宫也是看前皇后可怜,年纪轻轻的便守寡,无丈夫可以依靠,没有家人可以相伴,唯有清冷度日老死宫中。”

    不禁唏嘘一声,“一入宫门深似海,身为宫中的女子,也只能够相信宿命。”眼中涂上一抹哀伤。

    “那日见前皇后晕倒了,身子可好些了。”

    清婉见她眉间点染着深深的怜惜,看来她应是不知的。又听贺兰槿问起冯媛熙,很想回答她一点都不好,可以用悲惨两个字来形容,却是不能。

    “已经大好了,前皇后是太思念家人,太皇太后已经准了前皇后出宫,去净慈寺清修,这样家人也可以常常探望。”

    看来太皇太后是怕前皇后之事被人发现,将前皇后带出宫中修养。

    “如此这般最好!深感欣慰。

    太皇太后见近日皇上流连沉香殿,食不下咽, 清婉来此是奉了旨意,另有图谋。

    “娘娘的身子需要慢慢的调养,过几日便是中秋佳节,宫里要举行宴会,贵妃娘娘怎么能够因此缺席。”

    旋即从腰间拿出小巧精致的白玉药瓶,递了过去,“幸好娘娘没有服下太皇太后送来的血参,娘娘的身子太虚,怕是虚不受补。这玉瓶里面的是雪莲丸,是用千年雪莲王凝练而成,是调养身子圣品。”

    将红木塞打开,清淡的香气幽幽飘出,从里面倒出一枚白色半透明的丹丸,“这就是雪莲丹,娘娘且将它服下不出两日身子便会恢复如常。”

    雪莲甚微稀有更何况是千年雪莲王,只怕皇宫内也没有几颗,她将如此贵重的药送给自己。

    贺兰槿忙不迭的推脱道: “不不不!如此珍贵的丹药,本宫不能够接受。”

    “这丹药是清婉炼制,一共有三颗,太皇太后已经服用过一颗,另一颗赐给了皇后娘娘。正所谓医者父母心,没有人比清婉更了解它的药效。因此清婉方才望闻问切之后才将它拿出。”

    如此珍贵的丹药她送与自己,却是盛情难却,凝脂玉手将那龙葵大小的丹药拿在手中,触手冰凉还飘散着淡淡的馨香。

    潆珠一直守在身旁,贺兰槿命她见机行事,此女是太皇太后的人,全然不可信。

    “公主!皇上很快就要来了,奴婢是准备花茶还是白茶?”

    贺兰槿知晓潆珠在提醒她不要服下丹药,假意责备道:“你这丫头怎么忘了,陛下他最喜灵茗!”

    “娘娘,此药若是时间长了会融化的。”

    贺兰槿 凝眸看向清婉,见她朱唇带笑,等待着自己将丹药服下,看来今日是要做一场戏给她看,如果自己不服用便是在怀疑她,怀疑太皇太后。

    她收敛了内力,只能够调动体内护住心脉的精纯之气,将那白色药丸放入口中咽了下去,用内力将那药丸包裹住,以阻止那药丸在体内扩散。

    清婉亲见贺兰槿将药丸吞了进去,又和她说了些调养身子的禁忌,估计那药丸就算含在口中也该融化了,任务完成是时候该离开。

    命潆珠去送她,贺兰槿见清婉离开,不管那雪莲丸是真是假,无事献殷勤,必有图谋。

    忙不迭的坐起身来,盘坐于榻上,气运丹田,循环九天,内力在体内形成一股气流,直接去冲撞那精纯之气。

    “噗!”白色药丸被气流顶出体外,护住心脉的精纯之气被气流冲散,真气在体内肆意冲撞,贺兰槿神情痛苦的躬在床榻上。

    潆珠将清婉送出,忙不迭回到寝殿,也不知那名女子给公主吃了什么?刚刚推开房门,便见到贺兰槿神情痛苦的弓着身子冷汗透衣。

    直接奔了过去,扶住她,那个女人定是给公主服用的毒药,“公主!公主!潆珠这就去宣召御医。”

    贺兰槿忙不迭的拉住潆珠,没想到被打散的精纯之气如此霸道,在体内肆无忌惮的冲撞着。

    清婉如此多半是受了太皇太后的旨意,否则怎么会将如此贵重的药送人,她想要知道太皇太后的意图。

    “潆珠,那药丸已经被我逼出体外,你先别管我,快将那药丸保存好,千万不要让它化掉。”

    “小姐,您都痛苦成这般摸样,还顾着那药作甚!”

    “快去!”

    潆珠拿出一方水粉色的锦帕将那枚白色药丸包裹起来,拿到了贺兰槿的面前,这药一定要用玉瓶来装方能保存。

    皱眉忍痛从锦枕之下摸索着一白玉药瓶,将其中凝神的丹药倒出,将雪莲丸放了进去。

    咬着牙撑起身子,她已经压制住体内肆意游走的内真气,这道真气是夙夜用秘法让自己恢复体力之时输入,最好的办法夙夜将精气凝聚。

    时辰不早了,已经过了下朝的时辰,夙夜没有来到沉香殿,真气暴走迫在眉睫,怕是等不到他来了。

    “潆珠,快去将元昊叫来。”()

    第五十一章 心腹之患

    皇上已经光明正大地的派人守住沉香殿,元昊就守在大殿外,潆珠神色慌张声音带着悲戚,朝着他的奔了过去。

    “元大哥,快!快进去救救公主。”

    元昊直接跟着潆珠进了寝宫,已进入房间便见到榻上的贺兰槿面如赤红,额角隐隐青筋尽显,是真气逆转;公主莫不是走火入魔?

    贺兰槿的衣衫被汗侵染湿哒哒的黏在身上,如今元昊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只能够冒犯了。

    冲着潆珠吩咐道:“潆珠,快将公主的外衫褪去。”

    潆珠神色一怔,元昊此举是大不敬,“元大哥!你要做什么?”

    “潆珠,你想看公主爆体而亡吗?”

    “哦!”潆珠匆匆忙忙的为贺兰槿褪去外衫,仅剩下贴身的内衣。

    元昊忙不迭撕下袖口遮住了眼眸,“潆珠,将公主的身子扶正,背对着我。”

    言语稍顿道:“公主,请恕元昊冒犯,等救回公主,元昊愿意自废双手,以惩冒犯之过。

    贺兰槿神情痛苦,此时他还计较些许礼数,“元。。。昊,本。。。宫不会。。。怪你。。。。”

    此时不是计较的时候,元昊运起内力抵在贺兰槿的光裸的背脊,运起内力为她压制体内暴走的真气。

    元昊感应到贺兰槿体内两种力量在相互冲撞,才使得真气暴走。只有两种方法一种将两种气流完全融合,另一种便是将散落的精气凝聚。

    元昊将内力输入体内,试图将两种力量融合,方才发现他的内力根本无法将其融合。

    元昊额间冷汗直流,但听砰的一声,元昊被弹了出去,直接撞翻了案几,杯盅散落一地。

    潆珠伸手扶住躺倒的贺兰槿,将衣衫披在了贺兰槿的身上。

    她见元昊额间的冷汗,便知晓他的辛苦,却没有想到他会冲了出去,“元大哥,你怎么样?”

    元昊从地上支撑着身子爬了起来,没想到竟被内力反噬受了内伤,伸出手扯下了蒙在眼睛上的布带。

    “潆珠,别担心,我没事。公主,我可以再试一次。”

    靠在潆珠怀中的贺兰槿神情依然痛苦,贺兰槿从来没有如此迫切的想要见到皇上。

    “元。。。昊,不用试了。看来只有皇上可以将那散落的精气凝聚,你这就去将皇上请到沉香殿来。”

    元昊站起身来,“元昊这就命人去接驾,公主放心元昊会留下来保护公主。”

    此时性命攸关,贺兰槿不相信任何人,“元昊,不用担心,你的内力在没有被吞噬前,本宫还撑得住。”

    清婉离开沉香殿回坤翊宫向太皇太后复命,半途却是遇到了云痕,近日云夫人梦到女儿云璟雯,被一只下山的斑斓猛虎扑倒,心中甚为担忧。

    只是后宫的规矩繁多,云夫人想要进宫见女儿委实不易,唯有求助儿子,找机会见见自己的妹妹,她过得如何?

    夙夜下朝过后被太皇太后皇宣进了坤翊宫,夙夜命李德顺传了旨意召云璟雯前往御书房,安排兄妹两人见上一面。

    云痕刚刚见过妹妹,得知妹妹一切安好,心中安慰,也好向母亲复命。

    清婉看着远处的云痕,一身藏蓝色的长袍,俊朗英武的身姿,许久都没有见到他。

    云家是皇上的心腹,太皇太后有心拉拢云家,如今小公主已到了及笄之年,太皇太后有心将乐颜公主嫁与云痕。

    两人虽就有情,却无法再向前迈进一步,相见不如不见,转身朝着另一条阡陌而去。

    云痕是到了清婉的背影,直接奔着人影而去,清婉慌张的向前走,云痕飞身直接跃在她的身前,清婉脚步前倾直接撞在他的胸口。

    清婉忙不迭的推开他,“真是巧,云将军怎么会出现在后宫,怕是于理不合。”

    深邃的荼眸如凝,带着隐隐薄怒,“清婉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躲着我。”

    清婉躲过他的眼眸不去看他,太皇太后对她恩重如山,她不能够做出任何违背太皇太后的心意之事。

    假装镇定道:“云将军说的是哪里话,清婉为何要躲着将军,不过是要急向太皇太后复命。”

    云痕伸出手牵住她的手凝眸看她,“那你告诉我为何不敢看我的眼睛。”

    面对他一步步的紧逼,清婉扬眸与他对望,“后宫之地,不是该云将军出现的地方,云将军还是速速离开皇宫,免得多生事端。”

    抽回被他牵住的手,转身离开,转生的瞬间心痛如割忍住泪光,不让眼泪滴落,后宫的人没有资格谈情说爱,她这一辈子都会留在深宫,以报太皇太后恩情。

    看着清婉决然离去的背影,毫无一丝留恋,此时的她以不是当年那个家破人亡孤苦无依的孤女,她已经忘了海棠树下的嬉戏。。。。。

    清婉回到坤翊宫之时皇上已经离开了,太皇太后正在凤榻之上小憩,太皇太后年岁大了,身子大不如前。

    没有命人通禀,悄悄的走了进去,从腰间拿出白木香放入香炉之内,纳气平喘最为宜。

    温润的香气窜入鼻息,凤榻上太皇太后深吸一口气,猜想定是清婉回来了,轻轻展睫欲起身。

    清婉忙不迭的上前扶住她,“太皇太后,您再睡一会儿,清婉就在身旁守着,不会让人打搅。”

    太皇太后伸出手拉过清婉的手,满眼的慈爱,还是这个丫头最贴心,也不枉当年将她留在身边。

    “无妨事,年纪大了睡得多了,头脑怕是不清醒了,下榻多走动走动才能够神清气爽。”

    “是!”清婉伸出手扶着她下榻。

    “清婉,哀家给你的药丸可是亲眼见着槿贵妃服下。”

    “是!依照太皇太后的意思,又多都留了些时辰,就算是含在口中化了。”

    听清婉说贺兰槿服下了药丸,贺兰槿和亲公主的身份,不能够随便将他除去。可是她的身上留着叛臣的血脉,为了皇家纯正的血统,也为了皇后的地位不会被威胁到,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才能够解决贺兰公主这个心腹之患。()

    第五十二章 绝孕药

    夙夜离开坤翊宫,不过是因为自己近几日,总是留在沉香殿,太皇太后提醒他要雨露均沾不可独宠。

    不过是留在心爱的女子走得近了些,太皇太后便如此叮嘱,倘若以后自己独宠槿儿,怕是又要用母妃的性命相要挟。

    自从回到宫中从未见到母妃,转眼中秋将至,母妃至今还没有见到槿儿,很想亲自带着她与母妃见上一面。

    开口向太皇太后提出中秋佳节要见母亲,苏玉华被藏在清幽之地,万不得已都不能够让她们母子相见,祖孙两人闹得不欢而散,不过太皇太后已经答应会送一封信笺与他,以证明苏玉华平安的活着。

    夙夜出离坤翊宫,心间散漫这无穷的怒火,终有一天他会救出母亲,不用再看冯家人的脸色,一定要想办法将兵权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中。

    皇上銮驾行至半途,遇到前来找寻的元昊,晨间未惊尘来报沉香殿还平安无事,听说贺兰槿体内真气混乱,有爆体而亡的危险。

    事态紧急那里还要乘坐銮驾,直接跟着元昊奔着沉香殿而去。

    夙夜直接闯入了卧房,见到床榻上的贺兰槿已经到了临界点撑得很辛苦,命潆珠和元昊守在门口,忙不迭的坐下来为贺兰槿凝集精气。

    元昊与潆珠一直守在门外,李德顺带着圣驾回到沉香殿,与未惊尘一起守在门口,一等就是近两个时辰。

    夙夜口中吐纳浊气,收回内力,阴阳逆转非同小可,还好能够及时的将散落在体内的精气重新聚集,若是破体轻则武功尽失变成废人,重则七窍流血爆体而亡。

    贺兰槿已经虚弱的躺在榻上,此番真的是在生死关头逃过一劫。

    看着榻上虚弱的贺兰槿,此时的她性命已无大碍,伸出手将她扶在怀中,“槿儿,此番感觉可好些了。”

    “嗯,身子虽虚弱却没有一点疲累的感觉。”

    夙夜叹气道:“原本的女人筋脉就很细,习起武来比不上男子的精进 ,你误打误撞打通了经脉,若肯下苦功夫定会成就非凡造诣。”

    难怪会感觉身子暖融,也轻爽了许多, “如此说来,我是因祸得福了。”

    听她说的清淡,倒是忘记了刚刚的凶险,责备道:“你的体内阴阳失衡,我将三层的精气输入你的体内。心主阳肾主阴,就像太极自生两仪,你擅自打破格局,阴阳混乱没有爆体而亡已是万幸,以后可不敢乱来。”

    听到他的责备,贺兰槿垂眸不语,心间暖融。夙夜见她是知道错了,她是习武之人不会如此冒失。

    “槿儿,你为何要贸然的动用真气?”

    贺兰槿从枕边摸出白玉瓶递到了他的手中,“这是太皇太后命清婉送与臣妾服下的雪莲丸。我自知事情没有那般简单,当时我内力收敛唯有动用护住心脉的精纯之气,将药丸封住不让她融化,待到人走之后,便用自身的内力冲破那道屏障,当时只想着要将药丸顶出,也没有想到后果会如此严重。”

    夙夜狠狠的拳头紧握,又是太皇太后,将自己传召坤翊宫,又派人前来送药,她竟如此迫不及待的要对槿儿下手。

    贺兰槿见他眸中寒意,伸出手拉住她的袍袖,“夙夜,你先别动气,这药丸却有雪莲的香气,却不知道主要成分是什么?我既然已经服了药物,势必要有相应的反应方是。”

    夙夜凝眉,若是太皇太后得了手,势必不会再冒然出手,“你且安心的修养,将药丸交付于我,朕这就去找寻御医验证这药丸成分。”

    要想快速验证药丸的成分,需要找到宫里面资深的老御医,他想到一人,如今年逾古稀依然留在深宫,掌管皇宫里的医药典籍。

    夙夜换了一身常服,悄悄的躲过护卫,潜进了御医院东北角的一处阁楼,里面均是御药房珍贵的典籍,相比外面的忙乱这里却是冷清的多。

    门口仅有两名守卫,夙夜悄悄跃上了楼阁,沿着回廊向下跃进中堂,找了很多的房间都没有见到他所要找的人。

    正欲朝楼下走去,听到远处的角落里发出一声响,是看到玄妙之处发出的赞叹。

    夙夜寻那声源寻去,见一身蓝衫高瘦的一银发老者,坐在一处角落里捧着一本典籍看的出神,还记得儿时他为自己诊过病,十几年过去了他还是那般模样。

    夙夜走到近前,唤道:“曾御医!”

    年逾古稀依然耳聪目明,抬眸见到眼前的俊美身影,这座楼阁很少有人前来,已经成了这皇宫之地最清净的地方。

    即便是改朝换代,也改变不了这里的宁静,曾江并不认得夙夜,“年轻人,你是何人?怎么来这里?”( 妃奴 http://www.xlawen.org/kan/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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