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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府秘书情事》
签
今天上去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签了。
以前好像看到某个作者说自己才多少字多少字就被“签”了。
其实，什么时候签不重要，大家喜欢才是重要的，才是长长久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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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第一章 意外之一
之一
一、
夜深了，因为下了一场雨，驱散了夏日的炎热。
不过，罗阳市副市长薛地海的心情却越来越烦躁，好像正处在正午阳光的暴晒下。他在半个小时里打了6个电话，却都没人接听。
书记夫人韩佳荷在旁边埋怨：“早知现在，何必当初。我早说过了，对女儿不要这么凶，动不动就大骂。她都24岁了，你以为还是小孩子啊？”
“你不要现在反马后炮，说风凉话。阿厘变成这样，你要负很大的责任，都是你宠坏的！”
在大多数家庭里，母亲扮演的是慈母的角色，父亲扮演的是严父的角色，副市长薛家也是如此。
今天上午，平时双休日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的薛家独生女薛厘，8点钟不到就起了床，急冲冲地跑出去了。两个小时后还是急冲冲地跑回家，一头扎进卧室，反锁上门，就没有出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韩佳荷在卧室门口喊了几声，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再喊。
连声喊。
“阿厘！阿厘！阿厘！”
卧室里仍然悄无声息。
韩佳荷联想到女儿眼睛红红的跑进来，立刻慌了神，方寸大乱，把门擂得震天响。
在主卧室里的薛地海听到外面的巨大动静，急忙跑出来，听了韩佳荷有点语无伦次的表述，马上也是双手擂门。
擂了十几下，整个房子都震动了。里面还是没有一点声响。
薛地海当机立断，奔进储存室，拿出一把小斧子，三两下就把女儿闺房的门锁给砸下来了。
夫妻俩忙不迭地冲进去，很想看到闺房里的情况，又害怕看到不想看到的场面。
24岁的女儿薛厘平躺在床上，被子压在她身下。韩佳荷扑上去，推着他：“阿厘，阿厘你醒醒！”
女儿薛厘一动不动。
韩佳荷抬眼想拍拍她的脸，这时才发现，薛厘是睁着眼睛的。而且眼睛睁得很大。
“阿厘，你没事？阿厘你别吓妈妈了，你没事？”
韩佳荷摇晃着女儿的身子，拍打着女儿的脸。
薛厘黑黑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突然坐起来，甩开韩佳荷的手，大声说：“你干什么啊？这么吵，我又没有死，你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下！”
这时站在旁边的薛地海生气了：“阿厘，你怎么这样说话？你把你妈吓坏了知道吗？这么大了你怎么还这样不懂事？”
薛厘从床上蹦下来：“我就是不懂事，我就是讨人厌，我就是没人喜欢我！这样你高兴了还是因为我不争气倒了你这个罗阳市领导的霉了而不高兴了！”
薛地海一把揣住薛厘挥舞的双手：“你胡说些什么啊？你看看你这样子！”
“你抓疼我了！你放手啊！”薛厘双手乱舞，想猛力地挣脱父亲的手，但父亲不自觉地更紧地攥紧了她。
挣不开父亲双手控制的薛厘突然使出狠招，抬脚猛踢向父亲。薛地海小腿上一阵刺痛，惨叫一声，蹲下身子，松开了双手。
薛厘趁机摆脱他，往外跑。薛地海伸手想重新拉住她。薛厘躲避了一下，身子一个踉跄，向前一小扑，额头碰在了刚刚被薛地海用斧头砸开的门上。
她呻吟一声，双手捂住额头。韩佳荷连忙上去分开她的手，察看她是不是受伤了。
薛厘额头伤口上渗出了一缕血丝。韩佳荷心痛地问她痛不痛。薛厘说你自己朝上面撞撞看，痛不痛！
韩佳荷也不与她计较，急急跑去找创可贴。薛厘乘机跑出了家。
薛厘一直不是一个让父母省心的女儿。女儿大学毕业后，薛地海利用自己的关系，给她找了几份很不错的工作，但她最长的一份工作时间是3个半月。
最近的这份工作，是3个星期前辞掉的。这段时间，她一直游荡在外。半夜回来，是经常的事。薛地海和韩佳荷已经见怪不怪了。但今天因为是闹了矛盾后跑出去的，而且看样子今天上午她出去时还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所以薛家夫妇甚是担心。
打到大概第12个电话，终于接通了。电话那边的声音很嘈杂。音乐声、尖叫声、狂笑声，混杂在一起，声声入耳，很刺激地撞击着薛地海的耳膜。
“阿厘，我打了这么多电话，你为什么不接？你还不给我回来？”薛地海厉声道。
韩佳荷连忙一把抢过手机：“你还这么大声干嘛？阿厘啊，你在哪里啊？很晚了，你该回来了，要不要我们去接你……”
韩佳荷的声音截然而断。因为薛厘已经挂断了电话。
再打。关机。
两夫妻猜想薛厘可能在哪个酒或KTV，但束手无策。这个时候心焦如焚的薛地海，一点也不像一位在外面公开场合淡定自如、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市政府高级官员，而成了纯纯粹粹对女儿一筹莫展的家庭老爸。
韩佳荷在旁提醒他说：“要不，你打个电话给直之，让他出去找找看？平时阿厘也有找直之玩，也许他知道阿厘常去的地方。”
第二章 意外之二
二、
林直之接到薛地海电话时，正和女朋友许云哪吃宵夜。
林直之是副市长薛地海的秘书。
3年前，薛地海从一个大局局长提升为副市长后，林直之就跟他了。也是一个老秘书了，平时不禁在工作上为薛地海打下手，生活上家**，也经常来帮衬一下。
韩佳荷曾私下跟薛地海嘀咕，林秘书一表人才，不仅长得好，文章写得好，为人也很好，老实又不呆板。
薛地海了解地：“你有什么打算？”
“我看他和我们家阿厘也蛮般配的，而且我观察过了，阿厘对直之好像态度也蛮不错，不像对你其他手下那样，或横眉竖目，或恶语相向，或不屑一顾。有一次我看他们俩在家里还有说有笑的。”
“你想把他从我的秘书收为女婿？”
“难道不行啊？我觉得蛮不错。阿厘嫁给直之，我也可以放心。不然阿厘这脾气，到时候，我担心吃亏的还是她自己。唉，让人不放心啊！”
薛地海听老婆这么一说，也上了心。他还是了解这个年轻人的。他的视角和老婆韩佳荷相同中又有不同。林直之为人善良，做事踏实，特别是在官场上，人缘也不错，如果他下功夫提携一下，以后的发展也不会差到哪儿。
但是薛地海明里暗里打探了一下，发现林直之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谈了好几年，感情稳定。所以这事也就打住了。韩佳荷直喊惋惜。薛地海笑她说你以为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了？
林直之和他的女朋友许云哪是高中同学。高中时期两人并没有感觉，考上不同的大学后也没有再来往。大学毕业，参加一个同学的婚礼，婚宴时两个人正好坐在一起。发现还蛮聊得起来。
那时许云哪跟上一个男朋友已经分手，刚结束一段糟糕的恋情不久。于是林直之就走进了她的心里。在这段感情中，开始的时候，许云哪是处于主动的位置。现在，两人相处已经两年多时间了。
最近，林直之和许云哪很忙。因为他们定在10月1日结婚。
婚房是事先就准备好的，许云哪这一方也出了不少钱，所以最大的现实问题解决了，以为没什么事了，就没有特别正式地去办结婚的事。没想到越到婚期临近，越有许许多多零零碎碎的事情不断地冒出来。
做秘书工作的，平时都很忙，你的时间全部是领导的，没日没夜的，双休日也经常被占用。因此办结婚的事，一些事情还没办完，新的事情又冒出来，越堆越多。
对男朋友的工作一直很支持的许云哪，也不禁有了一些怨言。她让林直之跟薛地海提一下，手头有些可做可不做的工作，就不要做了；有些可跟可不跟的应酬，就不要跟了。
但林直之就是不提。他不想因为私事影响了工作和给领导的印象。他知道领导对自己的印象不错，他说好印象是3年时间一件事一件事慢慢累积起来的，但如果让这个印象毁于一旦，却不需要3件事。
“什么是私事？这结婚的事，是私事吗？”许云哪质问林直之。
林直之笑笑说：“我们俩结婚，当然是私事，难道还是大家的事吗？”
许云哪这才发现自己一气之下说错了话，虽然林直之说笑一番，冲淡了些不满，但怨气还是有一些在的。“私事也有大事和小事之分，结婚是人生大事，薛市长也是通情达理的领导，你跟他讲一下，有事情出来一下，或者双休日放你一下假，他会理解的。”
许云哪跟林直之说的时候，林直之唯唯诺诺点头称是，但转身到了薛地海面前，依然一句话不说，该干嘛干嘛去，该出现在他身边还是出现在他身边，该等待着领导随时召唤的，他就在秘书办公室等候着。
他跟许云哪的解释是，现在我们又不是碰到了非要一起去解决的事，有些事你一个人能去的，你就一个人去一下。“呵呵呵，老婆是好人！”
“是我一个人结婚还是两个人结婚？结婚的事两个人一起去做才有意义，才有意思嘛！”许云哪气归气，却也只能在暗中着急，没有办法。
今天是星期六，难得薛地海没有工作安排。林直之也提前完成了手头的事，许云哪也做好了一天的安排计划。
这个计划是从上午9点钟开始的。
但上午8点半前，许云哪还在床上赖床，林直之戒接了一个电话就出去了。他说市长找他有事。
许云哪气得不行，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说你还是不要结婚。不过还好，林直之10点钟左右就回来了，还带来了她爱吃的水果粥。
许云哪倒没有再继续生气，反而有些喜色，在习惯性地撒了一会娇、生了一会闷气后，马上原谅了他，跳下床，喝了粥，就挽着男朋友的手出去购物，落实结婚时的一些细小事宜。
一忙就忙了过了中午，忙过了下午。晚上回许云哪家吃了晚餐，和父母聊了会，出来后，转到事先已联系好的一家婚纱摄影馆，选定了几套婚纱。
本来婚纱摄影馆老板怂恿他们去外地拍外景，说现在流行这个，并拿出一套套外景婚纱摄影相册。许云哪心动不已，羡慕不已。但林直之否决了。他说没有时间去外地拍。
这段时间，不仅是林直之的特殊时期，也是薛地海的特殊时期。市里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马上要交流到临市任市委副书记，罗阳市就空出了一个常务副市长的位置。薛地海是大家私下讨论时最有希望填空的两位副市长之一。
机会当前，当然会竭尽全力争取一下。所以最近会有一些活动。
林直之和许云哪在婚纱摄影馆确定了下周六或周日下午来拍照后，出来时已经是晚上10点半。这里离新房有一段距离，林直之想打的回去，许云哪说逛逛我们很久没有像今天晚上这样悠闲自在地逛街了。
林直之说好啊。他接着愧疚地说：“哪，对不起！”
许云哪挽着他的手，头靠在他肩膀上，边走边说：“你知道就好，结婚后对我好一点就行了。我爸跟我说你会有出息的，你出息之后，对我好就行了！”
“我的岳父大人说的对极了，他是个有眼光的人，知道我会有出息。所以我现在要努力工作，争取早日有出息，不要辜负了岳父大人的期望。”
“你就会贫嘴！”许云哪啐他一口。
“我不仅仅会贫嘴，我还会亲嘴。”林直之说着，撅着嘴凑过去。许云哪仰起头来。林直之轻柔地亲了她一下。但许云哪不肯罢休，当街就把这个吻深入了下去。
两人情意绵绵，慢慢走到下。他们的新房在4，半年前做了装修。现在他们就同居在这里。
下有一家夜宵店，他们进去各叫了一碗。夜宵刚端上来时，林直之的手机响了。
许云哪最讨厌林直之的手机铃声，她称之为“勾魂铃声”。这手机一响，要不林直之马上走人，要不人虽不走但这心思早走了。她把他的手机彩铃设置了歌曲：“你不走，你不要，你要走请带我一起走……”
果然不出所料，林直之对着电话连连点头：“薛市长，唔，好的，唔，唔，我知道了好的。我没事，我马上去。我找到她后马上打电话告诉你！”
放下手机，他对着许云哪讪讪地笑。
许云哪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半夜11点20多分钟了。她皱眉道：“这么晚了，还会有什么事啊？你这领导有什么事非得晚上让你去做啊？”
林直之陪着小心：“薛厘不见了，薛市长让我去找找。”
“薛厘，市长的刁蛮千金？她又搞什么怪啊？”
“和薛市长吵了一架，中午的时候跑出去，现在还没回家，手机关机。市长和师母很担心。”
“你啊，是市政府里头的秘书还是薛家的秘书？我看都不是，我看你是他们家的保姆，服侍了大的，还得照顾小的……”
“嘘――”林直之忙制止女朋友继续说下去。毕竟这里是公共场合，有些是不能说的，一旦传出去，那是有损市政府形象的事。
林直之匆忙吃了夜宵。许云哪还没吃完。林直之有心等她吃完了送她上后再去做事。但许云哪慢吞吞的样子，让他等也不是，不等也不是。
许云哪于心不忍，叹了口气，说：“你先去做事，我吃完了自己上去就行了。”
林直之感激地拍拍女朋友的俏脸蛋，轻吻一下，和她说声拜拜。
“直之，早点回来！”许云哪目送男朋友离开，转过身来，抬了下手，一不小心把桌上的一个杯子扫落下来。
杯子在空中打了几个滚，“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在地上弹跳了几下，碎了！
许云哪突然感觉心里的某个地方有个感应似的，一下子也碎了。
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第三章 意外之三
三、
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凌晨零点半。
罗阳市副市长薛地海家。
薛地海更加烦躁不安。他打电话给秘书林直之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却杳无音讯。
薛地海很熟悉林直之的脾气，知道他接到电话后一定会马上出发去找薛厘。林直之也说过，找到薛厘后会第一时间打电话过来报个信。现在电话没来，说明他还没有找到薛厘。
按照薛地海原来一贯的做法，他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打电话给林直之，但今晚他有点把持不住自己，当然这跟老婆韩佳荷一直在一旁唠叨也有关系。于是他又拨出了秘书的电话。
但是，林直之的电话竟然关机了！
这是、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林直之做他秘书的3年时间里，他打了无数个电话给他，没有一次是关机的。
现在，竟然出现了意外！这个意外，让薛地海心里更加不安。他的不安，当然更多的是指向他的女儿。
这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他终于又作出了一个新的决定。
凌晨零点四十五分的时候，他打了另一个电话。
四、
这个电话是打给大禾派出所副所长魏狄克。
魏狄克晚上没有值班，但他骗老婆说自己值班。其实是到了辖区里的一家娱乐场所。
大禾派出所的管辖区域也有一家娱乐场所叫天上人间。现在似乎各地都有一个娱乐场所叫天上人间，罗阳的天上人间是集餐饮部、住宿和休闲娱乐为一体的场所。场所里当然不敢怠慢，为他开了房间，安排了一名漂亮的小姐，全程陪护。
魏狄克从6点钟开始，在场所里吃了晚饭，唱了歌，然后和小姐一起回房间。
一个37岁的精力旺盛的男子和风情万千的小姐，做了一次在这种情况下都会做的事情后，意犹未尽，又准备做第二次。
两个人正在继续酝酿**的时候，副所长的手机响了。他骂骂咧咧地拿过手机，想按掉它，但看到屏幕上的数字，马上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也停止了身体的动作，把另一只手也从小姐的胸上收回来，把手机放到耳边，恭敬地：“薛市长，我……在家里。我没事，不麻烦。薛市长的事就是我的事。没问题，我会马上去。”
接完电话的时候，魏狄克已经下了床，他赶紧穿好衣服，走到门边。拉开门后，回头看看躺在床上美妙的**，吞了下口水，返身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狠狠地捏了一下她的屁股，然后在她的惊叫声中，哈哈大笑，走出了房间。
许多年前，薛地海刚任局里的局长时，魏狄克是这个局里的保安。薛局长进进出出，自然没把这个看上去有点猥琐的保安放在眼里。基本上属于空气之类。
有一次，没有经验的薛地海在接待上访群众时，被围攻，被情绪激动的上访者围在办公室，出不来，人身受到威胁。
魏狄克不顾危险，带领局里另一个保安，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冲开人群，强行把薛地海从办公室带出来，使他脱离了险境。
从那个时候起，薛地海眼里开始有了魏狄克，对他一直照顾有加，利用自己的关系，把他安排到了公安局，几年后下调到派出所，在基层解决了编制问题，后来还担任了派出所副所长。
魏狄克很多次在不同的场合说：“薛市长是我的大恩人，没有他就没有我。他的所有事就是我的事，为了他我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包括这条命！”
因此，可以这么说，只有薛地海，才可以在半夜把魏狄克从床上、从小姐身边叫出来。
五、
凌晨零点45分，魏狄克站在大街上，梳理了一下思路，打了一个电话会所里，想把所里值班民警都调过来。但是民警那里回话说辖区里正好有个强Jian案件，需要处理。
“什么强Jian案？”魏狄克问。
“一个女孩子，在自己的房间里被人强Jian了。”
“他妈的！”魏狄克骂了一句，想到了刚刚房间里那个惹人冲动的小姐，“你们那来两人，剩下的全力以赴侦破强Jian案，抓到那个强Jian犯替我往死命里揍他几下。他妈的，都什么时代了，还干强Jian这事。下面那东西不安分了，找个小姐安慰一下不就行了！”
十几分钟，两名民警到位，魏狄克安排了一下，三个人分三组分头行事，展开搜索。
这个时候，薛地海还是打不通女儿和秘书的电话。他也坐不住了，和妻子一起，开车出去寻找。
凌晨2点20分左右，薛地海接到了魏狄克的电话。魏狄克告诉他薛厘找到了，在她的同学家里。魏狄克报了个地址。这个地址离薛地海现在所在的位置并不远。不过薛地海听说女儿在同学家里，稍微放下了心。但韩佳荷一把抢过手机，急急地问：“阿厘没事？阿厘没事？”
手机里的声音迟疑了一下，说：“薛厘她……人没事。”
韩佳荷听他话里有话，追问道：“那，发生了什么事？”
“你和薛市长来了就知道了。”
“好！好！我们就在附近，马上就到。你守着阿厘，不要让她再走了。”
“师母放心，她走不了。”
六、
薛地海把车停在靠近郊区的一幢房屋前。韩佳荷说这不是施白羽家的别墅吗？
施白羽是薛厘的高中同学，和薛厘一直有来往，也和同学一起来过薛家。施白羽的父亲是罗阳一家水产品加工企业的老板，家庭条件不错，韩佳荷也曾把他臆想在“女婿”的候选人之列。她在女儿面前透露这个想法时，被薛厘狠狠地抢白了一下。薛厘说老妈你是不是觉得你女儿没人要了，要这样看见一个男的就要推销。
薛地海也想起来了，一个星期前，施白羽的父亲施科锒不知从哪里打探到消息，听说市里要在经济开发区开辟一个现代农业园区，跑到他办公室，说他的水产品加工企业，也是农业龙头企业，希望能获得进区的资格。
薛地海对他的企业也是有所了解，按照目前的进区资格，施科锒的企业根本不符合条件，所以薛地海客客气气地回绝了他。
不过薛地海没想到施科锒企业办得不大，别墅建的却蛮气派。
魏狄克听到刹车声，从里面跑出来，迎接市长夫妻俩。
薛地海不见女儿出来，压抑住怒火问：“她在里面干嘛？怎么还不出来，是没脸出来见我还是要我跪下来迎接她？”
韩佳荷忙扯了扯他衣服：“待会儿见到阿厘，不要这样恶声恶气了，说话放轻一点。”
薛地海“哼”了一声，又问：“他们在里面干嘛？还在疯？”
魏狄克脸上现出怪异的神情。薛地海心知有些不妙，又问了一句：“都还有谁在一起？”
魏狄克只说了一个人的名字：“你的秘书林直之也在。”
“林直之也找到她了？怎么没有打电话来？”
薛地海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魏狄克已经带着夫妻俩走进别墅，穿过一客厅。
客厅的沙发上还横七竖八地躺着三四个人，呼呼大睡。3个人没有理会，机智上了二。二有四五个房间。魏狄克打开了其中的一间，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薛地海第一个进入房间，他马上“呀！”了一声。房间里的情形，让他目瞪口呆，气血翻涌。
这是一个40平方米左右的卧室。卧室里有一张床，床上被褥凌乱，躺着赤身**的一男一女。
这男的，是副市长薛地海的秘书林直之；这女的，正是副市长薛地海的女儿薛厘。
薛厘是仰面躺着，林直之侧着身，一只手还横放在心里的肚皮上。
第四章 意外之四
强Jian事件之四
七、
韩佳荷的第一个反应是震惊，第二个反应是羞愧，第三个反应是吐口而出：“她还活着吗？”
魏狄克轻轻说：“师母，她没问题，只是磕了药。你放心。”
副市长薛地海的第一个反应也是震惊，第二个反应是震怒。他怒不可竭地冲上去，一只手拉过被单盖住女儿的身子，另一只手去拉林直之。
林直之一点反应也没有。薛地海第一感觉是他已经死了。有点困惑有点害怕地看了一眼魏狄克。魏狄克说他们都磕了药。
薛地海明白了，他瞧瞧四周，冲进卧室的卫生间，接了一盆水，出来，喊开正搂着女儿穿衣服的韩佳荷，让他把女儿抱到一边，把半盆多的水全倒在林直之的头上、脸上。
林直之一激灵，像梦中遇见鬼一样，一下子从床上弹跳起来，愣愣地站立在床上。胯下那宗黑乎乎的东西，抖啊抖的。
韩佳荷“呀！”一声捂住脸，转开身去。魏狄克看了却想笑。还有点羡慕：这小子，看不出来，这狗东西还挺大的！
薛地海跳上床，狠狠地抽了秘书一巴掌。
林直之呆滞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3秒钟后，又转动了一下。
第一次转动是无意识的，3秒钟后的转动，眼珠子定在了薛地海脸上，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5秒钟后，林直之嘴里喃喃地吐出3个字：“薛市长？”
薛地海又一个巴掌抡过去：“你这个畜生，你还有脸叫我！”
这一个巴掌，算是林直之彻底打醒了。“薛市长，我怎么在这里？”
“畜生，我正要问你呢！”
“我、我也不知道，我……”林直之看到薛厘软绵绵地躺在韩佳荷的怀抱里，视线下转到自己的身上，这才发现自己是全身**地站在那儿，惊呼一声，双手捂住了胯下那个令人羞耻的东西。
薛地海又高高挥起手，要拍向林直之。韩佳荷喊了一声：“地海，不要打他了！”
韩佳荷心里还是有点数的，眼前这情况，说不定还是自己这个刁蛮任性的女儿造成的，说不定这个秘书也是无辜的。
薛地海听妻子这一声喊，也心有灵犀地明白了妻子的心思，高高举起的手硬生生地停在半空中，没有继续扫下来，他恼怒地：“你这个畜生，我看错了你，我叫你找阿厘，你却把她、把她……强Jian了！”
“阿厘？我强Jian了阿厘？我怎么会……”林直之的话戛然而止。他再看看床的另一边，韩佳荷搂着还半裸着身体的薛厘，又看看自己**的身体，又看看薛地海一双愤怒得喷火的眼睛。林直之突然间总算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原来自己竟然在迷迷糊糊间，“强Jian”了领导的女儿！
他的身体在突如其来的巨大惊恐中，控制不住地索索发抖，发抖到他再也支撑不住自己，“噗通”一声跪倒在领导脚边：“薛市长，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对不起！对不起！”
八、
深夜11点半左右，林直之作别女朋友许云哪，奉命去寻人。
想到领导的女儿薛厘林直之不禁邹了邹眉，叹了口气。
这个漂亮的、刁蛮任性的女孩子，套用一句老歌词，叫做“让我欢喜让我忧”。
他凭着对她的了解和理解，知道她不高兴的时候不会一个人买醉，应该又是呼朋引伴去某个地方了。于是打了几个手机号码，给他的几个朋友和同学。
他的第3个电话就是打给薛厘的同学施白羽。
林直之通过薛厘的介绍和引见，和施白羽等那一批同学有所接触。林直之看得出来，施白羽在暗恋这薛厘。而薛厘却一无所知，只把施白羽当同学，当哥们。
施白羽接起电话，他说自己在家里。林直之问他阿厘是不是也和他们在一起。施白羽嘴里就含含糊糊，有些说不清，有些不愿说了。
施白羽作为薛厘的“哥们”，是知道薛厘喜欢她老板的秘书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就有些排斥林直之了，不想让也加入到他们之中。
林直之已经知道了答案，不想和他？嗦，直接打的去施家别墅。
进了别墅，一大客厅里的热闹、混乱的局面，让他大吃一惊。
客厅里坐着、站着、躺着、扭着十几个人，灯光闪烁，忽明忽暗，音响开到最大。
有人在，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跳舞，有人在独自喝酒，有人在碰杯，甚至有人在――吸毒！
十几个人都在忘乎所以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到来。林直之接着灯光，好不容易在一张沙发上找了斜靠在那里、手里拿着一瓶啤酒的薛厘。
他连忙过去拉起她，想把她拉出去。
薛厘一下子挥开他的手，另一只手拿着酒瓶子就往他脑袋上砸过来。
这还了得！
林直之头一歪，闪过去了，然后抓住了她拿啤酒瓶的手。
“**的，你干什么啊？你让老娘清净一下好不好啊……直之，是你啊！”薛厘惊喜地跳起来，“直之，是你！真的是你！你愿意来见我了是不是？你不是说你要结婚了你有女朋友了你不愿再见到我吗？”
“薛市长让我来找你。你快跟我回去，他们急坏了！”
“又是薛市长，又是你老爸！直之，你自己是怎么想的？你自己本来是不愿来见我的是吗？你只是奉你领导之命来找我的，是吗？只是这样吗？你自己是不想见到我的，是不是？是不是？”
“阿厘，别闹了，回去再，好吗？”林直之哄她。
“不去！我不会回去！你去告诉你的薛市长大人，我不回去了，除非……是你要我回去，我才回去。你真心实意来接我回去，我才回去。”
“阿厘，我就是真心实意来接你回去的，你看这么迟了，你再不回去要等到什么时候？”
“不行，你说的真心实意跟我要的真心实意不是一个意思！”
“阿厘……”林直之刚说出两个字，脑袋上就被人狠狠地拍了一下。他抬起头一样，是阿厘的另一个同学马基才。
马基才不知道是喝多了酒，还是磕了药，走路晃晃的，站都站不稳。“你是谁啊？阿厘阿厘叫的这么亲热。阿厘是你叫的吗？阿厘是你什么人啊你是阿厘什么人啊？”说罢又要挥拳打过来。
薛厘扑上去，用力推开马基才：“阿才你干什么啊？你干嘛打他？”
“我看他欺负你，我就打他。他叫林直之嘛，他不就是安个小白脸林直之吗？你老爸的秘书，你说你喜欢的那个人啊，你刚刚还说上午被他给撇了。现在他送上门来了，我们揍他一顿，给你解解气！”马基才说着又冲上来，要打林直之。
薛厘拦住他，死命一推，把他推了个踉跄，“腾腾腾”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茶几上，直接把茶几给坐裂开了。“哗啦啦”一阵声响。
马基才人没事，拍拍屁股就站起来了，不过巨大的声响吸引了客厅里的许多人的注意力。大家都玩这边看来，看到了站在那儿的林直之。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分钟后，音响关了，喝酒的不喝了，唱歌的不唱了，坐着的站起来了，站着的过来了。
十几个人把林直之团团围在中央。
意外之五
强Jian事件之五
九、
“你们、你们干什么？”这些人，林直之大部分都认识。
“我们不干什么，我们只是想问问，你来这里干什么？如果我们猜得没错的话，你现在来这里，是找薛厘来了，是不是？”
“是！”
“你来找他，就是喜欢她，是不是？”
“是，不是，我……”林直之语无伦次地。
――“**的一个男人，是就是！干嘛还说不是？不是你三更半夜来找她干嘛？”
――“哈哈哈！阿厘你不用伤心不用哭了，这个小子来找你了。他露出他的真面目了，他是喜欢你的。”
――“阿厘，你放心！~”
――“阿厘，你不要哭了，你躲到旁边偷偷笑着去！”
大家在一旁起哄着，喧闹着。
“别！你们别吵了！”薛厘跳上沙发，双手一挥，嘈杂的声音立即停了下来。
“他――”下来指着林直之，“不是来找我的！”
“不是找你那找谁啊？难道这帅哥是来找我的不成。”一个女孩子插话道。
“我说错了。他，是来找我的，不过不是他来找我，是我那个该死的市长老爸来找我。”
“阿厘你说什么啊，我们都听糊涂了。你不要说了，他来了，就是好事，就什么是都没了。喝酒！喝酒！”马基才上来把酒瓶拿过来，递给林直之。
林直之没有接，拉起薛厘的手说：“阿厘，我们走，回去再说。”
“我不走！你不喜欢我就不要管我死活了！”
“阿厘，上午我跟你说过了，我有女朋友，我们马上要结婚了！”
“他妈的，阿厘这么喜欢你，你不跟她结婚，却去跟别人结婚，你是什么的东西啊？”随着这句话，一个啤酒瓶向他扔过来，砸在他身上，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林直之感觉自己不能控制这场面，更不能带走薛厘，他掏出了手机，想打电话给薛地海。但马上有人冲上来一把抢过他手机，远远地仍在梯上。手机分成了几块。
林直之又气又急，狠狠地瞪了薛厘一眼：“薛厘，你们太过分了！”
薛厘一听这话，嘴一扁，委屈的眼泪马上哗啦啦涌出来。
“林直之，你这小子太过分了，竟敢在我们面前欺负阿厘。大家一起上去揍死他！”有人喊道。有人接到：“对，揍死他！”
“不！大家住手！”薛厘哭嚎着大声说，“我听他的，我跟他回去了，你们继续玩！”
――“不行！阿厘，这小子又不喜欢你，你干嘛跟他走啊！”
――“不要，阿厘，我们帮你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
――“阿厘，你又不是找不到男朋友，有那么多人喜欢你，你干嘛非要喜欢他啊！”
“谢谢大家！谢谢兄弟姐妹们！不过，今天我还是先回去了！”
――“不行！我们不会放你走的！”
――“不可以！”
――“这小子不说喜欢你我们就不能放他走，你们说是不是啊？”
大家都喝了很多酒，有的甚至磕了药，精神处在极端的亢奋状态，现在又碰上这事，怎么甘心就这样轻易放他们走。
场面有点失控的样子。
这时，马基才一下子跳上了沙发，大声说：“大家先静静，听我说！听我说一句好不好？”
“你，有屁快放！”
“既然他们说要走，我们就让他们走，但是，在他们走之前，必须完成一个仪式？”
马基才素以馊主意而闻名，大家一听这话，知道马基才有个主意了，于是都静下来看好戏。
马基才倒了满满一杯啤酒，递过去：“林直之，你先把这杯酒喝了。”
“行！我喝了这杯就?( 市府秘书情事 http://www.xlawen.org/kan/1681/ )
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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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意外之一
之一
一、
夜深了，因为下了一场雨，驱散了夏日的炎热。
不过，罗阳市副市长薛地海的心情却越来越烦躁，好像正处在正午阳光的暴晒下。他在半个小时里打了6个电话，却都没人接听。
书记夫人韩佳荷在旁边埋怨：“早知现在，何必当初。我早说过了，对女儿不要这么凶，动不动就大骂。她都24岁了，你以为还是小孩子啊？”
“你不要现在反马后炮，说风凉话。阿厘变成这样，你要负很大的责任，都是你宠坏的！”
在大多数家庭里，母亲扮演的是慈母的角色，父亲扮演的是严父的角色，副市长薛家也是如此。
今天上午，平时双休日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的薛家独生女薛厘，8点钟不到就起了床，急冲冲地跑出去了。两个小时后还是急冲冲地跑回家，一头扎进卧室，反锁上门，就没有出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韩佳荷在卧室门口喊了几声，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再喊。
连声喊。
“阿厘！阿厘！阿厘！”
卧室里仍然悄无声息。
韩佳荷联想到女儿眼睛红红的跑进来，立刻慌了神，方寸大乱，把门擂得震天响。
在主卧室里的薛地海听到外面的巨大动静，急忙跑出来，听了韩佳荷有点语无伦次的表述，马上也是双手擂门。
擂了十几下，整个房子都震动了。里面还是没有一点声响。
薛地海当机立断，奔进储存室，拿出一把小斧子，三两下就把女儿闺房的门锁给砸下来了。
夫妻俩忙不迭地冲进去，很想看到闺房里的情况，又害怕看到不想看到的场面。
24岁的女儿薛厘平躺在床上，被子压在她身下。韩佳荷扑上去，推着他：“阿厘，阿厘你醒醒！”
女儿薛厘一动不动。
韩佳荷抬眼想拍拍她的脸，这时才发现，薛厘是睁着眼睛的。而且眼睛睁得很大。
“阿厘，你没事？阿厘你别吓妈妈了，你没事？”
韩佳荷摇晃着女儿的身子，拍打着女儿的脸。
薛厘黑黑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突然坐起来，甩开韩佳荷的手，大声说：“你干什么啊？这么吵，我又没有死，你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下！”
这时站在旁边的薛地海生气了：“阿厘，你怎么这样说话？你把你妈吓坏了知道吗？这么大了你怎么还这样不懂事？”
薛厘从床上蹦下来：“我就是不懂事，我就是讨人厌，我就是没人喜欢我！这样你高兴了还是因为我不争气倒了你这个罗阳市领导的霉了而不高兴了！”
薛地海一把揣住薛厘挥舞的双手：“你胡说些什么啊？你看看你这样子！”
“你抓疼我了！你放手啊！”薛厘双手乱舞，想猛力地挣脱父亲的手，但父亲不自觉地更紧地攥紧了她。
挣不开父亲双手控制的薛厘突然使出狠招，抬脚猛踢向父亲。薛地海小腿上一阵刺痛，惨叫一声，蹲下身子，松开了双手。
薛厘趁机摆脱他，往外跑。薛地海伸手想重新拉住她。薛厘躲避了一下，身子一个踉跄，向前一小扑，额头碰在了刚刚被薛地海用斧头砸开的门上。
她呻吟一声，双手捂住额头。韩佳荷连忙上去分开她的手，察看她是不是受伤了。
薛厘额头伤口上渗出了一缕血丝。韩佳荷心痛地问她痛不痛。薛厘说你自己朝上面撞撞看，痛不痛！
韩佳荷也不与她计较，急急跑去找创可贴。薛厘乘机跑出了家。
薛厘一直不是一个让父母省心的女儿。女儿大学毕业后，薛地海利用自己的关系，给她找了几份很不错的工作，但她最长的一份工作时间是3个半月。
最近的这份工作，是3个星期前辞掉的。这段时间，她一直游荡在外。半夜回来，是经常的事。薛地海和韩佳荷已经见怪不怪了。但今天因为是闹了矛盾后跑出去的，而且看样子今天上午她出去时还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所以薛家夫妇甚是担心。
打到大概第12个电话，终于接通了。电话那边的声音很嘈杂。音乐声、尖叫声、狂笑声，混杂在一起，声声入耳，很刺激地撞击着薛地海的耳膜。
“阿厘，我打了这么多电话，你为什么不接？你还不给我回来？”薛地海厉声道。
韩佳荷连忙一把抢过手机：“你还这么大声干嘛？阿厘啊，你在哪里啊？很晚了，你该回来了，要不要我们去接你……”
韩佳荷的声音截然而断。因为薛厘已经挂断了电话。
再打。关机。
两夫妻猜想薛厘可能在哪个酒或KTV，但束手无策。这个时候心焦如焚的薛地海，一点也不像一位在外面公开场合淡定自如、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市政府高级官员，而成了纯纯粹粹对女儿一筹莫展的家庭老爸。
韩佳荷在旁提醒他说：“要不，你打个电话给直之，让他出去找找看？平时阿厘也有找直之玩，也许他知道阿厘常去的地方。”
第二章 意外之二
二、
林直之接到薛地海电话时，正和女朋友许云哪吃宵夜。
林直之是副市长薛地海的秘书。
3年前，薛地海从一个大局局长提升为副市长后，林直之就跟他了。也是一个老秘书了，平时不禁在工作上为薛地海打下手，生活上家**，也经常来帮衬一下。
韩佳荷曾私下跟薛地海嘀咕，林秘书一表人才，不仅长得好，文章写得好，为人也很好，老实又不呆板。
薛地海了解地：“你有什么打算？”
“我看他和我们家阿厘也蛮般配的，而且我观察过了，阿厘对直之好像态度也蛮不错，不像对你其他手下那样，或横眉竖目，或恶语相向，或不屑一顾。有一次我看他们俩在家里还有说有笑的。”
“你想把他从我的秘书收为女婿？”
“难道不行啊？我觉得蛮不错。阿厘嫁给直之，我也可以放心。不然阿厘这脾气，到时候，我担心吃亏的还是她自己。唉，让人不放心啊！”
薛地海听老婆这么一说，也上了心。他还是了解这个年轻人的。他的视角和老婆韩佳荷相同中又有不同。林直之为人善良，做事踏实，特别是在官场上，人缘也不错，如果他下功夫提携一下，以后的发展也不会差到哪儿。
但是薛地海明里暗里打探了一下，发现林直之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谈了好几年，感情稳定。所以这事也就打住了。韩佳荷直喊惋惜。薛地海笑她说你以为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了？
林直之和他的女朋友许云哪是高中同学。高中时期两人并没有感觉，考上不同的大学后也没有再来往。大学毕业，参加一个同学的婚礼，婚宴时两个人正好坐在一起。发现还蛮聊得起来。
那时许云哪跟上一个男朋友已经分手，刚结束一段糟糕的恋情不久。于是林直之就走进了她的心里。在这段感情中，开始的时候，许云哪是处于主动的位置。现在，两人相处已经两年多时间了。
最近，林直之和许云哪很忙。因为他们定在10月1日结婚。
婚房是事先就准备好的，许云哪这一方也出了不少钱，所以最大的现实问题解决了，以为没什么事了，就没有特别正式地去办结婚的事。没想到越到婚期临近，越有许许多多零零碎碎的事情不断地冒出来。
做秘书工作的，平时都很忙，你的时间全部是领导的，没日没夜的，双休日也经常被占用。因此办结婚的事，一些事情还没办完，新的事情又冒出来，越堆越多。
对男朋友的工作一直很支持的许云哪，也不禁有了一些怨言。她让林直之跟薛地海提一下，手头有些可做可不做的工作，就不要做了；有些可跟可不跟的应酬，就不要跟了。
但林直之就是不提。他不想因为私事影响了工作和给领导的印象。他知道领导对自己的印象不错，他说好印象是3年时间一件事一件事慢慢累积起来的，但如果让这个印象毁于一旦，却不需要3件事。
“什么是私事？这结婚的事，是私事吗？”许云哪质问林直之。
林直之笑笑说：“我们俩结婚，当然是私事，难道还是大家的事吗？”
许云哪这才发现自己一气之下说错了话，虽然林直之说笑一番，冲淡了些不满，但怨气还是有一些在的。“私事也有大事和小事之分，结婚是人生大事，薛市长也是通情达理的领导，你跟他讲一下，有事情出来一下，或者双休日放你一下假，他会理解的。”
许云哪跟林直之说的时候，林直之唯唯诺诺点头称是，但转身到了薛地海面前，依然一句话不说，该干嘛干嘛去，该出现在他身边还是出现在他身边，该等待着领导随时召唤的，他就在秘书办公室等候着。
他跟许云哪的解释是，现在我们又不是碰到了非要一起去解决的事，有些事你一个人能去的，你就一个人去一下。“呵呵呵，老婆是好人！”
“是我一个人结婚还是两个人结婚？结婚的事两个人一起去做才有意义，才有意思嘛！”许云哪气归气，却也只能在暗中着急，没有办法。
今天是星期六，难得薛地海没有工作安排。林直之也提前完成了手头的事，许云哪也做好了一天的安排计划。
这个计划是从上午9点钟开始的。
但上午8点半前，许云哪还在床上赖床，林直之戒接了一个电话就出去了。他说市长找他有事。
许云哪气得不行，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说你还是不要结婚。不过还好，林直之10点钟左右就回来了，还带来了她爱吃的水果粥。
许云哪倒没有再继续生气，反而有些喜色，在习惯性地撒了一会娇、生了一会闷气后，马上原谅了他，跳下床，喝了粥，就挽着男朋友的手出去购物，落实结婚时的一些细小事宜。
一忙就忙了过了中午，忙过了下午。晚上回许云哪家吃了晚餐，和父母聊了会，出来后，转到事先已联系好的一家婚纱摄影馆，选定了几套婚纱。
本来婚纱摄影馆老板怂恿他们去外地拍外景，说现在流行这个，并拿出一套套外景婚纱摄影相册。许云哪心动不已，羡慕不已。但林直之否决了。他说没有时间去外地拍。
这段时间，不仅是林直之的特殊时期，也是薛地海的特殊时期。市里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马上要交流到临市任市委副书记，罗阳市就空出了一个常务副市长的位置。薛地海是大家私下讨论时最有希望填空的两位副市长之一。
机会当前，当然会竭尽全力争取一下。所以最近会有一些活动。
林直之和许云哪在婚纱摄影馆确定了下周六或周日下午来拍照后，出来时已经是晚上10点半。这里离新房有一段距离，林直之想打的回去，许云哪说逛逛我们很久没有像今天晚上这样悠闲自在地逛街了。
林直之说好啊。他接着愧疚地说：“哪，对不起！”
许云哪挽着他的手，头靠在他肩膀上，边走边说：“你知道就好，结婚后对我好一点就行了。我爸跟我说你会有出息的，你出息之后，对我好就行了！”
“我的岳父大人说的对极了，他是个有眼光的人，知道我会有出息。所以我现在要努力工作，争取早日有出息，不要辜负了岳父大人的期望。”
“你就会贫嘴！”许云哪啐他一口。
“我不仅仅会贫嘴，我还会亲嘴。”林直之说着，撅着嘴凑过去。许云哪仰起头来。林直之轻柔地亲了她一下。但许云哪不肯罢休，当街就把这个吻深入了下去。
两人情意绵绵，慢慢走到下。他们的新房在4，半年前做了装修。现在他们就同居在这里。
下有一家夜宵店，他们进去各叫了一碗。夜宵刚端上来时，林直之的手机响了。
许云哪最讨厌林直之的手机铃声，她称之为“勾魂铃声”。这手机一响，要不林直之马上走人，要不人虽不走但这心思早走了。她把他的手机彩铃设置了歌曲：“你不走，你不要，你要走请带我一起走……”
果然不出所料，林直之对着电话连连点头：“薛市长，唔，好的，唔，唔，我知道了好的。我没事，我马上去。我找到她后马上打电话告诉你！”
放下手机，他对着许云哪讪讪地笑。
许云哪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半夜11点20多分钟了。她皱眉道：“这么晚了，还会有什么事啊？你这领导有什么事非得晚上让你去做啊？”
林直之陪着小心：“薛厘不见了，薛市长让我去找找。”
“薛厘，市长的刁蛮千金？她又搞什么怪啊？”
“和薛市长吵了一架，中午的时候跑出去，现在还没回家，手机关机。市长和师母很担心。”
“你啊，是市政府里头的秘书还是薛家的秘书？我看都不是，我看你是他们家的保姆，服侍了大的，还得照顾小的……”
“嘘――”林直之忙制止女朋友继续说下去。毕竟这里是公共场合，有些是不能说的，一旦传出去，那是有损市政府形象的事。
林直之匆忙吃了夜宵。许云哪还没吃完。林直之有心等她吃完了送她上后再去做事。但许云哪慢吞吞的样子，让他等也不是，不等也不是。
许云哪于心不忍，叹了口气，说：“你先去做事，我吃完了自己上去就行了。”
林直之感激地拍拍女朋友的俏脸蛋，轻吻一下，和她说声拜拜。
“直之，早点回来！”许云哪目送男朋友离开，转过身来，抬了下手，一不小心把桌上的一个杯子扫落下来。
杯子在空中打了几个滚，“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在地上弹跳了几下，碎了！
许云哪突然感觉心里的某个地方有个感应似的，一下子也碎了。
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第三章 意外之三
三、
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凌晨零点半。
罗阳市副市长薛地海家。
薛地海更加烦躁不安。他打电话给秘书林直之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却杳无音讯。
薛地海很熟悉林直之的脾气，知道他接到电话后一定会马上出发去找薛厘。林直之也说过，找到薛厘后会第一时间打电话过来报个信。现在电话没来，说明他还没有找到薛厘。
按照薛地海原来一贯的做法，他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打电话给林直之，但今晚他有点把持不住自己，当然这跟老婆韩佳荷一直在一旁唠叨也有关系。于是他又拨出了秘书的电话。
但是，林直之的电话竟然关机了！
这是、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林直之做他秘书的3年时间里，他打了无数个电话给他，没有一次是关机的。
现在，竟然出现了意外！这个意外，让薛地海心里更加不安。他的不安，当然更多的是指向他的女儿。
这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他终于又作出了一个新的决定。
凌晨零点四十五分的时候，他打了另一个电话。
四、
这个电话是打给大禾派出所副所长魏狄克。
魏狄克晚上没有值班，但他骗老婆说自己值班。其实是到了辖区里的一家娱乐场所。
大禾派出所的管辖区域也有一家娱乐场所叫天上人间。现在似乎各地都有一个娱乐场所叫天上人间，罗阳的天上人间是集餐饮部、住宿和休闲娱乐为一体的场所。场所里当然不敢怠慢，为他开了房间，安排了一名漂亮的小姐，全程陪护。
魏狄克从6点钟开始，在场所里吃了晚饭，唱了歌，然后和小姐一起回房间。
一个37岁的精力旺盛的男子和风情万千的小姐，做了一次在这种情况下都会做的事情后，意犹未尽，又准备做第二次。
两个人正在继续酝酿**的时候，副所长的手机响了。他骂骂咧咧地拿过手机，想按掉它，但看到屏幕上的数字，马上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也停止了身体的动作，把另一只手也从小姐的胸上收回来，把手机放到耳边，恭敬地：“薛市长，我……在家里。我没事，不麻烦。薛市长的事就是我的事。没问题，我会马上去。”
接完电话的时候，魏狄克已经下了床，他赶紧穿好衣服，走到门边。拉开门后，回头看看躺在床上美妙的**，吞了下口水，返身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狠狠地捏了一下她的屁股，然后在她的惊叫声中，哈哈大笑，走出了房间。
许多年前，薛地海刚任局里的局长时，魏狄克是这个局里的保安。薛局长进进出出，自然没把这个看上去有点猥琐的保安放在眼里。基本上属于空气之类。
有一次，没有经验的薛地海在接待上访群众时，被围攻，被情绪激动的上访者围在办公室，出不来，人身受到威胁。
魏狄克不顾危险，带领局里另一个保安，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冲开人群，强行把薛地海从办公室带出来，使他脱离了险境。
从那个时候起，薛地海眼里开始有了魏狄克，对他一直照顾有加，利用自己的关系，把他安排到了公安局，几年后下调到派出所，在基层解决了编制问题，后来还担任了派出所副所长。
魏狄克很多次在不同的场合说：“薛市长是我的大恩人，没有他就没有我。他的所有事就是我的事，为了他我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包括这条命！”
因此，可以这么说，只有薛地海，才可以在半夜把魏狄克从床上、从小姐身边叫出来。
五、
凌晨零点45分，魏狄克站在大街上，梳理了一下思路，打了一个电话会所里，想把所里值班民警都调过来。但是民警那里回话说辖区里正好有个强Jian案件，需要处理。
“什么强Jian案？”魏狄克问。
“一个女孩子，在自己的房间里被人强Jian了。”
“他妈的！”魏狄克骂了一句，想到了刚刚房间里那个惹人冲动的小姐，“你们那来两人，剩下的全力以赴侦破强Jian案，抓到那个强Jian犯替我往死命里揍他几下。他妈的，都什么时代了，还干强Jian这事。下面那东西不安分了，找个小姐安慰一下不就行了！”
十几分钟，两名民警到位，魏狄克安排了一下，三个人分三组分头行事，展开搜索。
这个时候，薛地海还是打不通女儿和秘书的电话。他也坐不住了，和妻子一起，开车出去寻找。
凌晨2点20分左右，薛地海接到了魏狄克的电话。魏狄克告诉他薛厘找到了，在她的同学家里。魏狄克报了个地址。这个地址离薛地海现在所在的位置并不远。不过薛地海听说女儿在同学家里，稍微放下了心。但韩佳荷一把抢过手机，急急地问：“阿厘没事？阿厘没事？”
手机里的声音迟疑了一下，说：“薛厘她……人没事。”
韩佳荷听他话里有话，追问道：“那，发生了什么事？”
“你和薛市长来了就知道了。”
“好！好！我们就在附近，马上就到。你守着阿厘，不要让她再走了。”
“师母放心，她走不了。”
六、
薛地海把车停在靠近郊区的一幢房屋前。韩佳荷说这不是施白羽家的别墅吗？
施白羽是薛厘的高中同学，和薛厘一直有来往，也和同学一起来过薛家。施白羽的父亲是罗阳一家水产品加工企业的老板，家庭条件不错，韩佳荷也曾把他臆想在“女婿”的候选人之列。她在女儿面前透露这个想法时，被薛厘狠狠地抢白了一下。薛厘说老妈你是不是觉得你女儿没人要了，要这样看见一个男的就要推销。
薛地海也想起来了，一个星期前，施白羽的父亲施科锒不知从哪里打探到消息，听说市里要在经济开发区开辟一个现代农业园区，跑到他办公室，说他的水产品加工企业，也是农业龙头企业，希望能获得进区的资格。
薛地海对他的企业也是有所了解，按照目前的进区资格，施科锒的企业根本不符合条件，所以薛地海客客气气地回绝了他。
不过薛地海没想到施科锒企业办得不大，别墅建的却蛮气派。
魏狄克听到刹车声，从里面跑出来，迎接市长夫妻俩。
薛地海不见女儿出来，压抑住怒火问：“她在里面干嘛？怎么还不出来，是没脸出来见我还是要我跪下来迎接她？”
韩佳荷忙扯了扯他衣服：“待会儿见到阿厘，不要这样恶声恶气了，说话放轻一点。”
薛地海“哼”了一声，又问：“他们在里面干嘛？还在疯？”
魏狄克脸上现出怪异的神情。薛地海心知有些不妙，又问了一句：“都还有谁在一起？”
魏狄克只说了一个人的名字：“你的秘书林直之也在。”
“林直之也找到她了？怎么没有打电话来？”
薛地海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魏狄克已经带着夫妻俩走进别墅，穿过一客厅。
客厅的沙发上还横七竖八地躺着三四个人，呼呼大睡。3个人没有理会，机智上了二。二有四五个房间。魏狄克打开了其中的一间，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薛地海第一个进入房间，他马上“呀！”了一声。房间里的情形，让他目瞪口呆，气血翻涌。
这是一个40平方米左右的卧室。卧室里有一张床，床上被褥凌乱，躺着赤身**的一男一女。
这男的，是副市长薛地海的秘书林直之；这女的，正是副市长薛地海的女儿薛厘。
薛厘是仰面躺着，林直之侧着身，一只手还横放在心里的肚皮上。
第四章 意外之四
强Jian事件之四
七、
韩佳荷的第一个反应是震惊，第二个反应是羞愧，第三个反应是吐口而出：“她还活着吗？”
魏狄克轻轻说：“师母，她没问题，只是磕了药。你放心。”
副市长薛地海的第一个反应也是震惊，第二个反应是震怒。他怒不可竭地冲上去，一只手拉过被单盖住女儿的身子，另一只手去拉林直之。
林直之一点反应也没有。薛地海第一感觉是他已经死了。有点困惑有点害怕地看了一眼魏狄克。魏狄克说他们都磕了药。
薛地海明白了，他瞧瞧四周，冲进卧室的卫生间，接了一盆水，出来，喊开正搂着女儿穿衣服的韩佳荷，让他把女儿抱到一边，把半盆多的水全倒在林直之的头上、脸上。
林直之一激灵，像梦中遇见鬼一样，一下子从床上弹跳起来，愣愣地站立在床上。胯下那宗黑乎乎的东西，抖啊抖的。
韩佳荷“呀！”一声捂住脸，转开身去。魏狄克看了却想笑。还有点羡慕：这小子，看不出来，这狗东西还挺大的！
薛地海跳上床，狠狠地抽了秘书一巴掌。
林直之呆滞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3秒钟后，又转动了一下。
第一次转动是无意识的，3秒钟后的转动，眼珠子定在了薛地海脸上，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5秒钟后，林直之嘴里喃喃地吐出3个字：“薛市长？”
薛地海又一个巴掌抡过去：“你这个畜生，你还有脸叫我！”
这一个巴掌，算是林直之彻底打醒了。“薛市长，我怎么在这里？”
“畜生，我正要问你呢！”
“我、我也不知道，我……”林直之看到薛厘软绵绵地躺在韩佳荷的怀抱里，视线下转到自己的身上，这才发现自己是全身**地站在那儿，惊呼一声，双手捂住了胯下那个令人羞耻的东西。
薛地海又高高挥起手，要拍向林直之。韩佳荷喊了一声：“地海，不要打他了！”
韩佳荷心里还是有点数的，眼前这情况，说不定还是自己这个刁蛮任性的女儿造成的，说不定这个秘书也是无辜的。
薛地海听妻子这一声喊，也心有灵犀地明白了妻子的心思，高高举起的手硬生生地停在半空中，没有继续扫下来，他恼怒地：“你这个畜生，我看错了你，我叫你找阿厘，你却把她、把她……强Jian了！”
“阿厘？我强Jian了阿厘？我怎么会……”林直之的话戛然而止。他再看看床的另一边，韩佳荷搂着还半裸着身体的薛厘，又看看自己**的身体，又看看薛地海一双愤怒得喷火的眼睛。林直之突然间总算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原来自己竟然在迷迷糊糊间，“强Jian”了领导的女儿！
他的身体在突如其来的巨大惊恐中，控制不住地索索发抖，发抖到他再也支撑不住自己，“噗通”一声跪倒在领导脚边：“薛市长，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对不起！对不起！”
八、
深夜11点半左右，林直之作别女朋友许云哪，奉命去寻人。
想到领导的女儿薛厘林直之不禁邹了邹眉，叹了口气。
这个漂亮的、刁蛮任性的女孩子，套用一句老歌词，叫做“让我欢喜让我忧”。
他凭着对她的了解和理解，知道她不高兴的时候不会一个人买醉，应该又是呼朋引伴去某个地方了。于是打了几个手机号码，给他的几个朋友和同学。
他的第3个电话就是打给薛厘的同学施白羽。
林直之通过薛厘的介绍和引见，和施白羽等那一批同学有所接触。林直之看得出来，施白羽在暗恋这薛厘。而薛厘却一无所知，只把施白羽当同学，当哥们。
施白羽接起电话，他说自己在家里。林直之问他阿厘是不是也和他们在一起。施白羽嘴里就含含糊糊，有些说不清，有些不愿说了。
施白羽作为薛厘的“哥们”，是知道薛厘喜欢她老板的秘书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就有些排斥林直之了，不想让也加入到他们之中。
林直之已经知道了答案，不想和他？嗦，直接打的去施家别墅。
进了别墅，一大客厅里的热闹、混乱的局面，让他大吃一惊。
客厅里坐着、站着、躺着、扭着十几个人，灯光闪烁，忽明忽暗，音响开到最大。
有人在，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跳舞，有人在独自喝酒，有人在碰杯，甚至有人在――吸毒！
十几个人都在忘乎所以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到来。林直之接着灯光，好不容易在一张沙发上找了斜靠在那里、手里拿着一瓶啤酒的薛厘。
他连忙过去拉起她，想把她拉出去。
薛厘一下子挥开他的手，另一只手拿着酒瓶子就往他脑袋上砸过来。
这还了得！
林直之头一歪，闪过去了，然后抓住了她拿啤酒瓶的手。
“**的，你干什么啊？你让老娘清净一下好不好啊……直之，是你啊！”薛厘惊喜地跳起来，“直之，是你！真的是你！你愿意来见我了是不是？你不是说你要结婚了你有女朋友了你不愿再见到我吗？”
“薛市长让我来找你。你快跟我回去，他们急坏了！”
“又是薛市长，又是你老爸！直之，你自己是怎么想的？你自己本来是不愿来见我的是吗？你只是奉你领导之命来找我的，是吗？只是这样吗？你自己是不想见到我的，是不是？是不是？”
“阿厘，别闹了，回去再，好吗？”林直之哄她。
“不去！我不会回去！你去告诉你的薛市长大人，我不回去了，除非……是你要我回去，我才回去。你真心实意来接我回去，我才回去。”
“阿厘，我就是真心实意来接你回去的，你看这么迟了，你再不回去要等到什么时候？”
“不行，你说的真心实意跟我要的真心实意不是一个意思！”
“阿厘……”林直之刚说出两个字，脑袋上就被人狠狠地拍了一下。他抬起头一样，是阿厘的另一个同学马基才。
马基才不知道是喝多了酒，还是磕了药，走路晃晃的，站都站不稳。“你是谁啊？阿厘阿厘叫的这么亲热。阿厘是你叫的吗？阿厘是你什么人啊你是阿厘什么人啊？”说罢又要挥拳打过来。
薛厘扑上去，用力推开马基才：“阿才你干什么啊？你干嘛打他？”
“我看他欺负你，我就打他。他叫林直之嘛，他不就是安个小白脸林直之吗？你老爸的秘书，你说你喜欢的那个人啊，你刚刚还说上午被他给撇了。现在他送上门来了，我们揍他一顿，给你解解气！”马基才说着又冲上来，要打林直之。
薛厘拦住他，死命一推，把他推了个踉跄，“腾腾腾”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茶几上，直接把茶几给坐裂开了。“哗啦啦”一阵声响。
马基才人没事，拍拍屁股就站起来了，不过巨大的声响吸引了客厅里的许多人的注意力。大家都玩这边看来，看到了站在那儿的林直之。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分钟后，音响关了，喝酒的不喝了，唱歌的不唱了，坐着的站起来了，站着的过来了。
十几个人把林直之团团围在中央。
意外之五
强Jian事件之五
九、
“你们、你们干什么？”这些人，林直之大部分都认识。
“我们不干什么，我们只是想问问，你来这里干什么？如果我们猜得没错的话，你现在来这里，是找薛厘来了，是不是？”
“是！”
“你来找他，就是喜欢她，是不是？”
“是，不是，我……”林直之语无伦次地。
――“**的一个男人，是就是！干嘛还说不是？不是你三更半夜来找她干嘛？”
――“哈哈哈！阿厘你不用伤心不用哭了，这个小子来找你了。他露出他的真面目了，他是喜欢你的。”
――“阿厘，你放心！~”
――“阿厘，你不要哭了，你躲到旁边偷偷笑着去！”
大家在一旁起哄着，喧闹着。
“别！你们别吵了！”薛厘跳上沙发，双手一挥，嘈杂的声音立即停了下来。
“他――”下来指着林直之，“不是来找我的！”
“不是找你那找谁啊？难道这帅哥是来找我的不成。”一个女孩子插话道。
“我说错了。他，是来找我的，不过不是他来找我，是我那个该死的市长老爸来找我。”
“阿厘你说什么啊，我们都听糊涂了。你不要说了，他来了，就是好事，就什么是都没了。喝酒！喝酒！”马基才上来把酒瓶拿过来，递给林直之。
林直之没有接，拉起薛厘的手说：“阿厘，我们走，回去再说。”
“我不走！你不喜欢我就不要管我死活了！”
“阿厘，上午我跟你说过了，我有女朋友，我们马上要结婚了！”
“他妈的，阿厘这么喜欢你，你不跟她结婚，却去跟别人结婚，你是什么的东西啊？”随着这句话，一个啤酒瓶向他扔过来，砸在他身上，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林直之感觉自己不能控制这场面，更不能带走薛厘，他掏出了手机，想打电话给薛地海。但马上有人冲上来一把抢过他手机，远远地仍在梯上。手机分成了几块。
林直之又气又急，狠狠地瞪了薛厘一眼：“薛厘，你们太过分了！”
薛厘一听这话，嘴一扁，委屈的眼泪马上哗啦啦涌出来。
“林直之，你这小子太过分了，竟敢在我们面前欺负阿厘。大家一起上去揍死他！”有人喊道。有人接到：“对，揍死他！”
“不！大家住手！”薛厘哭嚎着大声说，“我听他的，我跟他回去了，你们继续玩！”
――“不行！阿厘，这小子又不喜欢你，你干嘛跟他走啊！”
――“不要，阿厘，我们帮你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
――“阿厘，你又不是找不到男朋友，有那么多人喜欢你，你干嘛非要喜欢他啊！”
“谢谢大家！谢谢兄弟姐妹们！不过，今天我还是先回去了！”
――“不行！我们不会放你走的！”
――“不可以！”
――“这小子不说喜欢你我们就不能放他走，你们说是不是啊？”
大家都喝了很多酒，有的甚至磕了药，精神处在极端的亢奋状态，现在又碰上这事，怎么甘心就这样轻易放他们走。
场面有点失控的样子。
这时，马基才一下子跳上了沙发，大声说：“大家先静静，听我说！听我说一句好不好？”
“你，有屁快放！”
“既然他们说要走，我们就让他们走，但是，在他们走之前，必须完成一个仪式？”
马基才素以馊主意而闻名，大家一听这话，知道马基才有个主意了，于是都静下来看好戏。
马基才倒了满满一杯啤酒，递过去：“林直之，你先把这杯酒喝了。”
“行！我喝了这杯就?( 市府秘书情事 http://www.xlawen.org/kan/1681/ )